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董卓一死,整个长安彻夜欢庆,百姓们载歌载舞,士人们推杯换盏,大摆酒宴。
之前董卓在时,劫掠关中百姓,肆意屠杀朝中大臣,搞得民不聊生,然而因为董卓手中掌有兵权,所以大伙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董卓一死,那些士人们总算是能好好的松一口气了。董卓虽死,但留下来的烂摊子一大堆。因为之前董卓废五铢钱铸小钱,搞得关中之地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
而此时杨晨的甄氏商行成功打入关中内部,靠着金本位制的体系让冀州的纸币在关中流通起来。
人们都不再使用小钱,用的全是冀州纸币,纸币不仅轻便容易携带,还能在各地的甄氏商行使用。
如今董卓以死,王允等人就想恢复五铢钱的地位,可现在人们已经习惯了使用纸币,再推出来的五铢钱根本没有搭理。
特别是甄氏商行,表示他们不收五铢钱,要么用纸币,要么用金银交换。
没办法,随着冀州的工业水平不断提高,各种各样的工业产品顺着甄氏商行的通道销往大汉各地。而且这些工业品大多数是他们的日常用品。
王允想要恢复五铢钱,可全天下没一个人听他的,就连朝中的各个大臣也在极力反对王允的做法。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喜欢杨晨了,而是因为他们手里有着大量的纸币,要是惹恼了甄氏商行,人家从关中撤出去,又废除了纸币,那他们手中的那些钱岂不是要烂在家里了。
五铢钱推不出来,他们的经济就牢牢的被杨晨所掌控着,可对于这件事情他根本就无能为力。
“这该死的董卓,要不他废了五铢钱铸小钱,如今又怎会沦落如此地步?”一气之下王允就准备拿董卓出气,可如今董卓已死,不过鹛坞之中还关着董卓一家老小。
于是乎王允就派昔日名将黄埔嵩去攻打鹛坞,斩杀董卓余孽。
此时的鹛坞已经被大军团团围住,鹛坞之中有着董卓的母亲池阳君,弟弟左将军董冥,侄子中军校尉董瑝,孙女渭阳君董白等董卓宗族老幼。
黄埔嵩可是跟董卓有着血海深仇的,曾经董卓强娶黄埔嵩婶婶不成,将其鞭策而死,王允让黄埔嵩去攻打鹛坞简直就是不给董卓家眷一条活路啊!
董卓一死,驻守鹛坞的士兵纷纷反叛,董卓家族老幼全部被杀,最后只剩下董卓的老母亲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祈求黄甫嵩饶她一命。
但黄埔嵩与董卓有着血海深仇,所以不顾其求饶将其斩杀,随后又将董卓宗族老幼全部曝尸荒野,任由秃鹫啃食。
随后黄甫嵩派人搜刮董卓鹛坞,获得黄金40余万,白银2000多万,另有织帛蜀锦,绫罗绸缎无数,还收到相当于10万金的纸币。
就此董卓一家老小全被杀死,其鹛坞之中的财物全都收归朝廷。
第二天一大早,早朝之上,小皇帝刘邪坐于首位,大家都知道董卓已死,接下来应该到了论功行赏的时间。
而诛杀董卓要说谁的功劳最大,那无疑的司徒王允了。可王允已经是三公的位置了,再升就只能封王,然而有檀渊之盟在,非刘姓,不封王,违者天下共击之。
王允还是比较守规矩的,依旧任司徒之职,录尚书事,总揽朝政,又一个董卓降临。
而对于第二功劳的吕布,被封奋威将军,假节钺开府仪同三司。除了这个王允还将自己之前被董卓封的温侯爵位送给了吕布,就此温侯吕布上线。
虽然王允说得好听,让吕布与自己共同总揽朝政,但吕布就是一个莽夫,那些文士士大夫们都看不起吕布,所以在朝廷内部吕布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
王允眼里,在计划没有成功之前吕布是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是他的同窗加老乡,如今董卓一死,吕布又成了那个卑鄙无耻的并州莽夫,毕竟正常人谁能拿方天画戟连捅自己两个义父啊!
除此之外,屠戮董卓全族的黄埔嵩被封为征西将军。
除此之外,为庆祝歼灭董卓,刘邪宣布大赦天下,昔日那些被董卓抓起来没来得及杀掉的士大夫们纷纷被释放,如今的关中又一次世家云集。
此时的王允府中,王允对着一位文士拱手说道:“先生大才,若无先生之计恐董贼难除,天下难安啊!不知先生需要什么封赏?”
“此乃为民除害,何须封赏,在下哪怕算无遗策,若无司徒大人忙前忙后又何来今日之成功?故而在下无需封赏,只是在这长安已有一年之久,如今在下年事已高,颇有些思念故土了,还请司徒大人允许在下告老还乡。”文士拱拱手,并没有问王允要封赏,反而是要辞官回乡。
王允一脸的惋惜:“先生,如今朝中刚刚稳定,正值用人之际,还请先生再挽留一段时间,明日吾便上奏陛下,为先生论功行赏。”
文士眉头一皱,随后连忙拱手说道:“司徒大人,在下确实年事已高,空难当大任,还请司徒大人允许在下告老还乡。”说罢文士双膝跪地。
“唉!既如此,那吾便不挽留先生了,只到是可惜了先生的一身才华……”王允一脸无奈的摆摆手。
文士名叫士孙瑞,官职乃是尚书令,要说诛杀董卓是王允一手安排的,那美人连环计的策划者就是士孙瑞。
士孙瑞离开王府时已然是满头大汗,他的儿子士孙萌疑惑的问道:“父亲何故如此慌张?”
士孙瑞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脸无奈的说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走吧!咱们回家,王允鼠辈目光短浅,命不久矣也。”
士孙萌也是一脸惊讶的问道:“父亲,莫不是王允那老皮夫欲要杀你。”
士孙瑞点点头:“早朝时分吾便见其骄傲大大,论功行赏时并未提我一句。此贼是怕我与他挣权,若我一日不退出长安那王允便一日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