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贵的内心翻滚着这样的念头,顾不得其他的,他舔着脸求饶:“夫人,误会,这都是误会啊!在下当真不是故意要让手下去抓夫人的,他们是抓错人了。”
听着这话,宋若云眉头一挑,幽道:“那你们本想抓谁?”
“这个,夫人,你就别为难在下了,这知道的太多,有时候也是不好的。”对方眸光闪烁,呐呐说道。
见对方到了这样的地步都不肯说出答案来,宋若云内心其实是震撼的,她隐隐的有些猜测,她这身份估计不一般。
思及此,她眯起眼睛继续说:“若我就想知道呢?”
“夫人!”
福大贵的语气凌厉起来,他似乎忘了他的旁边还飘着一个女鬼,眼光灼灼的盯着宋若云,威胁道:“在下都说了之前的事情是误会了,夫人你还是让这位大人将在下放了吧,否则的话夫人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哼,他福大贵再怎么说也是个千户,眼前这女子既然不是他以为的那位,那无权无势的她当真敢对他不敬吗?
他满心以为宋若云不敢对他怎样,却忘了对方有对他怎样的本事。
宋若云见他依旧不开口,便看向红晚,说:“交给你了,务必让他说出
他们在找谁。”
红晚应了一声就要动手,正当她将自己的头拧下来,头顶的发丝齐齐飞舞卷向那福大贵的那一刻,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直奔柴房的位置。
听到声音宋若云一怔忙冲红晚丢了一个眼神,红晚嗖的一声蓦地隐去身形,下一刻,柴房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身着玄色绣竹长袍的青年冲了进来。
闭着眼睛冲进柴房,他那失了冷静的声音直接响起,“福大人,手下留情。”
这把声音回荡在柴房内,柴房地上,差点被红晚吓死的福大贵瑟瑟发抖,他的小厮躲在角落一动不动,宋若云却是眯起眼睛看向门口的位置。
柴房内一片静谧,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
匆匆忙忙赶来救人的田隽本以为自己喊出声之后那福大人定然会给他一点面子的,怎知这柴房内没了声响,他停住脚步,那闭上的眼睛睁开,等到他看清楚柴房内此时的场景的时候,他整个人呆住了。
这……
这是怎么回事?宋若云她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她好好的站在这里,反而抓了人的福大人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瘫倒在地上呢?
这节奏不对!
满心的都是这样的念头,他
眨巴了几下眼睛,开口就问:“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在看到田隽的那一刻,宋若云当真的郁闷极了,被问及这个问题,她揉着眉头说:“我没事。只是……”
罢了,人家匆匆忙忙赶来救自己毕竟是好意,就算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对方也是够有情有义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没办法指责对方,宋若云只能冲着漂浮在半空的红晚丢了一个你过会审问的眼神,然后她揉着眉头的手移到太阳穴那边,故意叹息:“我头好晕。”
说着这话,她故意身体一软往地上倒。
田隽见此一幕被吓了一跳,顾不得问她福大人怎么倒在地上,一把将她扶住,喊:“我带你去看大夫。”
然后一把把她抱起来,往外面冲。
跟在后面进来的青衣青年见到柴房的乱象眸光闪烁,最后他还是跟在田隽后面离开了,他们走之后,柴房的门再度被关上,待到他们走远,柴房内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许久,柴房的门再度打开,一袭红衣的红晚面色古怪的从柴房内出来,她的手中还拿着之前福大贵拿出来的那画卷。
她想了想,径自嘀咕:“没想到那位夫人竟然会有那样的身
份,看来我想错了。”亏她一直以为宋若云跟她家鬼王是一家的呢,可现在……
想到这,她又嘀咕:“算了,过会见到夫人就跟她好好说说这件事情。”
此话落下,这片空间突然传来一把森冷的声音。
“你想跟她说什么?”
红晚下意识的回道:“自然是她的身份。”
“闭上你的嘴!”
那把声音再度响起,红晚浑身一震,整只鬼都有些不好了,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空间,声音颤抖:“大人?”
半空之中,一袭白衣的司空云翼飘然而至,他落在红晚面前,眼神淡漠的看她。
半晌之后,脸色好了一些的红晚呐呐道:“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蠢货,本王命令你,不准将她的身份告诉她。”
“为何?”
“你无需问为何。”
撂下这么一句话,司空云翼的身影再度消失。红晚盯着眼前那片空间脸色变幻莫测,许久之后才苦笑出声。
与此同时,医馆那边……
田隽抱着宋若云撒足狂奔,好不容易来到医馆自然要找最好的大夫了,于是他一进到医馆就喊道:“大夫,赶紧过来看看她,她到底怎么了?”
他声音颇大,医馆内正拿药看病的人纷纷
看向他,指指点点,有认识他的人诧异的嘀咕:“这不是田少东吗,他怎么抱着一个女的。”
“嘿,这不明显吗,红颜知己啊。”
“原来如此!”
医馆内窃窃私语的声音回荡着,医馆的大夫听到田隽的声音忙示意他将抱着的人放到后面的床榻上面。
田隽将宋若云放了上去,声音有些焦急的说:“大夫,你赶紧看看。”
年纪一大把的老大夫慢悠悠的伸出手去把脉,半晌之后抬头看向田隽,纳闷的道:“这位公子,这姑娘脉象平和,身体好的很,你这是在逗老夫吧?”亏他还以为那姑娘得了什么重病呢?
老大夫的话听的田隽一阵茫然,这一刻,知道自己穿帮的宋若云忙睁开眼睛,冲田隽眨眼。
“你没事了?”
这一刻,回过神来的田隽内心极其愤怒,他下意识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冷哼出声:“夫人,你这样真的好吗?”
他刚担心的半死,还以为她受到什么伤害了呢,敢情她是骗人的。
越想越郁闷,田隽撇过眼不去看宋若云。
本意只是想让田隽立刻那好腾出空间让红晚审问的宋若云此时就有些尴尬了,她咳嗽了一声,弱弱道:“其实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