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勇气,哪是说有就有的。
郑竭突然又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解释解释的好。
“刚刚那个女的,是我二姐的发小。”
易相知,“嗯?”
跟她说这个干嘛。
郑竭,“我们没有别的关系,就是我在杏南院的那几年认识的,其他时候都没见过。”
“哦。”易相知漫不经心道:“那你们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过样子,一见面就能认出来。”
!!!
不经意的一句话,拆穿了郑竭。
郑竭咽了下口水,“偶尔回去见过几次。”
这才说的通嘛,易相知给郑竭包扎着手,“那你喜欢她吗?”
自从她认识了郑竭,包扎的手艺越发好了。
郑竭斩钉截铁,“当然不喜欢。”
“这才对嘛,人就是要专一。”易相知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你好不容易和何施在一起了,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闻言,郑竭抬手就要打易相知。
易相知惊恐地看着她刚给他包扎的手。
刚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郑竭拳头紧紧地握着。
易相知很想提醒他,那是她刚包好的。
“我和她没在一起。”
郑竭咬着牙道。
“啊?”没在一起?易相知挠着头,“那你大哥说的你女朋友是?”
另有其人?
他谈着个女朋友?
“关你屁事。”
郑竭脸色铁青。
对啊,对啊,不关她的事,她又多问了。
反正郑竭又能骂人了,就证明他已经好了。
易相知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我们出去吧。”
“不去。”
郑竭赌气道。
易相知看他又臭着脸,自从她说要专一之后就这样。
做起来难度有那么大吗?
易相知绕到他身后,双手放到他腋下,打算把他拉起来。
她太高估了自己,拉了几次都纹丝未动。
她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这么重?”
郑竭斜眼睨她,“你说什么?”
他妈的,她没有力气,怪他重。
“啧啧,年经轻轻耳朵还不好使。”
易相知往后退了一步,手环着胸,继续刺激他。
闻言,郑竭“噌”的一下站起。
声音冷冽,“易相知,你再说一遍。”
他逼近她。
易相知脸上毫无惧意,她顺势抓起郑竭的胳膊。
“既然起来了,就走吧。”
郑竭这才明白,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是在激他。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地下室,迎接他们的是不曾遇见的光明。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一个月。
易相知站在高楼内,望着周围的高楼大厦。
隐隐有些雾气漂浮在空中,看不清对面。
她已经在这站了好一会了,有件事情,她一直都想不通。
她看向办公桌前的郑竭。
“你说这都一个月了,你跟何施没有一点进展?”
郑竭翻着书的手一顿。
这个女人,在那站了那么久,就在想这个?
他有些心虚,但依旧盛气凌人道:“我天天都在这工作,跟进国外的订单,还要看这些破书,哪有空谈什么进展。”
不知道易相知怎么想的,一个月前,要他看关于金融和整个行业相关的书。
他都多少年不看书了,这不难为他吗。
每天易相知还要检查进展,多亏了他记忆力好,要不然会被折磨死。
易相知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可以晚上约她出来啊,月黑风高最是调情的好时候。”
调情?
郑竭干咳了一声,开始胡编乱造,“太快了,不行。”
太快?
易相知隔着办公桌打量着他,“一个多月了,你们就没有牵手,拥抱,接吻?”
她想从郑竭的脸上看出什么。
“你最近太闲了是吧?”
郑竭面色愠怒。
又生气了。
上周郑竭就让她背长达五千字的企业文化,昨天刚背完。
背这个有用吗?
完全没有。
就是为了报复。
小心眼的男人。
“经常生气,小心得乳腺癌。”易相知根本不敢看他,眼睛望向窗外。
果不其然,郑竭暴跳如雷,“你说什么。”
男人得什么乳腺癌。
“叩叩。”
响起了敲门声。
郑竭没有应,死死地盯着易相知。
易相知的胃又开始难受了。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她咽了下口水。
“叩叩。”
“郑总?”刘秘书的声音。
易相知不用看,就知道郑竭此刻正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看着她。
她一对视就输了。
她决定转移他的目标,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喉咙。
学着郑竭的声音,“进。”
话音刚落,刘秘书推门而进。
“嘻嘻。”
易相知偷笑。
郑竭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刘秘书。
刘秘书:“???”
“呕。”
易相知揉着胃,顾不上郑竭和刘秘书异样的目光,往外走去。
“呕。”
他还在生气,他不想管她。
郑竭看着因为着急,没关紧的门,沉思半晌后,还是问刘秘书。
“她这是怎么了?”
刘秘书,我怎么知道。
斟酌了一会,刘秘书严谨道:“可以看看是不是肠胃有问题,不是的话那就可能是其他方面了。”
她肠胃向来很好,吃再多的辣也没事,最近吴妈一直在给她开小灶,都在吃辣。
要说该吐的人是他,他都熏辣了。
郑竭挑眉,“其他什么方面?”
刘秘书小心翼翼道:“怀孕。”
“她身边又没男人,她怀……”
郑竭脑袋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炸了。
他们第一次,算起来,也有两月了。
此刻郑竭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屏幕,随后立即拿起。
【我身体不舒服,去趟医院】
郑竭拿出手机夺门而出。
员工看着总裁出来纷纷寂静无声。
他来到厕所想看看易相知在不在。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两人对话。
“你说易秘书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石含卉看着刚做的美甲,若无其事,“还能是怎么了,女人那些事呗。”
那人压低声音道:“你是说,她有了?”
石含卉声音没有变小,反而是故意提高了音调,“这女人不自爱,勾三搭四的哪能不出事啊。”
她手指点着盥洗台道:“今天,我就见着她吐了三次,这不刚刚匆匆忙忙地走了。”
“会不会是去医院了?”
石含卉趾高气昂道:“找不到正主,打胎呗。”
她们身后的门突然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