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面不断的闪烁着司空云翼回来之后的那些异样,田隽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说:“既然那家伙有问题,那我们不能放任他跟在夫人身边。”
“田公子,您说的没错,可是陛下他不信司空公子有问题,我们就算是再进宫找他,也无济于事啊。”
这正是暖儿惆怅的原因,她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手下也没有多少势力,就算是知道司空公子有问题,也无法做些什么啊。
暖儿的苦恼对于田隽来说那其实算不得什么事情,于是他抿着唇说:“阿青!”
在旁边听完了全程的阿青呼吸一滞,抱拳说:“少东放心,属下这就派人去追。可少东,我们若是追到了,又如何让她相信她日日相处的人有问题呢?”
倒是没想到阿青会这样问,田隽愣了愣,就道:“若找到了她,就让手下的人通知其他人,暗中保护她吧,要记住,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属下知道了。”
阿青点了点头快步的离开了这房间,处理这件事情去了。
房间里面就只剩下田隽同暖儿,暖儿很是感激田隽愿意相信自己,并且派出人手去保护自家夫人,于是便用关切的语气说:“田少东,奴婢瞧着您的身体
比之前弱了很多,您还是要多保重自己啊。”
田隽看了一眼自己瘦弱了许多而有些空荡荡的衣袍,哑声说:“我知道了,劳烦暖儿姑娘惦记。”
暖儿回了一声不客气,而后就同他告辞,离开了田府。
她走之后,田隽开始打理自己,当他看到镜子里面自己那憔悴的面容的时候,他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来,看吧,到最后,自己还是要为她操心。
就在田府因为暖儿的一番话而陷入忙碌的时候,同司空云翼相携着赶往需要赈灾的地区的宋若云的心情十分不错。
距离上次灾祸已经过了两个来月了,所有受灾的痕迹已经少了很多,他们骑着马奔跑着这官道上面,偶尔还能看到相携着出行的百姓。
这些百姓的面容再也没有了之前遇到灾祸的时候的愁苦,而是充满了对日后生活的向往。
骑着马看着这些,宋若云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司空云翼拉紧了缰绳,视线落在一路上都保持着好心情的宋若云的身上,他眸光暗了暗,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你就那么高兴?”
“当然,看着他们过的好,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你都能这样高兴。
”
他这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只可惜宋若云却没有发现,心情很不错的她挥了一下鞭子驱赶骑着的马继续前进,他们现在可还没有到达需要送粮种过去的城镇,所以不能浪费时间。
宋若云他们骑着马在这官道上面奔驰而过,却没有发现,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对她满怀着敌意的人跟随了上来。
无知无觉的她带着司空云翼总算来到了第一个需要发放粮种的县城,一进县城,他们没时间去吃饭,而是直奔府衙那边。
临近黄昏,这个县城的衙门已经关闭,来到府衙门口的宋若云下了马直接走到门口拍响了大门,可拍了半晌,府衙里头都没有动静。
司空云翼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许是没人。”
听闻此言,宋若云撇了撇嘴说:“算了,到后衙看看吧。这些人也太不负责了,怎么就不留个看门的呢?”
“呵,谁知道呢,走吧,我带你进去。”
一把搂住身边的女人的纤腰,司空云翼眸光闪了闪,而后足尖一点跳上了墙头,紧接着他落了地,带着她成功的进了这府衙。
没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这府衙的主人所居住的地方,见到了正喝着小酒的县令。
他们就这么站在
门口看着那县令,而那县令也反应过来,大声的呵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进衙门?你们可知道,私闯衙门是什么罪过?”
私闯?
宋若云扯了扯唇角忽然轻笑出声,“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私闯衙门了。”
她笑着将宋君奕给自己的圣旨掏了出来,在手中晃了晃。
县令看到圣旨的时候直接跌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连滚带爬的跪了下来,喊:“饶命饶命啊!”
“行了,给我起来,本钦差此番来此是为了发放这一季的冬小麦的粮种的,你现在赶紧派人清理一个仓库出来,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县令急忙喊着这话,而后他站了起来,嗖的一声冲出了这屋子。
没多久,满头是汗的县令来报,仓库已经准备好了。
得知这个消息,宋若云勾唇看向司空云翼,笑着说:“接下来看你的了。”
司空云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嗯。”
宋若云拍掉他摸自己的脑袋的手,笑骂一声:“快住手,会弄乱发型的。”然后冲县令喊:“还愣着干嘛,赶紧带路啊。”
将他们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的县令一边带路一边在心里嘀咕:“陛
下怎么派女人当钦差,还有那女钦差跟男钦差似乎有什么jian情啊。”
他的嘀咕宋若云和司空云翼却是不知道的,他们就在这心里戏特别多的县令的带领下来到已经收拾好的仓库。到达地点,宋若云直接将那县令赶走,很快的这仓库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人少好办事,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司空云翼袖子一甩,那些要留在这县城的粮种的袋子出现在这仓库里头。
放完种子,他们相携着离开了这仓库。
他们走后,县令急急忙忙的跑进了仓库里头,一边跑又嘀咕着:什么嘛,这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带,该不会是唰本官的吧。
然后他推开了仓库的门,忽然发现原本空荡荡的仓库里头多了许多粮种,这一刻,他瞪大眼睛,心里充斥着难以置信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喊:“我擦,该不会是见鬼了吧?还是说他们两个人是神仙?”
喊完之后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小跑着离开这个地方,边跑边想,不行,自己还是要对那两个钦差恭敬一点,天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呢?要是自己对他们不恭敬,他们咔擦了自己?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对,一定要对他们足够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