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廷轻笑一声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看着薄倾颜笑道:“郡主好生警惕啊。”
薄倾颜冷眼看着他:“二殿下,你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齐越廷上前坐在石凳子上,笑着道:“我是想来与郡主下一盘棋。”
薄倾颜转身头也没回道:“没兴趣,若是二殿下不想我叫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吧。”
见她直接下逐客令,齐越廷愣了一下,随后他轻笑出声:“郡主,你真的觉得裴渊能护住你吗?”
薄倾颜闻言停住脚步,她回头看着祁齐越廷,面无表情道:“我从来都不需要谁来护。”
齐越廷倒是有些诧异:“若我没有猜错,今日是裴渊帮你虎口脱险,若不是他,今日从那屋中出来的人怕就是郡主你了吧。”
薄倾颜回头看着他,随后轻笑一声道:“不管是不是都与殿下无关,若是殿下真的闲还是多想想怎么去讨皇上欢心吧,据我所知,这段时间皇上很是看重太子殿下,甚至让太子殿下去准备祭天大典。”
此话一出,齐越廷的眸子暗了几分,他站起身看着薄倾颜,面容和善,声音却是带着几分冷意:“我今日的来意郡主应该能猜到,我很欣赏郡主这样的聪明人,若是郡主愿意,越廷可以用正妃之礼迎娶郡主。”
薄倾颜看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二殿下,你的正妃之位或许很多人都想要,但不代表我也想要。”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屋子里走:“我好心提醒殿下一句,若是殿下想要拉拢镇国侯府也该去找我父亲或者是我三姐,而不是来找我。”
话落,她声音毫无感情道:“殿下慢走,恕不远送!”
看着紧闭的房门,齐越廷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了,他看了一眼暗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裴渊,你还真是闲得慌,竟亲自替她守院子。
想罢,他转身消失在了院中,有些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裴渊从暗处走出来,看着齐越廷刚刚所站的位置,他思绪片刻,便吩咐暗风亲自带人守着薄倾颜的院子。
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裴渊也转身消失在了原地,他之所以让人保护薄倾颜是因为他体内的蛊还未解,若是蛊解了,那他与薄倾颜也就与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
……
将军府。
李云棋醒了,他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下床提剑就要去斩杀薄倾颜。
李云阳伸手拦住他道:“四弟,你清醒点,你知不知道如今京中都在传今日的事情,你若在此时出府,你……”
李云棋一把推开他,怒道:“二哥,你要让我忍下今日的耻辱吗?”
李云阳摇头,按住他的双肩:“不,云棋,我不是让你忍下耻辱,我知道你想报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云棋握着剑的手都在发抖,双眼通红的看着他:“二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有何脸面活着,我要去亲手杀了薄倾颜再自尽,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我将军府的脸面。”
李云阳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剑,放柔了声音看着他:“云棋,此事错不在你,我已经命人去将今日的事情给压下来,对外只称是府中丫环趁你醉酒爬了你的床,这样一来顶多也只是对你的名声音有些损坏,等过些日子他们就会将此事慢慢淡忘,你还是那个皇上看重的武状元,还是我将军府的四公子。”
李云棋看着自己二哥,眼中出现了挣扎,他如今已是抱了必死之心,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他也开始犹豫了。
李云阳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递在他手里:“云棋,过两日大哥和父亲就会回来了,你想,大哥和父亲在兵部任职,我在礼部任职,你三哥与祖父在边关驰骋疆场,你是皇上看重的武状元,我们将军府是何等荣耀,你又怎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挫折就想着自尽。”
李云棋握着茶杯的手都在不断收紧,他声音冰冷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将军府因我而蒙羞。”
李云阳宠溺拍了拍他的肩膀:“云棋,你放心,我会亲自替你报今日之仇,你这段时间要做的就是在府中陪着祖母与母亲,等父亲和大哥回来,我们再做商量。”
李云棋点头,不过他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让人去寻秦睿,他倒是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薄倾颜明明喝了下了有媚毒的酒却还能反将他一军。
李云阳又与他说了许久,直到月上枝头他才出了李云棋的院子。
一出院子,他的脸色就难看的吓人,他刚刚说的都是宽慰他的话,虽然没人看到屋中的场景,但屋中那么大的动静,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场那么多人,事情又岂是那么简单就能压下的。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薄倾颜会以此来重伤云棋,他要趁着薄倾颜出手之前先出手除了她。
如此一来,就要借他姑姑的手了。
想罢,李云阳回到书房,写了一封信交给暗卫,让他亲手将给大夫人。
做完这一切,他刚想吹灯回房,刚转身就看见窗边多出了一个人。
看清来人,李云阳微微有些吃惊,但还是上前行了一礼:“云阳见过殿下。”
来人笑着上前亲自将将他扶起:“二公子,无须多礼,我此番前来是为二公子排忧解难的。”
李云阳看着他眼中出现了一抹犹豫,他们将军府一直站中立,几位皇子甚至是太子都曾向他们递过橄榄枝,他们都未曾伸手。
只是如今朝中虽看似平静无波,但实际却是暗潮汹涌,况且,皇上年事已高,他们将军府也该为自己做做打算了。
想罢,李云阳笑着道:“那云阳就先谢过殿下了。”
……
次日。
一大早大夫人身边的江妈妈就来了南院,说是老夫人病重,让薄倾颜赶紧过去瞧瞧。
薄倾颜不急不缓的收拾好出了屋子,看着院中急得焦头烂额的江妈妈。
她不解地问:“江妈妈,既然祖母病重,你不去请大夫跑来叫我做什么?”
江妈妈见她出来,连忙上前焦急道:“郡主您不是会医术吗,大夫人让奴婢来请您过去给老夫人看看,那快随奴婢过去吧。”
老夫人病重?
请她过去看病?
薄倾颜眉头微皱,随后便舒展开来,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看来是有人闲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