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一幕,我禁不住心如刀割。突然间想起来,这件事是邻居小苍蝇干的。小苍蝇一家好吃懒做,如果不是靠当生产队长叔叔的帮助,一家人早就沿街乞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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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哥哥唐文华初中毕业,去天津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小苍蝇想去找我哥哥干一份临时工挣钱娶媳妇,几次来我们家索要我哥哥的通讯地址。被我们家拒绝。
为此,他怀恨在心。看到我母亲从娘家借来了粮食,就趁天黑潜伏到我们家黑暗处,半夜把那个米袋子背走了。因为这几天晚上,他天天到我们家串门,看到那个米袋子放在西屋。
当时,母亲要去治保主任那里告状,请求去他们家搜查,把米袋子找回来。但是,父亲考虑到小苍蝇叔叔是生产队长,不好撕破脸,就忍了这口气,自己去大运河工地出了两个月民伕。
虽然干活又苦又累,但是,国家给民伕发的粮食多。这才挣够了一家人的口粮。现在,我已经重生回来,依自己的知识、信息优势,凭什么还要忍让这种事?
“爸妈,你们别着急,我一定想办法,把那20斤绿豆找回来。”我想了想,立刻拿定了主意。
“文才!你也想潜伏的他家里……那,岂不是盗窃?”父亲一听我的话。担心了。
“文才拿回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说是盗窃?”爷爷听到父亲的话,立刻反驳道。
“可是,文才这么小,万一让他们发现了……”父亲原来是担心这个。
“爸,你放心。我悄悄的,绝对不会让他们家的人看到我。”我拍了拍胸脯。
但是,晚上我来到小苍蝇家门口,却看到,他们家早早把大门关闭了。妈的,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站在他们家门口,我十分绝望。好不容易想出了这样的办法,人家事先却防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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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天不从人愿?还是自己家天然应该饿死几口人?可是一想,大门关闭,还有墙呢!
我知道,农村的墙都是土坯砌的。轻轻地一窜就可以跳进去。
但是,若是白天还可以,现在是晚上,黑灯瞎火的,跳到院子里之后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
虽然心里犹豫不决,我还是来到小苍蝇家的墙外面观察情况。
不观察还好,仔细一观察,更失望了,原来,为了防盗,他们家的墙头居然会插了玻璃碴子。
如果翻墙而过,那么,自己的肉体不受伤,衣服也得被刮坏了。那样的话,太得不偿失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间,一阵肉菜的香味儿飘了过来,虽然我在前世大鱼大肉吃腻了,但是重生来到饥荒年代的日子里,我的味觉似乎是恢复了。
在几顿没有油腥的野菜汤粥之后,我也开始想念鱼肉了。闻到这诱人的味道,
我连忙顺着香味儿寻觅过去,发现香味儿的出处正是小苍蝇家的邻居,小苍蝇叔叔家。
他叔叔是生产队长,常常在晚上招待前来检查工作的上级干部。当时的生产队干部虽然有点特权,但是社会风气还不允许大吃大喝。所谓招待,也就是烙几张饼,擀一点面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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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待遇,对于正处于饥荒年代的社员们,也算是山珍海味了。小苍蝇家与生产队长家是邻居,两家紧挨着。中间只是砌了一段内墙隔开,内墙上面不至于插上玻璃碴子吧!
我就来到生产队长家,大门开着,我悄悄走进去,屋子里正吃的痛快。生产队长不断劝上级干部,“来,吃饼。吃了饼咱们再下面条。你嫂子的手擀面,味道不错呢。”
我一想,我爸爸这个老戈命、老干部之家正吃野菜粥,喝野菜汤。你们却在这里吃油饼,下面条吃。这也太不公平了。
我快步向那一面墙走过去。果然,在满天星光映射下,我看到墙很矮;也没有玻璃碴子。有一个凳子放在墙旁边,使我一下子想到了《金瓶梅》里西门庆与李瓶儿爬墙约会的画面。
最近,小苍蝇的哥哥大苍蝇刚刚结婚,生产队长放一个凳子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为了偷看侄媳妇方便?还是两个人有一腿?
我连忙踩着凳子上墙头,看那边院子里的情况,当时的农村没有电灯,黑夜就是纯粹的漆黑一团。
我骑在墙头,根本看不清院子里的情况,只是在大苍蝇的新房里,看到了窗户上被微弱的灯光映出来的双喜字。我轻轻地跳下墙来,站在院子里,却不知道往哪里走?
小苍蝇家只有三间北房里睡人。东屋子里睡的是小苍蝇和他爸爸,西屋睡的是大苍蝇与新婚妻子。我们家那一袋绿豆,会被他们放在哪里呢?
不管怎么样,既然是来了,就不能无功而返,俗话说,贼不走空。我虽然不是贼,但是也得讲究工作效率不是?
我忽然想起,老家农村,有把中间堂屋做储物间的习惯。大苍蝇刚刚结婚,家里房子不宽敞,他们的东西,一定会放在堂屋里。
于是,我大步往堂屋走。堂屋的门是虚掩的,我一进门,就听到了大苍蝇与小媳妇嘻嘻哈哈逗趣的声音。接着,又听到小苍蝇的父亲喊叫大苍蝇的声音:“干活一天了,早点睡啊。”
“嘻嘻,听到没?我老公公怕累着你,让你早点睡觉呢。今天晚上就算了吧!”媳妇好像是拒绝大苍蝇。
“什么话?我们刚刚结婚没几天,现在还是密月期呢。度蜜月,男人干这事哪里有累的?”大苍蝇似乎是不甘寂寞,贪婪要求着。
“哦,便盆还没有拿屋子里来呢,快去拿。”媳妇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妈的,这本来是你们女人干的事,你却指使我?”大苍蝇似乎是不满意,但是,为了取悦媳妇,只能服从。门帘掀开,我看到了小媳妇光光的身子和屁股,接着,大苍蝇下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