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还没正式开始,就以滑稽收场。
成为了各个家族茶余饭后笑柄。
各位财团名媛早已离开,只留下工作人员收拾残局。
陈睿宣站在酒店门口,踌躇不前,这次不止一点好处没捞到,还要赔巨额的违约金。
他当时赶到后台工作间时看见,管着播放屏幕视频的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电脑前。
嘴上贴着胶带,胶带上粘着便利贴。
便利贴上赫然写着:
【我还有更劲爆的没放出来,你知道我是谁】
他眼里全是懊恼,怎么就没处理干净呢,怎么就被那个女人搅乱了拍卖会呢。
他应该小心点的,他不应该这么大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眼底有一阵寒光闪过。
杀了她!
就再没有人跟他作对了。
大家都渐渐忘却这件事情后,他依然是大众眼中的杰出人才。
陈父向陈睿宣走来,对这个儿子满眼都是失望。
陈睿宣眼底噙着血丝,声音颤抖,“爸,我知道她是谁,我把她处理掉,一切就都解决了。”
陈父朝着陈睿宣的脸就是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想把事情闹到多大,现在舆论还不够吗,你还想再闹出人命来。”
“就是平时太过纵容你,才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
“你把那个女的怎么了,逼的她这样来报复你?”
见陈睿宣捂着脸不说话,陈父猜道。
“她怀了你的孩子?”
这样麻烦就大了。
“不。”陈睿宣放下手,脸上的指印清晰。
他小声嘀咕道:“我,我让人把她的店砸了,还……”
陈父气得双手发抖,“还什么?”
“还让附近所有居民商贩不去光顾她店里,只要发现有去的就让他们在M国消失。”
陈睿宣当时想的是,他都派人把她的店砸了,她还敢重新开业,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需要让她知道知道,不当他女朋友的后果。
让她在M国没有立足之地,到最后哭着来求他,求他可怜她。
谁能想到,平常看着柔柔弱弱的她,会来这么一出。
陈父朝着陈睿宣又是一巴掌,“你当你是谁,你当你是郑氏一族只手遮天,还是当你是简氏后代。”
“你不过比普通人强了那么一点,就这样无法无天,还要让人在M国消失,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谁给你这么大的能力。”
陈睿宣双手捂着脸,极度委屈,从小到大,他爸还没这么打过他。
“我也是听了枕边风一时糊涂,我知道错了,我马上改。”
当初就不该听周正的唆使来酒店堵她,更不应该砸她的店,这样就不会有这些糟心事了。
她说她还有更劲爆的没放出来,她这是要跟他谈判。
对,他们之间还有的谈。
只要好好跟她谈,她会放过他的。
他还要东山再起,他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断送了他的前程。
陈父咬牙切齿,“又是因为女人,你早晚败在女人手里。”
“这事你今天解决不完,你就不用进家门了。”
陈睿宣连连点头,他去给她道歉,接受她所有的条件,只要她能放过他,他什么都能做。
他余光瞟向大厅,一男一女正向他这边走来,男的是郑氏财团的三少爷,女的一袭长发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出全貌。
但是眼熟。
他们手拉着手,越走越近。
“让开。”郑竭的声音有足够的威慑力。
看在清来人后,陈父恭敬转身,让出一条路,“郑先生。”
他们两人就从陈睿宣的面前擦身而过,待看清女子的面容时,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不是易相知又是谁。
她居然攀上了郑竭这棵大树。
怪不得她敢在拍卖会上让他出糗。
怪不得保镖翻遍了酒店都没有找到她。
原来有郑竭护着。
他彻底惹错了人。
红色摩托嚣张的停在酒店正门口,没人敢去驱赶。
郑竭将唯一的头盔戴在易相知的头上,细心扣好扣子,拍了拍头盔,满意地翻身上车。
易相知坐在后面,双手抓住后扶手,与郑竭保持距离。
郑竭见状没有启动,他双脚搭在地上,修长的腿撑起摩托,“怎么,我身上有刺?”
离那么远。
易相知,“没有快走吧。”
在陈睿宣和陈父的注视下她很是尴尬,只想快点离开。
郑竭也没有过多计较,他转动车钥匙,右手加着油门,轰鸣声响起。
终于要走了,易相知这么想着。
可下一秒,就被急刹闪到了郑竭宽大的后背上。
郑竭顿觉身后的柔软,露出得逞的笑容。
易相知微笑,意外嘛,可以接受。
她继续抓着后扶手,耐心的等着车子启动。
郑竭看着易相知没有反应,就这样加油门,刹车,加油门,刹车。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车子竟然还停在原地,丝毫未动。
易相知终于忍不住了,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郑、竭。”
绝对是故意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不尴尬吗。
“知知怎么办啊,我突然不会骑了。”郑竭侧脸看她。
易相知看着他的侧脸,高挺的鼻子在这个角度显得更挺拔,刀削般的下颌线完美无瑕。
白瞎了这一张俊脸了。
“加着油门走不就行了!”
郑竭被这句话逗笑了,他敲敲易相知的头盔,“那你教教我呗。”
易相知向前靠近,右手努力去接近油门,手指就快要碰到车把的时候,被郑竭一把抓住,把手放在他的手心。
左手也被他擒住,就这样十指交叉像扣子一样环在了他的腰间。
郑竭心满意足,“抱好了。”
骑着红色摩托车潇洒离去。
门口的陈父看的目瞪口呆。
这还是郑家三少爷吗,平常一副生人勿近的郑竭,竟然有了女人还当众暧昧。
这事要是传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啊。
陈睿宣攥紧拳头,隐忍着怨气。
怪不得他怎么追求都未果,原来有了更大的靠山,才会对他不理不睬。
这个女人还真有办法,居然能爬上郑竭的床。
真是贱啊。
“睿宣。”陈父看着陈睿宣面色不对,以为他还再为拍卖会的事担忧,“你不用担心,这次不行,下次还有机会,只要你能改过,一切都来得及。”
陈睿宣立刻变了一脸恭顺的模样,“好的爸,我知道了。”
他的手攥的紧紧地,指甲嵌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