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世子几时住过这么差的地方。
当然,风十七也没有嫌弃洛溪家的意思。
只是他们的人找来了,他们获救的同时,也能避免给洛溪带来麻烦。
“不,我们继续躲着。”南宫陌却跟风十七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既然他的人已经到了,他何不趁此将对方一网打尽?
虽不能永除后患,可是,让那个人心疼上一阵,也是不错的。
不理会风十七不解的目光,南宫陌看了一眼大凉山的深处。
这里既是他的凶地,也是他的福地。
虽然有了信鹰,但是南宫陌手边也没有笔墨,那个小村姑家徒四壁的也不能指望什么。
他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咬破手指谢了两个字上去。
把那块布片塞回信鹰脚上的信筒里,南宫陌轻轻摸了下它的头,将它放飞了。
得了新指令的信鹰扑闪着翅膀,一飞冲天,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世子爷,咱们不去跟风一汇合吗?”风十七不知道南宫陌到底什么打算,不理解的问了一句。
“不必,他们会过来的。”南宫陌一语双关的道。
“也好,世子您现在是不宜长途跋涉,咱们就在这
等风一他们过来好了。”风十七以为南宫陌说的他们,就只是风一等人。
两个人办完事,又小心的回到了洛溪家的破草屋。
正值当午,村民们都在午休,还真是没有叫一个人发现他们俩的踪迹。
南宫陌跟在风十七身后一进门,就下意识的去看洛溪。
发现她还是他们出门时候的姿势,不由得松口气。
他并不想拉这个小村姑下水,到时候他会远远走开。
所以,这些事也就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了。
两个人自以为没有惊动洛溪,又轻手轻脚的返回里屋。
殊不知,他们的举动都落在了洛溪的眼里,甚至,洛溪已经猜到他们去干什么了。
不过,洛溪懒得理会,她如今就是个小村姑,意外之下救了个战神世子而已。
她就等着这两个人赶紧走了,继续当自己的小村姑。
这一世,她没有家族的重担,没有组织的任务,她就是她自己。
而且,老洛这一家把她分出来,还省得她自立门户了,多好,想干嘛干嘛。
睡够了时辰,洛溪起来伸了个懒腰。
里头那两个反正都是要走了,她就少去打搅好了。
背上她的小背篓,洛
溪脚步轻快的出了门。
洛雪果然还在那个地方等她,两个小姐妹一见面,亲热的手拉手一起往山上走。
“阿溪,我跟你说,我中午回去的时候听见了一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洛雪一边说一边笑着。
这件事要是真的,可真真就是报应啊。
“什么事你这么高兴?”洛溪也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是替你高兴啊,听说你那个大伯母撞邪了,起了一身的红斑呢。”
“我婶子说她亲眼看见的,可吓人了,叫她总是欺负你,真是活该。”洛雪乐呵呵的道。
“我们小雪真是把我放在心尖尖上啦,这是替我抱不平呢。”洛溪笑眯眯的揽住洛雪的腰,亲昵的道。
小雪不说,她差点都忘了,昨天,她可是送了小赵氏一点好东西。
她也是那天采三七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那是一种毒草,研制成粉末之后,皮肤少量接触是不会毒死人的,只会让人起几天红斑罢了。
用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教训人,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这东西洛溪原本就是给老洛家的人准备的,以防万一要是对方来找茬。
来一个,她就毒一个,她十分有信心,在
这洛柳村,谁也查不出来是她在搞鬼。
“谁叫她那么坏,我看,肯定是菩萨显灵了,她这是遭报应了。”洛雪这两日已经习惯了洛溪这样痞痞的行为。
以前的阿溪也跟自己亲,但她总觉得,阿溪落水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跟她更亲了。
她一点也不反感阿溪这样,反而心里甜滋滋的。
“这叫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洛溪听着洛雪气愤的声音只觉得心窝子很暖。
明明小赵氏跟洛雪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就是为了自己,打抱不平而已。
两个小姐妹又在山上采了半天的药,不过还是趁着日头还在,早早下山了。
两人约定好第二日一起去卖忍冬,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之后,洛溪并没有忙着去做饭,而是打算先给两人把线拆了。
这俩人伤口好的飞快,身体素质比起她前世见过的人都要好。
再不拆线,线就要跟肉长在一起,到时候就拆不掉了。
“洛姑娘,先拆我的吧。”风十七听到洛溪的打算,忙把手里的活弄完站出来说道。
这种在身上缝线,还要拆线的事,他跟世子都是生平头一次听说。
他觉得还是自己
先试试,要是没有什么后果,再给世子拆线也不迟。
南宫陌也是想看看这个拆线,究竟是怎么个拆法。
他听到洛溪说过缝合伤口之后,又去仔细查看了风十七的伤口。
果然,几道很深的伤口上面,都有细细的黑线,一看就是女子缝衣服用的绣花线。
南宫陌没有看到洛溪是怎么把线缝进去的,所以他想先看看这个拆线,怎么个拆法。
他看那黑色绣花线,似乎已经长在肉里了,这要怎么拆?
“那就你先来吧,不过,你那条很长的伤口我要看看能不能拆。”洛溪见南宫陌没有意见,她立刻点头。
只不过,风十七伤的更重,他并不像南宫陌一样,身上的伤都可以拆线。
以洛溪的预估,至少还得一天才可以。
“这拆线还有时间讲究?”南宫陌不懂就问,毕竟这些东西不是他熟悉的领域。
“看伤口大小和每个人的体质吧,有的人伤口好的快,有的人比较慢,伤势不同拆线时间自然是不同的。”洛溪一边解风十七的绷带一边说。
南宫陌看她盯着男人身上看,毫不避讳的样子,微微皱了下眉。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