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煎了药回来就瞧见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手指还停留在那位夫人的唇瓣上面,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端着药走了进来,就说:“待会凉一点喂给她喝,可能会有些疼,但那是正常现象。”
听到他的声音田隽一惊急忙收回还放在她的唇瓣上的手,轻咳一声说:“我知道了。”
老大夫将空间留给他,又走了。
田隽待那碗药凉了一些,十分小心的喂她喝完,然后用柔软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她的唇瓣,又上了一次药。
他们在这里待了不少时间,在外面等着的村长有些心焦,就让人进来问,得知他们还需要在这呆一段时间,才带了话进来,说要先回去。
田隽没留他,村长就回了柳坡村那。
被留在柳坡村的睿帝等的心焦,当他听说村长回来,又没有见到宋若云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他在想,该不会会是田隽那家伙又同她说了什么,将她拐走吧?
想着这,他立刻去了村长那,见了面,他语气急切的问:“村长,他们呢?”
走了很长的路回了家的村长刚喝了一口茶就听到这问题,他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见到来人是他,就松了一口气,说:“是这样的……
”
“什么?你说她昏迷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没错。”
“不行,我要去找她。”
“宋郎君,你别冲动,镇子那里还贴着你的通缉令呢,你现在过去,肯定会被很多人看到的,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村长听到他那话一惊急忙阻止他。这时候,睿帝才冷静下来,说:“那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肯定很快的,宋郎君,你就回你家里等,中不中?”
睿帝抿着唇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距离这里没多远的山上,司空云翼那张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的情绪,他忍不住的在想,她昏迷了?现在可醒了?
他担忧着,但是却不敢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敢出现,现在的她肯定会有很大的反应,到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就在他内心惆怅的时候,喝完了药睡了一觉的宋若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睁眼之后她一只手依旧捂着额头,痛苦的皱眉,“啊。我这是……”
她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田隽立刻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追问:“你现在感觉怎样?头疼好点了吗?可有记起什么东西来?”
记起?
宋若云努力的去想,可是脑子里面依旧
空空如也,唯有想到自己之前听到的那个词语的时候,她才抿着唇,用奇怪的语气说。
“什么画面都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
“我总觉得我似乎该认识他。”
“他?”
“就是你之前口中的那位陛下啊?奇怪了,难道……”
难道之前原身真的认识在这个朝代最有权势的人?可如果她认识皇帝的话,那么那个司空云翼,怎敢害了她呢?
奇怪,真的奇怪!
她思来想去都不通,却是不知道,她想的那个原身其实就是她自己,而她会对皇帝觉得似曾相识,那是因为他们是名义上的母子啊。
田隽听到她那话的时候蓦地一惊,紧接着就问:“难道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我可能是想太多了。”
支起了身子,她下了床,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又说:“原来天已经黑了,我们回去吧,这么晚没回去,那家伙会担心的。”
听到这有关于睿帝的话,田隽暗自翻了个白眼,心说那家伙担心死了最好。
心里这样想,他嘴上就说:“你刚醒过来还很虚弱,我们留在这休息一个晚上,明日再走吧。”
宋若云舔了舔唇上的伤口,揉了揉疼的有些发麻的额头,最
后还是决定留在这住一个晚上。
于是柳坡村那边,本以为宋若云会很快的回来的睿帝等的花儿都谢了,都没有等到人。
直到第二日,一夜没睡的他顶着黑眼圈,盯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田隽,暗戳戳的想,肯定的这家伙唆使宋若云那女人夜不归宿的,哼,该死的家伙,千万不要让他逮到机会,要不然他肯定给这家伙一个教训。
下了马车的宋若云一打眼就瞧见站在门口保持着眺望的动作的睿帝,这一刻她的心里升起一种荒谬的猜测,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外面等了一夜吧。
等走到对方的身边,她就发现对方的黑眼圈很重,她呆了呆,愈发的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于是她叹息一声,说:“别在这等了,进去吧。”
睿帝眼光灼灼的看她,幽幽的说:“你可算回来了。”此话落下,跟了过来的田隽充分的感受到对方话里的哀怨情绪。
察觉到这些,田隽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瞪了这家伙一眼,又冲宋若云说:“我们进去吧,大夫说了药要记得喝。”
宋若云点了点头,睿帝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直视着宋若云,追问起她到底是怎么了?
昨夜没有睡好的宋若云疲倦的揉了揉眉头,一副不
想说话的样子,田隽又瞪了这家伙一眼,冷哼道:“没眼力界的,没瞧见她不舒服吗?还不快让开点。”
说罢,他就伸手去睿帝。
睿帝一个不察被他推开,踉跄了几步就瞧他扶着宋若云走进了茅草屋里面,这一刻,睿帝握紧拳头,暗暗的想,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田隽这该死的混蛋。
这两个之前还曾经和谐过的人到现在似乎变得水火难容,在宋若云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每一次对视都会火光四溅,或许有机会的话,他们不会介意干掉对方。
在镇子上面呆了一夜的宋若云回到那张千工拔步床的上面之后打了个呵欠又睡了过去,田隽走出了房间,就被睿帝一把拉进了隔壁房间。
进了屋,睿帝一把将门给带上,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说:“她到底为什么又病了?”
田隽一把抓掉对方扯着自己的衣领的手,嗤了一声说:“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你们干的好事,废帝,我就奇了怪了,之前你不是恨不得要杀了她吗?怎么现在又用那样关切的语气问她的事情?你说,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被问及这个问题,睿帝脸色一沉,面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精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