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就怕把人得罪的不够狠,于是就脆声道:“你儿子挨打那是活该!他胆子大到敢来纠缠我,根本就没把我们秦府放在眼中!”
“别说亲事根本没定下来,就算是定下来了,他这般孟浪的行为,也该被揍,你们府上教不好她,还不许我哥哥给我出头了?”姜芷反问道。
安国公被姜芷这么一个小丫头顶撞了,脸色难看:“到底是乡下来的野丫头,没分寸,没规矩!”
“我没规矩?那你的意思,你儿子有规矩?”姜芷哼了一声。
秦勉低声呵斥了一句:“阿芷,不要胡说。”
说着秦勉就陪着笑脸:“安国公,让你见笑了,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姜芷这会儿也没说什么了,她知道,秦勉也就是说客套话,要是确定了严奉青是他儿子,那秦勉哪里会苛责他们?
“总之,今日这人我是带不走了?”安国公盯着秦勉问道。
秦勉一脸为难:“你也知道,我多年无子,若他真是我儿子,那就是我们秦府的长子……”
安国公见秦勉这般模样,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个公道讨回来了。
秦勉不想得罪安国公,同样的,安国公
也不想得罪秦勉呀。
谁也不知道,五皇子会不会成为太子!所以这会儿,他就算是有气,也只好憋了下来。
安国公神色阴沉的走了。
秦勉则是端详着姜芷和严奉青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生的也有几分像。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
到是崔明樱,这会儿也不可置信的看着严奉青,这竟然是阿芷的亲兄长吗?
“来人,去把姜家所有人都给我喊来!”秦勉吩咐着。
秦勉之前的时候,根本就没去见姜婆子等人,他虽然和姜翠英有了孩子,但也没把姜家当成自己的亲戚。
崔明樱的眼睛转了转,觉得自己在这不怎么合适了,就悄悄的出去了。
屋子里面只剩下三人。
秦勉打量着严奉青,少年身长玉立,挺挺拔拔,容貌冷俊清秀,听说……已经是个千户了。
这要是他的儿子,那……秦勉光是想着,就觉得自己的心是火热的!
五品的官儿在他看来不算什么,可严奉青这个官位来的明明白白,不是靠着祖辈的蒙阴,靠的全是实力啊。
的确是个有为的少年郎。
脾气么?是犟了点,可只要是他儿子,那不管怎么样,他都能容忍。
这些京都的贵公子们,混账的一抓可是一大把,可是当爹的都是一样疼爱,可见这些人对自己的儿子多纵容。
更别说秦勉这个想儿子都想疯了的。
“好孩子,若你真是我儿子,那安国公府的人没人敢动你!”秦勉道。
他本想说一句:“你要不是我儿子,定不会轻饶。”可是这话没出口就被咽回去了,他可不能在没有确定事情真相的时候,寒了人心。
姜婆子等人被喊过来,还是有些懵的。
他们只知道是秦府的人找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等着他们见到了眼前秦勉的时候,姜婆子就先道:“秦大人?”
秦勉没去见姜婆子,可是姜婆子却偷偷的看过秦勉长什么样。
秦勉微微颔首:“你就是姜家婆婆吧?”
姜婆子脸上堆笑:“是我!”
“您今日找我们来什么事情?该不会是姜芷……秦芷这丫头又惹什么祸事了吧?”姜婆子瞪着姜芷。
主要是这屋子很是凌乱,不少东西都是被摔碎的模样,才让姜婆子有这种猜测。
姜婆子又看了严奉青一眼:“他怎么也在这?”
“阿芷!你是不是做什么糊涂事情惹你爹生气了?还不赶
紧赔罪!”姜婆子呵斥道。
秦勉皱了皱眉:“到也没惹什么祸事,我就是想和你们问问严奉青这个人。”
姜婆子的眼睛微微一转:“他之前的时候和我们一个村子,之前的时候就不务正业,总想缠着阿芷。”
她心想,现在有了个和姜芷修复关系的机会,那就一定要把把握,到时候姜芷也许就会变成乖巧听话的样子。
吴氏却不这样想,吴氏早就恨透了姜芷。
她后来知道陈小月的事情是姜芷设计的时候,就把姜芷恨到心里面去了,就算是她瞧不上陈小月,也不希望被人这样算计。
更何况,现在的陈小月,过的还那么好!
她悄悄的看过几次,陈小月穿的竟然比她这个当婆母的还要好。
她讥讽的笑了起来:“姜芷和严奉青肯定有私情,我不是一次看到这两个孩子单独在一块了!”
姜芷回了一句:“闭上你的嘴,你再说下去会后悔的!”
吴氏根本就没把姜芷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想着,大户人家最是注重名声了,姜芷做了败坏名声的事情,肯定要被秦府的人赶到山上当姑子,指不定直接就被打死了!
打死了才好!
吴氏恨恨
的想着。
秦勉道:“翠英生子的时候,是生了一双儿女对吗?”
姜婆子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件事秦勉是怎么知道的?她人虽然老了,但脑子灵活,第一反应就是不能承认。
要是给秦勉知道了,她把秦府的公子扔了,那还了得?
她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哪里知道扔掉的孩子会是秦府的公子?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好好养大!
到时候就算是这孩子不孝顺,秦府的人也不会亏待她。
带走一个丫头就给五百两了,这要是带走一个儿子,不得给个几千两啊?
姜婆子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情,就一个孩子!”
姜芷道:“阿婆,你就别瞒着了,爹爹他什么都知道了。”
姜婆子道:“胡说什么!只有一个孩子!”
秦勉盯着姜家人问道:“你们谁要是说了实话,那这件事就和他没关系,我还会给他一千两银子……”
“但是这说了谎话的。”秦勉冷笑了一声,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姜婆子警告的看着其他人。
秦勉低头弹了弹自己身上的灰,慢条斯理的道:“我既然来问,就说明我有证据,当年总有给翠英看过诊的郎中和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