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院里是有小厨房的,这做的饭菜也多是药膳,味道好不说,还对身体好。
洛溪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丫头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起,咱们就要开始试药了!”张太医跟洛溪师徒相处的很愉快,亲自将他们送到了自己的院子门口!
“张爷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耽误正事的,子怀,跟太爷爷告辞!”洛溪说完又拉拉小徒弟的手!
“太爷爷,子怀先行告辞!”洛子怀恭敬的作揖。
“好好,你们明日再过来,小家伙要是没事,也能过来玩儿!”张太医颇为热情的邀请道。
因为他也想起了自家的小孙子,跟洛子怀一般大,却被儿媳宠的不像样。
人家六岁都是秀才了,自家那个,字都还认不全呢!
殊不知被张太医嫌弃的小孙子在同龄人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了好不?
只能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若是非要人比人,那就只能气死人咯!
“太爷爷,子怀明日一定来拜访!”洛子怀仰着脑袋一脸认真。
他得过来看着师父好好吃饭才行。
关于师父一旦制药入迷就会忘记吃饭这件事,阿姐有跟他说过。
洛雪也知道洛溪这趟是
去干什么的,所以特地交代了弟弟要看好洛溪用饭。
可不能吃一顿饿一顿,还长身体呢!
“张爷爷,那我们先回去了!”洛溪耐心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末了才出声道!
“去吧!”张太医挥挥手,看着两人走过转角才收回视线。
“走,去给王爷把脉去!”洛溪虽然是走了,可张太医日常给战王请早晚的平安脉还没完成呢!
殊不知,战王早就摆好了架势等着他去呢。
张太医一过去,就看见战王板着一张脸,想到早上的事,他也没好气,态度敷衍工作认真的给战王请了脉就准备离去!
“慢着!”战王见平日多话念叨不停的张太医竟然不搭理他,更气了!
“王爷还有何事?”张太医傲娇,老夫还生气着呢!
“张太医明日晚膳到主院来用吧!”战王有些别扭的道。
早上的事是他不对,张太医也都是为了他好。
战王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解开了误会,他自然会态度软和点,向张太医低头!
“你是想让溪丫头来陪你吃饭吧?”张太医歪头看了战王一眼,试探的道!
“......”战王脸色一僵,看破不说破,还是
好朋友哈!
“你真是这样想的?”张太医忍不住又向战王挪了两步。
他原本就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因为他刚刚来的时候,风管家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似乎是没看到人还有些失望,这主仆两个是期待这溪丫头跟着他一起过来呢?
“张太医,说到这本王就不得不说说你了,丫头可是我战王府未来的世子妃。”
“你应该让她多来跟本王说说话才是。”战王没说出口的还有,成天拉着丫头讨论医术,丫头都忙的忘记来跟他吃饭了!
“王爷,老夫能理解您盼着世子爷早日成婚生子,可这无媒无聘的,世子妃还没影的事,你可不能乱说。”
“没得坏了溪丫头的名声,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张太医也跟战王卯上劲儿了。
这无媒无聘的,怎么就说是世子妃了?
张太医喜欢洛溪,自然想护着她的名声!
“张太医,你说的对,风管家,陌儿的私库清点的如何了,有多少适合做聘礼的物件?”
“若是不够,从本王的私库里拿些出来。”
“还有王妃的那些嫁妆,也可以适当的用一些!”
谁知,战王听张太医怼他非但不生气,还
一本正经的思考安排起来。
“王爷,世子殿下的私库已经清点差不多了,能用作聘礼的都装箱放着了。”
“如今就等洛姑娘及笄,就可以差媒人上门提亲了!”风管家见这两位斗嘴,也是好笑。
不过王爷都肯动王妃的嫁妆添置聘礼,可见是真的对洛姑娘很满意了!
风管家想着,他日后恐怕对洛姑娘,要再恭敬些!
虽然是插科打诨了一把,可张太医最终还是答应战王要忽悠洛溪,而不是,要把洛溪带来主院用晚膳。
这早膳都是在各自院里用,白日他们还要做研究试药来回跑不方便。
张太医想着反正他每日都要来给王爷请脉,来就来呗!
于是,在洛溪不知情的情况下,不仅自己在战王府每日的晚膳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就连她未来即将收到的聘礼,都狠狠的壮大了一圈!
这可是实打实的金银财宝啊!
战王府虽说要养西北这么多兵马,却并不穷。
不是战王多有钱,而是战王妃很有钱,她的娘家是皇商,是世世代代的皇商。
哪怕朝代更迭了,都没倒的那种。
当年战王妃出嫁,可是带了十里红妆,这里头最值钱的就
是云家各地的丝绸庄子,那可是下蛋的母鸡。
能给战王府提供源源不断的钱财!
所以即便西北税收勉强维持温饱,南宫陌还是有钱从外地买进粮食。
只不过现在,战王妃的娘家的确是没落了。
虽然还顶着皇商的名头,可每年跟内务府合作的份例已经大.大缩水了。
而且云家因为被皇帝忌讳,举家搬出了京都,蜷缩在老家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就连洛溪也没听说过南宫陌这个外祖家,曾经是多么有钱!
次日,洛溪跟小徒弟吃了早饭就如约去了张太医那里。
战王找来试药的人已经准备就绪,洛溪拿出自己拟定的契约,询问对方需不需要念给他听!
这份契约,洛溪拟出来就先送去给战王一份,得到的回复自然是肯定的。
所以这会儿洛溪才能用!
不过让洛溪想不到的是,这个试药的人穿的破破烂烂,没想到还是个识字的!
“小生不才,读过几年书,若不是那年赶考出了意外,恐怕,啊不提了,姑娘可将契约给小生,小生可以签字!”躺在床上的青年挣扎着起来,他自从被毒蛇咬了,都很久没有摸毛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