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心中快速的运转起来,想到了自己的各种底牌。但却想不出现在该用什么办法抵挡这相当于武王强者的一击。
要知道,由于内元的消耗,许辰现在几乎使不出任何的一招武技。而在神魂秘技方面,他虽然厉害,但对面可是一名高等四星符师,神魂强度绝对不会弱于他。
于是,虽然扛住了韩旷的不少攻击,但此刻的许辰,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盏在青天白日之下明亮得有些晃眼的火光之灯,身子站在原地。
不过就算是在这种时刻,许辰还是紧紧的将苏子衿抱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的后背迎向了韩旷的攻势。
“许辰,他要杀的是我,不要管我。你快逃吧!”苏子衿的话语显得焦急而激动。这样的情绪,在这位一向清冷如仙子的女子身上很少见到。
但此刻,但她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救自己的时候,她清冷但却不冰冷的心脏,此刻被一种异样的温暖包裹了起来。扭头看着男子那虚弱苍白的脸颊,以及他嘴角的那么淡淡笑意。
苏子衿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被某些东西狠狠得撞击了一下,一股难言的悸动和心疼在她身子中蔓延开来。
“许辰——”
轻轻的喊了出来,下面的话语却化为无言的哽咽,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这一刻,她似乎体味到了她这二十多年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子衿,我会保护好你的。”感受着身后那已经几乎要触碰到自己身子的火热光芒,许辰温柔而坚定的说道。
“小子,我会让你一起死的。”韩旷冷冰的声音响起。明黄灯在他的操纵之下,化为团灼热的烈焰,就朝许辰包裹而去。
空中,小凤见状,发出一声嘶鸣,拍动着双翅,想要过来救许辰,
但却根本是来不及了。
就在许辰都要感到绝望的时候,忽然间,一股狂暴无比庞大浑厚的气势急速朝这边来了。
那是一种天地都好似在对方掌控之间的感觉,众人感到一股无形的悸动,让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韩旷面色大变,眼眉凝重无比,但手上的动作却更是加快了几份,疯狂的朝许辰攻击。
“住手!”
宛若惊雷的吼声,随即,一个魁梧的身子竟然直接凌空从韩府的上空飞了进来。
人影还在空中,那魁梧的身影便将自己手中的大锤朝许辰甩了过去。大锤呼呼的划破空气,在空中飞旋起来。化为一道幻影,飞快的草许辰飞去。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心头一紧,这一锤下去,恐怕原本没有被韩旷烧死的许辰,也会被直接砸死吧。
但随即,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那看似去势极猛的大锤,在高速旋转之中,竟然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然后几乎是擦着许辰的后背飞了过去。但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巨锤带起的旋风,却是将韩旷明黄灯的流光完全砸碎,消散开来。
随即,巨锤呼呼的带着风声绕了一个偌大的圈子,这才又回到了那空中人影的手中。
这巨大的铁锤,重量绝对在五百斤以上,但这这魁梧人影手中,却是别绣花针还要灵巧。这份精妙的控制力,让在场的人几乎是在瞻仰神迹一般。
攻击被挡下,韩旷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但此刻他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空中的人影,声音冰冷道:“不知墨铸会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墨会长现在来我韩家,难道是参加犬子的婚礼的。”
“轰!”
一声巨响,空中的魁梧身影突然间笔直的落了下来,直接重重的砸落在木台之上,将木台连
同地面都轰出一个大坑来。
看着那魁梧的声音,压得木台地板吱呀作响的巨锤。若不是亲眼看见,众人绝对难以相信,这位凉城铸造师公会会长墨铸墨大师,竟然有着那么精巧的控制力和凌空飞翔的能力。
不过一些凉城的老居民明白墨铸的实力绝对不是虚假,甚至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强悍。
毕竟那可是一位初等武皇级别的强者,已经能够内元化翼,凌空飞翔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那份精巧的控制力,那就更是他的老本行了。千万不要以为铸造师成天拿着铁锤在兵刃上敲打,就以为他们都十分粗犷。
实际上真正高超的铸造师,对于兵器的厚薄、材质、构造都要有着极其准确的控制,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兵刃铸造的失败。可以说,铸造师对精细度的要求,不亚于同等级的符师。
众人议论纷纷,而此刻的墨铸,面对韩旷的话语。抬起头来,粗犷的脸颊之上,一双虎目瞪得浑圆,声若惊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我的儿子都要被人杀了,我这当父亲的怎么能不来。难道韩会长的意思是让我儿子被你符师公会,被你韩家再害一次吗?”
墨铸说话毫不客气,直接点出当年害自己儿子的便是符师公会,是韩家。
韩旷皱了皱眉,却没辩解什么,指了指一盘的墨渊,道:“墨公子的事情,墨会长恐怕有些误会,我韩家怎么会对他做什么。若是墨会长不放心的话,可现在就带墨公子回去。”
“是吗!”墨铸眼神一凝,招手将墨渊叫道了身边,然后低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不要担心什么。有我在,不会再像当年一样,让你受到伤害的。”
墨渊心头一热,看向父亲的目光也多了几份柔和。随即快速的将刚才的事
情说了出来。
听闻之后,墨铸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韩旷身上,眼神越发的凝重了。
对此,韩旷额头上的周围越来越深了,面对初等武皇级别的墨铸。他有高等武王的实力,再配合一些高等四星符篆的使用,或许能够有与对方一战的可能。但这只是万不得已情况下的选择,如果有其他选择的话,韩旷绝对是不愿意选择这条路的。
因此,他微微顿了顿,看向了墨铸,道:“这是我韩家的事情,还希望墨会长不要插手。”
墨铸听此,却是冷笑一声,声如洪钟,指了指许辰,道:“不光我的事?正是可笑,这位许辰许小友,是我家渊儿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渊儿现在还不能从你韩家当年的奸计中清醒过来。”
听到墨铸的话语,包括韩旷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惊讶无比。他们根本就没想到颓废了数十年,请了不知多少名医强者都没有治好的墨渊,最后却是被一名不少二十岁的年轻人医治好的。
韩旷眉头紧锁,他没想到这个无名小子竟然还和墨铸有着这么一层过硬的关系。现在的状况,如果再强行对许辰出手,恐怕就有些难办了。
想到此处,韩旷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了,缓缓说道:“既然墨会长这么说了,我韩家也不是不同情谊之人。既然如此,这位许辰冒犯我韩家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让他和墨会长一起离开。”
闻言,下面一阵哗然,众人没想到堂堂凉城的第一势力,堂堂符师公会会长韩旷,面对墨铸,竟然会如此退让。
当然,他们不知道此刻韩旷最为心急的事情不是报复许辰的挑衅,也不是和墨铸争辩当年的往事。他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将苏子衿杀掉,绝对不能让她将药王庄的事情透露出来。否则的话,
就算只是引起怀疑,都极有可能给他符师公会,给韩家带来极大的恶劣影响。
不过此刻,闻言的许辰,虽然已经没有抱着苏子衿了。但右手却还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柔胰小手。
“苏子衿是我朋友,你韩家卑鄙的逼婚,我绝对不会让她留在这里的。”
“你别太过分。”韩宁忍不住了,看到自己耗费了足足一个月的功夫,都没占到什么便宜的女子,竟然被对方又搂又抱的,双目简直要喷**来了。
许辰要出言反驳,但旁边的苏子衿却轻轻的拉了拉他,然后站了出来,开口道:“刚才我说到药王庄的事情,被韩会长打断了,想必各位还记得。那我就说一些我看到的其他情况。”
“你闭嘴!”韩旷见状,勃然大怒,气势再次爆发出来,就要朝苏子衿笼罩而去。
不过这次有了墨铸,岂会让她得逞。墨铸冷哼一声,巨锤在地上一跺,刹那间一层光幕出现,将韩旷的攻势完全格挡在外。
“韩队长,无故对一个小辈动手,恐怕不太合适吧。”
韩旷额头青筋暴突,怒声道:“她污蔑无韩家,事关重大,这样的人,我韩旷绝对不能容忍。墨会长难道想为她与我韩家为敌。”
韩旷这话已经说到了极端,几乎就差和韩旷直接动手了。
而墨铸面对韩旷的威胁,却毫不在意,道:“若是污蔑,韩会长何必如此暴躁。倒不如让她说完,大家了解清楚,自然能明辨真相。难道韩会长你认为大家都是不明是非之人,还是你韩家真的有鬼。”
韩旷此刻几乎要将拳头捏出水来了,但面对墨铸,他却实在不愿动手,因此只能压着心中暴怒的愤怒,几乎是从牙缝从挤出字眼道:“我韩家坦坦荡荡,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我韩旷绝对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