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却也意犹未尽。
他们额贴着额,呼吸交融着呼吸,从未有过的甜蜜。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嘴上这样说着,凤御辞的眼里却满是笑意,周身都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愉悦。
苏洛伊放肆的咬他一口,娇蛮的轻哼:“凤爷宠的,你有意见?”
凤御辞愉悦的低笑:“没有。”
“谅你也不敢有。”苏洛伊搂着他的脖子,越发骄纵的哼唧。
一把抱起她,凤御辞眸光灼灼的问:“今晚,可以吗?”
苏洛伊亦是眸光灼灼的回视着他:“我说不可以,你就会放过我吗?”
凤御辞没有回答,却放下了她,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你确定?”苏洛伊满心惊讶,完全没想到凤御辞竟然真的会在乎她的拒绝。
“我既然问了,就是给了你选择权,自然会尊重你的选择。”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以前从来不会问我的意见,只会随着自己的心意行动,今天为什么会问我?”
“心血来潮。”
“只是心血来潮?”
“否则呢?”
“我还以为你多少对我有一点在乎了,所以开始尊重我的意愿了。”苏洛伊耸耸肩,故作无所谓的说,心里却升起一丝失望。
“在乎?”凤御辞淡淡的重复一句,就没了下文。
“我逗凤爷呢。”苏洛伊猛然跳起来,双手勾住凤御辞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对着他的脸吹一口气,呼气如兰的说,“良宵苦短,凤爷还在等什么?”
凤御辞眸光一暗,嗓音有些沙哑:“这是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你主动让我要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有些。”
“那凤爷要吗?”
凤御辞勾唇:“你觉得呢?”
“我觉得凤爷不想要,所以我走了。”苏洛伊说着就要跳下去,玩起了欲擒故纵。
“小坏蛋。”凤御辞拍一下她的翘臀,眼里的笑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他抱着苏洛伊,大步流星的走回卧室。
很快,卧室里就传出欢愉的吟唱。
窗外的月,越发的明亮了。
自那晚之后,苏洛伊感觉她和凤御辞之前有了些微的变化。
凤御辞似乎不再把她当成一个单纯的工具人,而是对她有了些许的在乎。
她不知道凤御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她却高兴不起来,甚至心里有些烦躁。
凤御辞对她越好,她的心肯定会动摇的越厉害。
可是,别人一点点的好,她就心甘情愿的沦陷,跟摇尾乞怜有什么区别?
何况,就算凤御辞对她有一点在乎又能如何?
会为了她和整个凤家对抗,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凤太太吗?
如果不能,那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不再被单纯利用、得到了一点怜爱的情妇,依旧上不了台面。
一旦凤御辞有了正牌女友,她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小三。
她的女儿不仅要背着私生子的名声,还要贴上“情妇妈妈”“小三妈妈”的标签,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不想这样作践自己。
更不能这样作践女儿!
所以,不能再拖了,她必须得尽快处理完事情,带着女儿远走高飞!
好在十天的时间已到,凤流途可以自由行动了。
苏洛伊早早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冲他招招手。
“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本少?”凤流途搂住她的肩膀,流里流气的调戏,“是不是对本少相思成疾、夜不能寐?”
苏洛伊娇笑:“是迫不及待想好好利用凤少了。”
“利用本少,总要付出点代价。”
“那我就屈尊降贵和凤少做姐妹好了。”
痛苦的记忆复苏,身体条件反射一抖,凤流途立马放开苏洛伊,跟她拉开距离,戒备的瞪着她警告:
“你要是再敢对本少动手动脚,本少就和你同归于尽!”
“只要凤少不对我图谋不轨,我自然不会对凤少动手动脚。”苏洛伊笑盈盈说,对凤流途这只纸老虎没有丝毫的畏惧。
烦躁的揉揉头发,凤流途忍不住低咒:“真是活见鬼,我怎么就招惹上了你这么可怕的女人?”
“当然是因为凤少为爱牺牲,痴心感动了上天,所以派我来帮凤少。”
“你闭嘴吧你,你就是恶魔,你就是来折磨我的!”
过了十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凤流途光是想想都难受,再也不想体验一次,只想赶紧把眼前的扫把星送走,于是粗声粗气的催促。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苏洛伊半点不客气的提要求:“帮我调查几个人。”
“你不会自己调查啊?”
“我哪有凤少的人脉网络广?”
“别以为拍我马屁有用,我只答应帮你逃离凤御辞,其他的一律跟我无关。”
“如果不能解决那几个人,我就走不了。”
“什么人这么牛逼,敢挡着本少的前路?”
苏洛伊嘲弄又鄙夷的看着他:“凤少是酸菜鱼吗?”
“什么意思?”
“又酸又丑又多余。”
“你……”
“那就是豆沙包,又逗又傻又草包。”
“闭嘴。”凤流途暴躁异常的低吼,“要调查哪些人?”
苏洛伊从包里拿出照片,递给凤流途。
凤流途随便瞄了一眼,诡异的笑了。
苏洛伊拧眉:“笑什么?”
“这几个人跟你什么关系?”
“我爸、继母、继妹、前男友。”苏洛伊相信凤流途只要不是真的“豆沙包”,一定能跟照片对应上。
“啧啧……”凤流途笑着啧啧称奇,“你家还真乱。”
“这话怎么说?”
“你爸玩女人,你妈玩男人……”
苏洛伊冷着脸更正:“继母。”
“好好好,你继……妈玩男人,继妹厮混,前男友搞基,难怪你这女人那么变态。”凤流途突然就释然了。
不是他太弱,而是苏洛伊太变态!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苏洛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男人会偷吃一次,就会偷吃两次、三次,所以苏哲庆玩女人她一点都不奇怪。
三人者,恒被三之,这也是楚云心的报应。
至于楚云心,能偷一次人,就会偷两次、三次,也不奇怪。
而且,上次把她骗去那个奇怪的地方,害她差点被玷污,当时那人说的话,她就有点奇怪,只是太恐惧来不及细思。
现在想来,应该是楚云心其中一个姘头。
至于苏可欣,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清纯无辜的小白莲,实际上跟楚云心一样不要脸。
从万辰夏追她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千方百计的勾引万辰夏、想方设法爬上万辰夏的床。
这么不要脸的人,会厮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万辰夏怎么会搞基?
虽然她和万辰夏一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但万辰夏当初对她的宠爱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有几次他们躺在一起,她都明显感觉到万辰夏有了感觉,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起来,吓得她一动都不敢动。
万辰夏尊重她,尽管忍得辛苦,也几次三番想拐她上床,却从来没有强迫过她。
但情到浓时总会情难自禁,她不止一次想过要把自己交给万辰夏。
只是妈妈临死前逼她发下毒誓,婚前绝对不能和男人发生关系。
就算已经订婚了也不行,只要没有领结婚证就不算结婚。
再爱都不行。
如若她违背,妈妈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为了妈妈,她和万辰夏只能忍耐。
否则,只怕两人早就偷尝禁果了。
这样的万辰夏,怎么可能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