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院,众人被分派到各自的住处。宋碧莲刚让田阿瓜和元阿花将包裹放下后,便嚷嚷着要上街。田阿瓜和元阿花不想和她去,还说让宋碧莲先好好休息休息,莫要再出去了。
宋碧莲却还是想要出去,见田阿瓜和元阿花谁也不动,一气之下出了房门。走了没几步,来到另一间房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传出一声“请进。”
宋碧莲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后见屏风后面有人,想也没想便往后走,还一边走一边说道:“李景风,听芷柔说,前面20米远的岳阳街,一到夜晚便灯火通明,街上卖什么的都有。在这里呆着属实有些无聊,不如今夜你我二人同去游玩可好?”
话音刚落,她也站在了屏风后,却看到李景风衣衫半解,似乎在弄些什么,见她进来,他忙用手将衣衫遮好,回道:“好。”
宋碧莲听他回了她,忙走上前去,问他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李景风摇了摇头,并回道:“没受伤,是之前的旧伤罢了。”“我不信,你让我看一下,看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宋碧莲一边说一边去拉李景风的衣衫,李景风则用手紧紧的拉着衣衫,不让她动分毫。就在二人拉扯之时,李景风的衣衫不知在何时滑落下来,紧接着他的背部便裸露在外面,一片春光乍泄。
宋碧莲刚开始是闭着眼睛的,当她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他的背部有一条条伤痕,如此的触目惊心。
宋碧莲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着,嘴里小声的嘟囔着:“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弄得一身伤?”说完后眼角落下了泪。李景风不知道她的状况,听出了她在后面似乎说着什么,连忙回头问她:“宋小姐,你说什么?”
宋碧莲听后用手擦了一下眼泪,随后面向了他的方向站立,询问他道:“你身上的伤哪儿来的?”李景风先是一愣,随后温柔的回答道:“那些伤都是往年上战场时留下的,还有一些是受的家法。”“那得多疼啊!”
宋碧莲轻声说道。李景风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连忙回道:“不疼了,都是一些旧伤,不碍事的。”说完后将衣衫系好,又将外袍穿上。
来到宋碧莲面前,看到她哭红的眼角,心里不由得很是心疼。随即问她:“不是说要上街去玩嘛,怎么还不快去换衣裳呢!”
说罢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她的头,宋碧莲这才反应过来,推开门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她命元阿花将她从成绣阁买回来的淡紫色齐腰襦裙准备出来,又换上了同款色系的鞋子和扇子,带上手绢,命田阿瓜随行侍候。
田阿瓜知道自己一个人照顾不好他们两个,便请江铭天随他一同前往。宋碧莲刚要走,看到了梳妆台上放着的玉哨,便将它放在了袖子里,然后出了门。
来到李景风房门前,轻敲了几下门,见他身穿淡蓝色大襟宽袖外衫,内穿白色直领大襟襦裙,一派翩翩公子的贵模样,直看得宋碧莲直发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丝毫不掩饰一下。
田阿瓜见自家小姐这副样子,连忙用手扽她衣袖,并连续唤了她几声,才将她的思绪拉回。回魂后的宋碧莲知道不能再这么尴尬下去了,连忙转回身,只对后面说了句“走了”。
随后便出了屋子。李景风和江铭天跟在了后面,一同出去。田阿瓜和邵洛彬也跟在了最后,一同朝着岳阳街的方向行去。
到了岳阳街上,宋碧莲就顾不得去看李景风的天人之姿了。因为她的目光早就被路两边的各种小吃和小物件吸引了去。
她左看看右望望,对每个小物件都喜欢的不得了,于是就将它们都买了下来,没办法田阿瓜只好跟在身后为她付钱。
李景风和江铭天子在后面走着,看上去似乎在聊天,其实是在观察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情况。
宋碧莲却丝毫不知道这一些,依旧这儿跑跑,那儿看看的,不一会儿就买了好多东西。
田阿瓜眼看着自己的荷包渐瘪,正在唉声叹气中,忽然一锭金元宝放入了他的荷包。田阿瓜抬头去看,见李景风看着自己,并对他说:“小姐要买什么尽管去买,银两不够了找我来拿。还有莫要告诉小姐钱是我付的。明白了吗?”
说完后又看向了宋碧莲的方向,见她站在一个摊位前出神,忙走了过去,问她道:“宋小姐,怎么不买了?”宋碧莲回头看了看他,回道:“此物件我好似在哪里看到过。”说完后看向了摊贩的摊子。
李景风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见一枚黑色的玉佩躺在了摊位的角落里,虽通体黑色,却隐隐的透着一种微亮的光。
李景风见宋碧莲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她是想把它带回去,便去找摊贩商议了价钱,最终以三两纹银将它买下,随即将它放到了宋碧莲的手上,并告诉她:“好好收起来,莫要将它丢了哦!”
宋碧莲点了点头,将它放入了袖子中,大步大摇的离开了,李景风一行人也跟在了她的身后向前走着。随后他们买了不少小玩意和吃食,玩到了巳时才回到了南宫府。
回府之后,李景风将宋碧莲送到了房门口,并对她说:“愿小姐做个好梦。”宋碧莲听后笑了笑,并对他作了一个福,李景风也还了她一个礼,随后转身离去。
宋碧莲回房后,望着梳妆台上的各式各样的小吃和物件,不由得笑了笑。看到那块黑色的玉佩时,却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李景风回了房后,则脱去了外袍,躺在了榻上。
想着白日她担心他的模样,那眼角的余红,脸上的湿润,都在诉说着她方才哭泣过。是心疼他才哭的吗?她为什么要问他还疼不疼呢!李景风望着窗外的树梢,思绪飘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