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日常都做些什么?”叶天羽问。
“平时除了会会客,吃饭,练练拳脚…哦,对了,剩下时间还看点书。”
乔云鹤指着靠窗边的办公桌说道。
叶天羽顺着乔云鹤所指,朝办公桌走去,办公桌上摆了一些书和笔墨,清清爽爽的。
众人也都跟着他走到办公桌前,不知道他要干嘛。
叶天羽推开办公桌前的窗户,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夹杂着一股檀香之气,闻之精神一爽。
朝窗外看去,窗外是一个打理精致的花圃。
里面栽种着各种各样名贵花草,其中一小片兰花般的花草格外瞩目,花着白色,香气幽雅。
叶天羽指着窗外的花圃问:“这些灵芝兰是谁弄的?”
谢总管:“这叫灵芝兰吗?我都不知道这花的名字,也不知道王妈从哪弄的,栽在花圃里,这花开放时清香扑鼻,还有一股檀香味,花朵洁白如玉,乔公也很喜欢这味道。”
“檀香味?灵芝兰带有檀香味?”
灵芝兰出自雪域高原,洁白如玉,淸香弥远,素有花中圣女的美名,怎么会有味道浓烈的檀香味?
在华山莲花峰,他闻惯了灵兰芝的香味,怎么和这香味不一样?
带着疑问,叶天羽领着众人走出别墅,来到花圃前,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起灵芝兰。
越是靠近,鼻端的檀香味越来越浓。
叶天羽愈发好奇,他伸手拨弄了几下灵芝兰,这一拨发现枝叶下,居然长着几株低矮的淡紫色小花蔓。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仍旧闻到了小紫花发出浓醉的檀香味道。
叶天羽示意众人退后,屏住呼吸。
伸手取出随身金针,挑了少许,然后将金针触及在紫色的花瓣之上。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紫色的小花瞬间改变了颜色。
由紫色慢慢变红,然后从红变为粉红,粉红色又逐渐变淡,最后完全成为白色。
众人看到这令人惊奇的一幕,情不自禁的噫了一声。
梁逊走过来,想要询问。
叶天羽做出了一个手势,制止了梁逊上前。
他又在花丛中搜索了一阵,方才直起身,来到乔云鹤身边。
“乔公,罪魁祸首找到了。”
乔云鹤满脸都是疑云:“什么罪魁祸首?”
“乔公,你看。”
叶天羽指着花圃:“这种小紫花叫醉仙曼陀花,本身是一种极为珍贵的药草。”
“具有安神催眠的作用,主要生长在波斯高原绝壁上,但醉仙曼陀花有毒性,一般情况下不会挥发,对人没什么伤害。”
“可是,醉仙曼陀花一旦与波斯菊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就会发生化学反应,毒性快速挥发,尤其是清晨和晚上的时候最浓烈。”
“醉仙曼陀与波斯菊混合形成的毒,还具有极强的隐蔽性,依附在人体血液内,就算现在的医学高度发达,也很难被诊断出的。”
“下毒之人将醉仙曼陀花偷偷种在乔公的窗外,然后屋内在摆上一捧波斯菊,这种下毒手法,的确精妙至极,真的是好心机!”
叶天羽说着看了下谢总管脸色,谢总管下意识的一激灵,暗自发憷。
“妈的,不会是怀疑我吧?”
“谢管家,你经常出入乔公的房间,也被醉仙曼陀毒感染了。”
梁逊身为一代中医大家,听了叶天羽的介绍,感叹道:“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毒花?还有这种投毒手法,真的让老朽长见识了。”
旁边的林诗音听了,感觉像听天书一样。
看着脸上稍显稚嫩的叶天羽,暗自猜想:“这犊子,在山里都学了些啥?”
叶天羽看了眼脸色惨然的乔云鹤,“醉仙曼陀枝蔓很小,又刻意隐藏在灵芝兰里面,不拨开这些灵芝兰,谁也不会注意。”
“我如果不是觉得这灵兰芝,香味有些奇怪,也不会发现这醉仙曼陀的。”
“还有,醉仙曼陀一般适合在波斯高原生长,别的地方很难存活下来。这人能偷偷将它移植到这里,是需要精心打理的,这花圃谁打理?”
“王妈!”
谢管家惊呼道:“王妈没事喜欢在花圃里倒弄这些花草,一定是她!”
“王妈现在在哪?”叶天羽问。
“乔公出事后,王妈跟我说家里出了点事回去看看,我看乔公需要人照顾,想挽留她,却不想三天前她留了一封信,然后不辞而别,这事一定是她干的!”
谢管家一脸恍然。
乔云鹤脸色铁青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这个王妈,是他亲自招聘的,在龙虎山庄都工作了好几年,平时沉默寡言,做事踏实勤快,还烧得一手好菜,对自己的照料挺贴心的,想不到…
“知人知面不知心!”乔云鹤暗自叹息。
“叶先生,现在找到了病根,这醉仙曼陀的毒怎么解?”
谢管家眼巴巴的问。
叶天羽对谢管家道:“醉仙曼陀有毒,但解药也在它身上,它的根茎便是解药,你找把花铲来,把它挖出来。”
谢管家答应一声,很快便拿来一把花铲,叶天羽小心翼翼将醉仙曼陀连根挖起。醉仙曼陀花看起来很小,可是根茎却很大,土下的球茎更是色赤如火。
叶天羽取出根茎交给梁逊,交代他用榨汁机把根茎榨汁,然后煎一个时辰,再给乔云鹤和谢管家喝下。
一行人回到书房。
叶天羽让乔云鹤在沙发上躺下,掏出五根金针,在乔云鹤的气海、合谷、太冲、阳泉和梁丘五大穴位分别扎下。
下一刻。
乔云鹤狂呕,一口口粘稠带血的浓痰喷出,里面还夹杂着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污浊不堪。
然后扎破他脚趾尖,放出一些毒血。
等到梁逊将药煎好,叶天羽亲自将解药,给乔云鹤喂下。
随着解药喂下,萦绕乔云鹤多日的咳嗽绞疼顿去,随之精神一振。
乔云鹤翻身下床对叶天羽深深一拜:“叶老弟,多谢你救了老夫一命,请受老夫一拜。”
乔云鹤对叶天羽愈发亲热,称呼也从小兄弟到叶先生,现在更是称呼叶老弟。
叶天羽急忙将弯身的乔云鹤扶起,笑道:“乔公,您的大礼我可担当不起!”
“救命之恩,这是天大的恩惠,怎会担不起。不管怎么说,老夫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刚才有慢待的地方还请叶老弟,不要放到心里去啊!”
“乔公,您是我的前辈,我怎么敢往心里去啊!”
从乔云鹤刚才称老爷子‘镇南兄’,可以看出他与老爷子的关系不错,自己称呼他前辈,也不为过。
乔云鹤心情激动的从唐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叶老弟,之前我说过,谁能治好我的病,诊金一个亿,做人要诚信,这笔诊金请老弟务必收下。”
“乔公,万万不可,既然你跟爷爷交好,就是我们的长辈,给长辈看病,怎么还能收您钱呢。”
没等叶天羽说话,林诗音自作主张,将乔云鹤手里的卡给推了回去。
叶天羽也坚决不受。
眼看两人态度坚决,乔云鹤只好将卡收回,说道:“叶老弟,江湖上有句话,叫做知恩图报,我乔云鹤别的没有,手下有上万弟兄,只要叶老弟有需要,随时可供你驱使。”
这话叶天羽倒没什么感觉,林诗音心中却是大喜,天威集团能有庐阳总瓢把子做后盾,有些事情方便多了。
虽然如此,乔云鹤仍然感觉过意不去,想了下,对谢管家吩咐:“将我的天地令拿来。”
谢管家答应一声,不一会拿着一张黑色牌子走了进来。
乔云鹤接过递给叶天羽:“叶老弟,这天地令我乔云鹤令牌,天地令出现如我亲临,这牌子请老弟务必收下。”
这次,叶天羽没有推辞,慨然笑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