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来越紧张。
贺家在场所有人,对陆阳两人也憎恨到了极点,同时还伴随着几分忌惮。
贺家和金家类似,老一辈很早来丑国打拼,经过了很多苦难才发展起来。
如今的贺家也算是一方霸主,没多少人敢轻易得罪,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狗东西!”
贺兴宁怨恨的瞪着贺涛,咬牙道,“大伯母,绝不能饶了这两个混账。”
兄弟五人都被废掉,从堂堂大少沦为了残废,这口气谁忍得了。
“没错,怕什么怕,有种将我们都给杀了,该死的王八蛋。”
贺瑞阳也恨不得咬死陆阳两人。
今天除了众多贺家子弟,还有不少贺家的朋友在场,如果选择了低头,那贺家成什么了?
贺涛只是家主的私生子而已,都还不算贺家人,却如此心狠手辣,带人上门找事。
真要是让他得逞了,他们以后都不会好过。
柳月荷直勾勾的盯着陆阳,贺涛不足为惧,面前这年轻人才是一块硬骨头。
“你真要一条路走到黑吗?”柳月荷冷言质问。
陆阳莞尔一笑,“贺夫人这是什么话,我说了,今日我只是贺涛的打手。”
“哼!”
柳月荷冷哼,“你可要想清楚了,公然得罪我贺家,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贺家五个小辈被废掉,连儿子的肩膀也被捏碎,根本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贺家要一张脸,她柳月荷同样要一张脸。
“伤了我儿,你不会有好的结果,贺家不会饶了你,我柳家更不会饶了你。”
有趣!
陆阳眯了一下眼睛,心中难免有着感叹。
他和贺涛遇到的事还真是像极了,方家有个方雅菲,出自豪门方家。
身为魏夫人的方雅菲有着两重身份,魏家夫人,方家小姐。
而现在的贺夫人同样如此,顶着贺广丰妻子的身份,更是出自柳家。
不过对于柳家,陆阳谈不上了解。
“蠢货,真不知道你得意什么,竟然当众废掉我哥一只手,你知道我们外公是谁吗?”
对啊,他们不仅是贺家嫡系弟子,还是柳家的外戚。
虽说常年在国外,两家走动得非常频繁,生意上也有密切的往来。
外公一直疼爱他们兄妹,而且一个舅舅还常年在丑国打理着生意。
“你高兴就好。”
陆阳一脸无所谓,感到无奈。
又来了,又到了比家世背景的时候,在他看来没有任何意义。
“贺涛,你这该死的畜生,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妈,惹火了我们,那老贱人也活不了。”
母亲的到来,给足了贺菁底气,张口就开骂。
而这一声老贱人,也再次给贺涛带来了刺激,紧握的拳头发出嘎吱的脆响。
“怎么,现在感到害怕了,没长脑子的东西,别人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呵呵。”
贺菁冷笑连连,满脸嘲讽,“你有什么本事,凭什么这么猖狂。”
“伤我贺家子弟,废我大哥一只手,贺涛,今天就算你是我爸的儿子也没用。”
父亲身为贺家家主,永远不可能一意孤行,更不会将柳家不当回事。
退一步来说,即使父亲出面力保,贺涛也活不下来。
贺家收拾不了贺涛,柳家可以。
“你不是很在乎那个老贱人吗?那你试试看,她的那条命够不够硬。”
贺菁眯起双眼,忽然有了新的主意。
“贺涛,不管怎么样你也算是我爸的儿子,切莫被人给骗了才是。”
贺涛一直很在乎自己的母亲,这不是什么秘密,这也是他的软肋。
贺菁的意图很简单,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只要说动了贺涛,一切都好办了。
而另一个混账,必须死。
至于贺涛,等今天的事过了,他这条命也没了。
“有问题吗?”贺涛忽然问。
陆阳摇头,“放心。”
“好。”
贺涛回答非常干脆,看向贺菁,“多谢贺小姐提醒,你还真是为我着想啊,谢谢了。”
这句话带着明显的讽刺。
他傻吗?
贺菁在想什么,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突然松口软下来,无非就是想让他作罢,等秋后算账而已。
“你什么意思?”贺菁皱眉。
贺涛笑了,“没什么意思,多谢贺小姐的好意,但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指手划脚。”
二十多年的憋屈,倘若今天得不到释放,将会成为心中永远的疙瘩。
他足足憋了二十年多年,就算掐去不懂事的几年,少说也有二十年。
他们母子承受了多少?
他们有什么错?
尽管不知道陆阳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来帮他做这件事,必定有依仗。
今天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摆平,以后将再没这个机会。
况且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再有回头路,吃不下来,就会死。
他不怕死,但不希望母亲受到牵连。
“贺夫人,柳家人,对,我母亲又算什么,和你比起来什么也不是。”
贺涛转移目光,盯着柳月荷。
老一辈的情感纠葛,他没有资格去评论。
母亲为什么宁愿背上骂名也一直忍着,就是因为还有他这个儿子。
其实很多事根本不难想象,倒回二十多年前,那是母亲能左右的吗?
贺广丰是贺家少爷,试问哪个少女不会心动,能抵挡住贺家少爷的追求。
等母亲知道贺广丰有妻子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她已经身怀六甲。
要说错,贺广丰才是根源。
“我不想和你们废话,柳月荷,你真有那个本事,应该去找贺广丰撒火。”
贺涛满脸嘲讽,“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你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按照时间推算,贺广丰和柳月荷结婚那时候,只怕感情并不怎么好。
基于两家门当户对,才有了这个婚姻。
或许那时候贺广丰根本就不爱柳月荷,因此才有了他母亲燕玲的一些纠葛。
“你找死!”
柳月荷真怒。
“对,我找死。”
贺涛笑了,下一秒就脸色阴沉。
“那说这么多干嘛,彰显一下你贺夫人的强势,今天就我们两个人而已,杀了我们啊。”
铁了心上门,贺涛也再无犹豫。
“怎么,贺夫人不敢动,还是有所顾忌,你不还是柳家人吗,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贺涛满脸讽刺。
“你不敢吗,我敢!”
贺涛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把匕首,当众就扎了贺旭东一刀。
“啊!”
一只手废了,又挨了一刀,贺旭东可没有多强的承受能力。
“贺涛!”
眼见儿子再出事,柳月荷震怒大吼,也动了杀心。
她后悔了,应该早将这对母子给除掉,为何要留着长期泄恨。
早日除掉,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只可惜,后悔两个字原本就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