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们上层领导人还时常去仙域参加宴会,难免会说起仙王的事,这就跟过年亲戚朋友都会问的那些高频问题一样。
【你学习成绩怎么样啊?】
【你考上哪个大学了啊?】
【你在哪里工作啊?】
【有没有交男/女朋友啊?】
这么一想,瞬间有窒息感了,都不想回家过年,我已经感受到领导们的压力,也明白了齐天老爸以及镜霆老爸和其他部长们的用意。
就是: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出个仙王!
齐天老爸肃然的目光环视全场:“同时,今天在场的每一个天域人也都有投票的权利。”
他一扬手,立时,一块块玉牌浮现在每个人的面前,大家的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像是要选举天域主。席,他们也能投出手中宝贵的一票一样。
对于观众,我是了解的,这群货,肯定想看我大战仙龙!还是那句话,反正不是他们疼。
“除了参赛者,观众,还有各方领导分别投票,分三个票箱,分开计票,三方投票的赞同票超过百分之五十,将由洛灵代表我们天域出战仙将,现在,大家可以开始投票了。”
大家纷纷取下空气中的玉牌,激动地开始投票。
“洛神
加油——”听这喊声,就知道是投赞同票。
“洛神——一定要给我们天域拿下仙王——”
“洛神——我们挺你——”
挺你煤啊,你们知道我上一次跟敖珍打有多疼!手都没了!
他们的眼中,我无往不胜。
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是我每次鲜血淋淋,没手,没腿,没胳膊。
我的胜利,是我用鲜血换来的,是一次次的残酷战斗,让我成为了他们眼中的洛神。
我看看身边,果然,浅妃已经按了赞同。
他感觉到我的目光,神态淡然地朝我看来:“你打赢过,这次等于是开卷考。”
“……”是,我是赢了敖珍,但不代表我就想再抄一遍答卷。
看今天敖珍戾气那么重,我进去又将会是一场血战。
玉牌从每个人手中消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准备看我被揍的激动表情。
“经过大家投票,全票通过洛灵恢复参赛资格,入仙王赛战仙将——”齐天爸爸直接就宣布了选票!
什么!
还全票通过!
还那么快!
怎么跟选我做班长一样像是闭眼投的?
齐天爸爸威严地俯看我:“洛灵选手请就位。”
擦!
我真是个没人疼的孩子。
我家风后
呢?
宝宝不想去挨揍,你不疼我了。
我站起来,登时全场响起如雷的掌声,大家用最为热烈的掌声,送我去流血!
我的心情变得极其复杂。
我当然知道大家是对我的崇拜,但是,我是真怕疼,不然,也不会把御术修得那么好。
所以我决定,我今天想跟敖珍谈谈人生,看看我有没有玄奘大师的潜能,能把这场战斗聊下来。
我从自己会场出来时,依然能听到如同海浪般的掌声,我往周围一看,嚯~全都出来给我站场。
这么大排场,要是输了,岂不很打脸?
不对,上层是知道我打败敖珍这件事的。
共妖会的报告是神风写的,他的报告里肯定会提到敖珍,而且,敖珍私底下来找我这件事,寒晟前辈他们都不知道。
哦~我明白了,正因为仙将是敖珍,所以上面有了这个决定,因为他们知道,敖珍输给了我。
仙运会的守门仙将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我想,从敖珍出现的那一刻,估计上面就已经开始做这样的打算了。
我在欢呼声中飞入昆仑镜,掌声瞬间消失,宛如被安静顷刻淹没。
我悬立在镜霆他们先前虚无空旷的世界里,无处可逃。
世界静谧得如同一位母亲死寂的心。
“敖珍!我来了!”我戒备地环视周围,手中灵光已经做出了我的结界魔方。
闪烁灵光的结界魔方在我手中旋转,随时变换成任何我想要的结界。
意外的,敖珍没有隐藏,她渐渐从我面前虚无的世界里浮现。
她在看见我的那一刻,神情却慢慢平静下来,宛如在我这里获得了痛苦的解脱。
她的这份平静与死寂,反而让我变得担忧。
她全身银光闪现,她在我面前开始缩小,随即,龙女敖珍从光芒中走出。
我隐隐感觉到,她也不想打。
“敖珍,我不想打了,我怕疼。”我直接说。
敖珍一怔,空洞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她无神地看着我:“我也不想再恨你了,我累了。”
我微微拧眉:“所以今天你是想在我这里做个彻底了结吗?”
“哼……”敖珍苦涩一笑,“我上次已经输在了你的剑下,那时,一切都已了结,洛灵……”她空洞地看着我,“我也怕疼……”
确实,那一次,她也很惨。
她和附魔纠缠已深,我给她拔除时并不温柔。
她微微垂落目光:“我之所以答应来做最后的守将,不是因为共妖会上
输给你不甘,而是欠你一声谢谢,谢谢你去掉了我身上的附魔,让我变得清醒。”
“这是我应该做的……”作为附魔的职业治疗师,看见附魔必治是我的职责。
我抬脸看向她:“我对仙王并不在意,我希望能避免一战,我的菜刀……不是,是我的剑出去浪了,我不想在他玩得开心的时候叫他营业。”
谁都不想在自己度假时忽然接到老板的工作电话。
敖珍缓缓抬眸,看我一眼,露出一个了一个浅浅的笑意:“你是一个好人,你真善良。”
听到敖珍忽然给我发好人卡,我登时有了一个她可能想找我办事的预感!
果然,敖珍站在那里缓缓下跪。
我惊了,立刻上前,扶住她的身体:“你干什么?!”
敖珍低垂脸庞:“我自知没有资格请你帮忙,但还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果然,给我发那么大一张好人卡是有事求我。
我收回手,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她:“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到。”
“你能,你一定能。”敖珍抬脸看我时,却比我还坚定,她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