大婚当天
洛瑾洲一身喜服,平常病弱发白的脸上,今天不知是不是被喜气晕染的,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红润。骑在马匹上越发的风姿绰约气质脱俗,官道两旁的祝贺声络绎不绝。
坐在轿子里的安笙很新奇,原来这就是成亲啊,刚想偷偷掀起来点盖头往外看,就被喜婆拍了拍手“新娘子可不能自己掀盖头。王妃就坐在轿子里等着王爷掀您的盖头吧哈哈哈”说完就退了出去。
然后安笙发现每次她想要掀盖头,姨婆一定准时过来提醒她“不能掀盖头!”
我说小夭,这喜婆是通天眼吗?为什么每次她都能准确无误的在我想要掀盖头的时候出现???
上仙,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说这是书中的世界,但是每一个NPC都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呦!
安笙抽搐了一下,便摆烂道“算了,算了,我还是睡觉吧。到了提醒我。”
上仙,战神殿下这么帅,你竟然有心情睡觉?!真可恨!
话说我又看不到,我为什么还不能睡觉了啊啊啊!
小夭一抖,赶忙捂着小嘴屏蔽了与安笙的对话。
“这安王长得可真是俊俏啊。”
“这阵仗可真大,不愧是安王啊。”
“哎,娶得是谁啊?”
“安丞相小女安笙。”
“啊?那个被太子退婚的安笙小姐?安王怎么会娶她呀?”
“人家安府家大业大,安小姐知书达理,怎么不能娶了,你这人说话真晦气。”
“你你你……我懒得跟你说。”
“……”
外面吵吵闹闹的,安笙竟然睡得格外香甜。到了府门口。
上仙,上仙,上仙,到王府啦!!!!
“唔……别吵”
上仙!战神殿下过来啦!!!
洛瑾洲掀开轿帘,发现原本坐的端端正正的小人,此刻竟然以极其不优雅的姿势靠着轿子睡着了。伸手捏了捏安笙盖头下的脸蛋,嗯,手感不错。
安笙迷迷糊糊的醒了,拍掉了捏自己脸蛋的手,呓语道:“醒,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安笙伸出手搭在洛瑾洲的手中,洛瑾洲嘴角上扬紧了紧拉安笙的手,扶着她走出了花轿。
被来往的宾客簇拥着进到了正厅,安笙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拉着。又是跨火盆,又是行礼,一套坐下来,可是把她累瘫了。
“哎呦,终于可以休息了。”安笙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打量着婚房,喜庆倒是喜庆,就是没有家的感觉。
家?上仙,什么是家呀?
当然是温馨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家呀!
“咕噜噜……”忙了一天肚子叫了起来。
我真是不懂为什么成亲当天新娘不能吃东西,难不成我吃空气啊?
上仙,仙子是不用吃饭的。
你个小人参精,仙子当然不用,我现在是凡胎肉体,懂吗你?
说完自顾自的走到桌边坐着,吃起了桌子上的糕点。
“吱呀”开门声传来,安笙抬头望去,洛瑾洲身着红袍,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安笙赶忙把他扶到了床上坐着。
“你喝醉了?”安笙眨着大眼睛盯着洛瑾洲看。
“没有。”洛瑾洲呆呆的回应道。
安笙伸出两根手指在洛瑾洲眼前晃了晃“这是几啊?”
洛瑾洲看着她伸着手比划来比划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开心的像个小孩道:“小兔子。”又定定的看了安笙几眼,便一头倒下睡了过去。
……什么鬼,这真的是书中的反派吗,怎么越看越像一个大傻子。
小夭花痴道:“战神殿下,纯真一点怎么啦,这么帅的人不能纯真一下嘛?”
这该死的颜值……
安笙只好把他在床上摆好,褪去外衫,又湿了湿擦脸布给洛瑾洲擦脸,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确实很帅,并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收拾好了洛瑾洲的衣服,便开始朝自己前日采购的东西堆过去,翻了起来,翻着翻着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回头看,只有洛瑾洲在睡着,真奇怪。
上仙,我们的任务怎么办呀?
任务一定要这么死板的完成吗?虽说我只是体验书中人物的故事,可是既然本仙来了,本仙就是女主,女主在故事就在。
上仙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又重了一些嗷!
哼,知道就好,真诚才是必杀技!
可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会让战神殿下爱上你吗?
不会。
那上仙弄这些干什么呀?
这就是我是女主的证明,你不懂闭嘴!
清晨
洛瑾洲本就不善饮酒,昨日被逼着喝了点,竟然晕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似乎看见了一只兔子?
正准备张口唤无影,却被映入眼帘的场景惊着了,以往自己住的时候,空落落的安静,没有生活的气息,对于自己而言,活着只是完成那件事情。但当生活活生生的展现在自己面前,似乎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醒啦?尝尝我为你做的鲜肉粥,正热着呢。”安笙身着粉色襦裙,散着头发,脸上还有两道黑黑的手印,杏眼樱唇,笑意盈盈的拉着凳子坐到了床边。
洛瑾洲见人坐到了自己旁边,脸上一阵红晕,赶忙吧被子往上拉了拉。
安笙见他拉被子,调戏道:“你现在挡什么,我昨晚都看到了,嘿嘿。”
洛瑾洲脸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想了想正欲开口说话,话还没说出口,嘴里却又一股热流,清香微咸的味感从口中传来。
安笙嘿嘿一笑“再来一口。”说完又开始投喂洛瑾洲,洛瑾洲就这样一直被“再来一口”支配着,竟然给吃完了。
安笙把碗放到桌子上,眨着星星眼一脸期待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洛瑾洲躲避着她炙热的眼神道:“甚好。”于是准备下床。看眼前还坐着不动的安笙,“不出去吗?”
安笙心想,真是个冷淡的孩子啊,看来攻略之路任重道远啊,但还是笑嘻嘻道:“那我先出去喽。”于是拿着碗走了出去。
洛瑾洲在穿衣的间隙,打量了打量这个焕(面)然(目)一(全)新(非)的房间,自己日常看书的桌台,摆上了娇艳的红梅,书桌旁还多了一个梳妆台,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精致的首饰,无论是任何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安笙存在的证明。
洛瑾洲,心想,似乎有一个女人也还不错,心情大好的朝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