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道,唐公子不打算出价吗?在李安看来,这位唐姑娘虽然没出过几次手,但从气质上看,绝对不输那些财主。
我家公子才不稀罕这些玩意呢,丫鬟冒了一句不知所以的话。
女子说道,李公子莫要与她见怪,这丫鬟平日里惯坏了。
李安示意,无妨。
两人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各自写了一个零字,示意不感兴趣。
卖场却不打算任何一个鼓劲的机会,对所有人说道,这可是今晚最后一个藏品。
听得最后一个藏品,已经把纸拿起来的又放了回去,重新写下自己满意的数字。
丫鬟再次将大家的纸收集起来,这次大家看上高台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认真。
看来这次又有人要破财了,早知道自己也画画得了,李安用颇带玩味的语气对身旁女子说道。
这幅画如若真如卖场所言,上千两也是值得的,李兄或许还不知道,在大楚,这些经商的财主地位并不高,唯一有的便是钱,什么一掷千金无非是为了显示自己超然的地位,而这些出自郡王府的东西恰好能满足他们对身份的渴望,这次这幅画恐怕不会便宜。
唐兄懂的真多,李安说道,直觉告诉自己这人绝对不简单,一眼就将这些财主的内心活动了解的清清楚楚。
在大家的热切关注下,这幅两千两的画被五千两拿下,五千两再次刷新李安的认知。
看来郡王府真是个好东西,随便一样就值几千两,以后什么也不用干,就拿这个出来卖。
唐姓女子道,李兄可是多虑了,价格虽然贵可是有贵的道理,没有门路这些东西是绝对拿不到的,况且这些东西也不是每天都有,这些人精明的很,会严格控制流入市场的数量。
李安再次刷新了对这些人商人的认识,看来能做到这个地步,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拍卖会结束后,没有拍品的就会散开,有拍品的则会到卖场秘密交割实物。
李安和唐姓女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守卫说道,仆人只能进去一个,双手把李安挡在了门后,眼神中充满了傲慢。
李安郁闷了,感情这人把李安当做了唐家女子的仆人,想想就窝火,原本拍了四个男人就被别人耻笑了一番。
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卖场拍卖的男人基本就是娱乐凑数用的,根本不会有人去拍,这一拍估计会被在场的人嘲笑终身了,现在一个守卫也敢拦自己,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李安双眼炽热的看着守卫,就在准备爆发前的一刻,唐家女子说道,这位不是我的仆人,是去交割物品的。
听得交割物品,守卫瞬间失了魂,其他人不了解,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作为卖场的守卫敢拦卖场的客人,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闲命长吗。
守卫顾不得颜面,双膝跪地不断磕头,嘴里不断念叨都是小人有眼无珠慢待了大人,手掌在脸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红掌印。
你这人仗势欺人也就罢了,还为难一介下人,真是羞与为伍,声音从门口传来。
听得口气是为自己撑腰的,守卫立刻说道,大人为我做主啊,这人一进来就狂放无理,我等一介下人本不敢与之争斗,只得任由他欺负。
你且站起来,有何问题我与你担了,我生平最见不惯仗势欺人、无理取闹之辈,紧接着用手指着李安说道,双峰镇还是有人能撑场面的,不服就来找我。
李安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进来刚被一守卫羞辱,自己什么也没做,却被说是仗势欺人,关键还被人指着鼻子骂,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双手开始发力,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唐家女子并没有说话,她也想看看李安究竟会如何自处。
怎么,还想动手啊,告诉你,我可不是这门卫,你在我眼里还不算什么东西。
难道真的要动手吗?这里人多眼杂,一旦动手,可就没法回旋了,摸了摸怀里放的几盒胭脂水粉,李安最终确定了,绝对不能自己先动手,还是动嘴比较舒服。
我是不算什么东西,可是你在我眼里也就那玩意,听一面之词就妄断公理,你是那只眼睛看见我仗势欺人了,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无理取闹?亏你还长了眼睛,要是我干脆挖出来喂狗……。李安骂的一句比一句扎心窝。
男子被李安突如其来的气势逼的连连后退,嘴角不断抽搐。
李安乘势而上对着男子又是一通教训,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就该给他长长记性,不然真当自己好欺负。
男子被气急,自己的身份在双峰镇谁人不给几分面,平常都是自己骂别人,哪里轮得到其他人反着来,说着就准备扬手教训李安。
李安也是在等这男子出手,李安微微一侧,男子一拳打在李安身上,李安顺势倒在地下,大声呼喊,拍卖场为了不交付拍品,打人了。
卖场不交付拍品还打人,这还得了,听见李安的声音,不出几个呼吸间,门口已经围拢了一群人。
倒不是李安故意为难卖场,先是守卫阻拦,紧接着被这莫名其妙的男子辱骂,前后约半柱香时间卖场的人都没出面,李安猜测卖场目的就是想让李安与守卫的事情转移到李安与这男子身上,这哪能如他们所愿。
听得李安呼喊,卖场的人终于坐不住了,接连来到场边对李安进行安抚。
我只是来交割物品而已,先是被守卫阻拦,紧接着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不知所谓的人非要教训我,这就是你们卖场的待客之道?
李安字字诛心,矛头直接指向卖场。
卖场之所以能生存靠的就是名声,一旦名声坏了,谁还敢到你这里来交易,前因后果清清楚楚,身上一拳也清晰可见。李安这一指,将男子与卖场指向一伙,指向的是卖场无法避开的地方。
大庭广众之下,卖场管事只能连连认错,心中后悔不已,为什么自己没早一点下来阻止这场冲突,哪怕早几个呼吸的时间情况也会大不一样。
但是他也明白,懊恼已经于事无补,现在只能任由李安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