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垃圾也配跟本尊叫嚣。”
周晚庭神色淡淡,言辞轻鄙,丝毫不将其放在眼里,扶住不稳的虞欢欢。
“给本尊滚出来。”
“竟敢对兽兽不敬,我要吃了你!”
里面的凶兽愣了一下,没想到碰到了硬茬子,兽可杀,不可辱!
“轰隆轰隆——”
随着它的奔跑,整座祖魔宫又开始震动起来。
一只浑身毛绒绒的炸毛金狮映入两人眼帘,它高约三米,身宽体胖,因为生气两根胡须高高的翘起,满眼凶光,恶狠狠的盯着两人。
两人在它面前小的可怜,但气势却一点不输。
“好胖啊。”
虞欢欢看着它沉甸甸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感叹道。
“你又喜欢了?”
周晚庭剜它一眼,酥毛狮顿时就怂了,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毛绒绒的东西就是讨人厌。
“裴师叔说的,人总是很容易喜欢自己没有的东西。”
虞欢欢非常实诚的点了点头。
“裴师叔?男的女的。”
他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话,抓住了重点词,毕竟毛绒绒的东西喜欢就喜欢,都不足为惧。
“嗷呜——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兽兽,为什么要在这里聊天!”
酥毛狮呲着牙,两只前足又敢又不敢的动来动去,眼神犹豫,这个男的太凶了,这个女的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凶!
它趁着虞欢欢转头,一个跃步跳了过去,想要啃虞欢欢。
“闭嘴!走开点。”
虞欢欢皱起眉,一扇子把它挥开,虚张声势的小妖兽。
酥毛狮嗷呜一声被她掀翻,直把宫殿颠的又是一震,天花板上都掉了不少石块下来,砸在两人周围。
“这是祖魔宫的守护兽?为什这么弱。”
“鸠占鹊巢罢了。”
周晚庭手指微动,一道妖力打过去,酥毛狮顿时变成了小狗般大小。
“过来。”
虞欢欢蹲下来,朝它招了招手。
酥毛狮缩在角落,一脸的抗拒,妈妈救命啊有坏人。
它不过去,虞欢欢便勾了勾手指,酥毛狮顿时身子一僵,动也动不了,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往她那里去。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不是你的家。”
她看着瑟瑟发抖的酥毛狮,明明胖乎乎的却缩成了小小的一坨,小爪子不安的在地上乱抓。
“大人饶命啊,兽兽也不想的。”
“兽兽的族人都死光啦,没地方去,只能躲在这里了。”
虞欢欢伸出手摸了一把它的头,酥毛狮顿时吓得呲起牙,发出呜呜的哭声。
祖魔宫如此破败却无妖兽划圈占地,全然是因为此地邪气四溢,在这里待久了容易异化失去理智,成为只知杀戮的武器。
所以一般开了灵智的妖兽都不会涉足这里。
周晚庭就默默地看着虞欢欢撸兽,内心复杂。
还有,裴师叔到底是男的女的。
妖兽的天性就是,头被摸多了就不自觉会露出乖乖的享受的表情,酥毛狮紧缩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尾巴还隐隐有想要摇起来的冲动。
“大人,刚才是兽兽不对,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兽兽吧,兽兽可以给你捏脚。”
酥毛狮见虞欢欢喜欢它,顿时咧开嘴谄媚的讨好着,至于那个男的,它看都不敢看他。
“嗷呜——”
“你既待在祖魔宫,为何没被异化。”
周晚庭将它悬在半空,神色冷漠,探究的目光落下,审视着它圆滚滚的肚子。
酥毛狮缩起四只足,可怜兮兮的,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大大大人,什么是异化。”
“本尊没有耐心和你耗。”
他有些不耐,眉里眼里都是厌烦,“莲泽在哪里。”
这小妖兽压根就不是祖魔之境里的东西,不过是莲泽为了迷惑他们丢出来的垃圾。
“你!你怎么知道!不是……”
酥毛狮有点心眼,但不多,心虚的挪开眼,“兽兽才不知道什么莲泽。”
“三,二——”
“兽兽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杀了兽兽我也不知道。”
酥毛狮被他倾泻而出的妖力威压逼得气都喘不过,难受的四只足乱踢起来。
“兽兽是被他随便丢出来的,求您放过兽兽吧。”
它也急,它真的不知道莲泽在哪里。
莲泽那么多契约兽,它只不过是最不显眼,最没用的那个,所以就被他丢了出来妨碍两人。
周晚庭也没耐心了,抹手将它斩杀,空气中一时弥漫着一股新鲜的血气味。
他动手的太果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虞欢欢怔了一下,随后才问,“你怎么知道它是莲泽的。”
“它神识之中有契约禁锢,面对这些比你弱的,一开始就应该留个心眼。”
“若是好的还没什么,但若是憋了一肚子坏水,麻烦的也是自己。”
周晚庭教她,虞欢欢总是容易被外表蛊惑,只要对方表现出友好弱势的一面,她就相信对方是好人。
可世上哪有这么多好人。
“不仅是妖兽,人也是。”
“好。”
虞欢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想到自己刚才还说跟他一起面对,但她现在好像给他拉后腿了,一时感到有些脸红。
但周晚庭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察觉到她的情绪,摸了摸她的头,“记住了就好,不用想什么,慢慢来。”
“就算没有我,你也能走下去,只不过我懂的比你多一些而已,这算不了什么。你不会,我会教你。”
“好。”
虞欢欢点了点头,还是周晚庭好。
“继续走。”
他们绕过大殿进入长长的走道,昏暗的走道上静的只剩下两人平稳的脚步声。
虞欢欢手心燃起白光,供两人视物,她看了一眼两侧的墙壁,只挂着一些放蜡烛的台子。
“呼——”
邪气流又猝不及防的冲来,虞欢欢快速反应过来,将其斩灭。
两人探查了整座宫殿,也未曾发现一丝端倪。
“会不会在地下。”
虞欢欢在偌大的殿中四下走动着,试图找到些什么开关。
周晚庭若有所思,站在一副画像之前久久微动。
“虞欢欢,这幅画——”
但他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吸了进去。
“什么?”
周晚庭突然就没声了,虞欢欢还蹲在地上,看着脚下这块好奇怪的地砖,正奇怪他怎么不说完,一回头,就发现他不见了。
“周晚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