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神,男人之间,同样要保持距离,谢谢,我不喜欢跟别人闹绯闻。”我用我的手,将他推到最远的距离。
要不是他身后有齐天,我能把他直接推回自己寝室,送他走!
齐天在镜霆身后沉眉,无奈叹气。因为他知道,他劝不动镜霆。
和镜霆相处下来,我也感受到了他的唯我独尊和霸道。
深谷说我像他,我哪里像他了?
我浑身上下,从生理到心理,就没一点像他的。
但是,我觉得镜霆,是有点像深谷的。
镜霆不仅本身身份显贵,又有碾压别人的真实实力,他一直是被人仰望的存在。
尽管他对别人不多看一眼,但却并没影响他在别人心目中神的地位。
所以,他变得不可一世,完全在情理之中。
我和镜霆之间,还需要一次谈话,只是现在人多,时机不对。
我转身看浅苍和御九天:“我们走,把阳台让给镜神。”
浅苍和御九怂一起点头。
这回,御九怂也不怂了,和浅苍一起站到我身后,形成一堵墙,挡住镜霆的目光。
我们三人霸气走回,我在c位。
洪荒看见我们立刻向我们招手。
浅苍忽地俯身到我耳边:“老洪是不是知道了?”
我侧脸看他,他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慧光。
浅苍不爱说话,但却有一双能看清一切的眼睛。
我对他一笑,他也淡淡地笑了,退回原位,看向洪荒,眼中已经了然一切。
现在,他们之间曾经的那些误会,是完全解除了。
浅苍为什么会一直护着我,反对大家在寝室里赤膊,是因为我,是个女生。
洪荒死鱼眼一垂,故意装作没看见的转身。
“噗嗤。”浅苍忍不住笑了。
他怎能不笑?
现在一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为了不吃屎。
而我们,也是假装不知道他知道,为了给他面子。
我们寝室,就是这么有爱,除了插刀的时候有点快。
“东西来罗——”姚潜一声喊,一个个精美的餐盒提了进来。
门口是我熟悉的大肥仙鹤。
哟,欧阳坤是真没给王锋省钱,居然点太白殿的菜。
让我惊讶的是太白殿的外卖餐盒重新设计了!
整个餐盒异常精美,像是一朵花苞,打开时,如同一朵莲花徐徐开放,简直堪称艺术品。
“班长!仙鹤找你!”姚潜朝我喊了声。
我到门口,那只大肥仙鹤有点怕怕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我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不小。
“主管让我问你意见,这次的餐盒设计如何?”
我有点意外,太白殿很认真啊!
既然人家那么认真,我也得认真对待。
我想了想,看他,他已经拿好小本本:“设计很精美,堪称艺术品,但是,款式还是有点古早,适合中年以上的食客,我建议不如开一个设计比赛,要相信高手在民间。”
比如,咱们寝室里,被修仙耽误的设计师,浅苍。
仙鹤认真记录完就飞,那略带一丝仓皇的身形,像是深怕晚一秒,都被我给拔毛做成烤串。
我转身,又看到阳台上,深深注视我的镜神。
他直直的视线,如同老鹰已经盯上了猎物,他对我扬起嘴角,眼神里,是他镜神的笃定与自信。
我也双手环胸,直接迎视。
这没什么好闪避的,回避他的目光,反而显得你心虚。
而且,今天寝室那么多人,看见的人会怎么想?还真以为我和镜霆之间,暧昧了。
但现在,更像是我们在因为什么事情而较劲。
齐天看我一眼,抬手环住镜霆的肩膀,镜霆的视线依然牢牢抓住我。
直到齐天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才转回脸目露深思地看齐天。
齐天与他四目相对,在他们相近的脸之间,一轮皓月正慢慢升起。
狂霸的镜霆和俊秀的齐天,这幅画面多和谐,插入一个我,就是在破坏完美。
我收回目光,正巧看到了鹤风袭,他也一直在看镜霆,眼底透着深思。
不好,鹤风袭也是一个异常敏锐和心思缜密的男生,他会不会也看出了什么?
“大家快来一起敬班长!”
“好!”
大家拿起了酒瓶。
镜霆和齐天也一起回房。
欧阳坤把啤酒瓶塞入我的手中。
大家一起高举酒瓶:“班长你今天太牛了!给我们大一仙遣班长脸!”
我笑了,也高举酒瓶:“我们给欧阳坤加油,坤儿,明天你要去碾压他们,让他们在你面前,瑟瑟发抖!”
欧阳坤下巴高抬,大手一扬:“放心,我绝对守好我们仙遣班的底线,不管多少人挑我们,哥都挡了!想进我们仙遣班?哼!想都别想!”
我看着欧阳坤在灯下那喷着唾沫的嘴,“药”猛了,现在欧阳坤不仅很自信,而且还爆棚!
“好!坤哥威武!”
大家酒瓶撞在了一起,这是我们仙遣班第一次全体聚餐。
恩?
怎么感觉好像还少一个?
扭头一看,但见王锋在厕所里哭。
这帮鸟人在我们寝室一直闹到晚上。
我们寝室安静下来之后,我回到自己房间,现在,该审问那个鬼了。
我到小太的水缸边:“小太,吐出来吧,那东西也不好消化。”
小太的脸冒出水面,像是一个透明的大水泡。
“噗!”一声,他把哼唧喷出来了。
哼唧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啪啦”掉在地上,摔出骨头掉地的声音。
他颤抖地爬起来,浑身打颤地往前爬,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水渍,看起来有点惨。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他的嘴里不停地念叨。
我冷冷一笑,趴下,他就那样哆哆嗦嗦一边低喃一边朝自己的笼子爬去:“你才是恶魔……恶魔……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应该听爸爸的话的……人间太危险了……魔鬼在人间……”
他哆哆嗦嗦爬回了我的那个笼子,颤抖地关好门,缩进了角落,像是这个笼子,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蜷缩在笼子里,抱紧自己的身体,脸上两个窟窿里,都不见他的小火苗,彻底漆黑。
忽然,“啪!”一声,我的笼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