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唐微微让人安排了一间客房,先前倒不觉得,此刻只觉得困得不行,倒下床铺李安便呼呼大睡,这一觉从早晨到晚上再到早晨,睡得无比的踏实。
睡梦中,李安的商业帝国已经遍布整个大楚,站在帝国巅峰的金字塔,李安挥斥方遒、一展平生所学,呵呵的笑声将自己从梦中惊醒,自嘲道,原来是场梦。
梦醒后李安又在唐府待了两天,两天的时间里李安并没有闲着,而是借助唐府的优势不断打听自己需要的消息,直到第三天方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唐微微带着丫鬟和管家一路相送,直到此刻李安方才知道,丫鬟名叫墨梅,管家叫胡牵牛,唐微微嘱咐胡牵牛以后听李安的吩咐要和自己一般。
目送李安离开,回到府上丫鬟问道,小姐是否对他太客气了,记忆中小姐从没对一个人如此看中。
唐微微说道,以后你便知道了,几天相处下来,直觉告诉我,李安绝对是我以后最大的助力,或许他真的能成为搅局的人,你和胡牵牛要谨记,他的话等同于我的话,甚至比我说的还要重要,你们二人要是有人敢阳奉阴违不知尊卑,我必严惩不贷。
丫鬟和胡牵牛跟随唐微微的时间算起来已经不短了,但如小姐今天一般严肃还是第一次,两人纷纷点头应是。
唐微微将一封信交给胡牵牛,让他火速给张旺送去,卖场的事能缓和便缓和,毕竟现在和李安是隐在暗处的盟友。
胡牵牛不敢迟疑,双脚上马便向县衙飞奔而去。
这边县衙府邸还在热闹非凡,恰逢张旺下乡巡视今天方才回到府中。
张光年见父亲回到府中,立刻跑到父亲面前告状,一抹鼻子一壶泪,表演的声泪俱下、扣人心弦,将前天在母亲面前的话又一次给父亲说一遍。
父亲大人,您是不知道,那人在卖场简直嚣张至极,仗势欺人,还好遇到我,不然那守卫还不知道如何呢。
张旺喝了一口茶,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张光年诉说,回来之前,卖场的人已经给自己写过信了,来龙去脉自己早已一清二楚,之所以没说话,试想考较张光年一番。
越听越离谱,张光年在张旺面前尽捡坏的说,至于自己如何不懂规矩和冲撞别人则只字不提。
张旺也是无奈,自己就这么一个独苗,不求大富大贵有多大出息,至少要保住家族基业,遇见这么个不动脑子的人,张旺也只能摇头叹息。
当听到张光年想要叫杂役将李安绑回来时,张旺再次露出失望的表情。
张光年见父亲露出失望的表情,心中颇为纳闷,但是并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而是缺心眼的问道,父亲何故如此。
见张光年很天真的表情,张旺实在忍不住的说道,你可想过卖场是干什么的,你在卖场打客人的脸还有脸回来说,家里惯着你,外面谁会惯着你自以为是的性子,还想让杂役将他绑回来,你这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仗势欺人不是,你不要名声我还要不要。
见父亲生气,张光年赶紧告饶,父亲虽然宠他,但父亲也有自己的考虑,曾经为此挨打也不是一次两次。
见张光年告饶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张旺护犊子心理又起来了,觉得是否自己还是太过严格了,没保护好儿子,让儿子受了委屈,心下一横说道,纵然儿子又不对,但也只能自己教训,其他人还不够资格。
张旺将怒气内敛露出和蔼的表情,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难道父亲转性了?我就知道父亲会让那人付出代价。张光年得意的说道,那人名叫李安,其父母曾经也是咱们双峰镇富商,还和李氏宗族有过关系,只不过月前不知怎么破落了。
李安?他怎么会去卖场?你可认清楚了。
孩儿哪能认错,我也是私下打听方才知晓。
张旺说道,那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不用担心什么李氏宗族,尽可放手去做,有事情为父替你担了,敢在双峰镇撒野,也不看看双峰镇究竟谁说了算,张旺暗道。
其实张光年就等父亲最后那句话,他早已吩咐下人监视着李安一举一动,只要李安从唐府出来,非要让他好看不可。
老爷有人找,一个下人恭敬道。
张旺挥一挥手,示意张光年下去。
这时下人拿出沈牵牛的信交给张旺。
张旺撕下信笺,开始仔细阅读信上的内容,字不多,表达的含义却很深刻,张旺读完瞬间变了脸色。
快去把少爷给我叫回来。
叫老爷焦急的模样,下人不敢迟疑,转身出去找少爷。
幸得少爷刚出门,张光年听说父亲找也不敢怠慢,快速走到父亲身边。
逆子啊,你可惹了大祸。
张光年不明所以,说道,还请父亲示下,孩儿实在不明白究竟哪里闯祸了。
张旺道,那个李安你不准去招惹,你和他的事情先必须放一边。
为何啊?不是您说可以教训教训嘛。
那我现在说不准得罪他,你可听清楚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您不早说,人我已经派出去了,得没得手还不知道。
逆子啊!张旺气不打一出来。叫来下人吩咐道,立刻赶过去将派出去的人叫回来,切不可和李安发生冲突,并且将这逆子给我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张光年憋屈极了,也不知道父亲究竟怎么了,突然就转变了态度,还嘱咐自己不可得罪李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关键是为了李安的事情,父亲还把自己一顿臭骂,张旺这一骂让原本对李安怀恨在心的张光年更加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李安剁成肉酱。
迫于父亲的权威,哪怕再不愿意,眼下也只能认栽,心中默默道,李安,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