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闻言脸上的神色有些不悦:“不过就是一个村里面来的野丫头,也值得纪昀给她出头!”
“想来一定是她用什么手段迷惑了纪昀吧?不过纪昀就是一个病秧子,就算是再嚣张……那也活不了多少时日。”秦萱的语气轻蔑。
明显没把纪昀放在心上。
“这件事办的,我很满意,赏。”秦萱又说了一句。
小厮连忙道:“多谢二姑娘!”
秦萱知道姜芷倒了霉,心情十分不错,换上了一身衣服就出来转悠。
正好,碰到一个人急匆匆走过的人,秦萱瞧了一眼,开口喊了一句:“喂,那个谁。”
姜梦庭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秦萱,然后道:“二姑娘。”
秦萱笑着打量了一下姜梦庭,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那个妹妹是个不中用的废物,你瞧起来却比她有用多了。”
姜梦庭拱手道:“二姑娘缪赞了。”
旁人喊二姑娘秦萱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姜梦庭这样喊,就让秦萱觉得十分舒坦。
哪怕知道秦芜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她姐姐顶着范府的亲事的,但一想到自己要因为秦芜成为三姑娘,秦萱的心中还是不畅快。
“若是日
后有用得着梦庭的地方,但可以吩咐,梦庭愿意为姑娘效犬马之力。”姜梦庭望着秦萱道。
秦萱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姜梦庭看着秦萱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了起来。
姜芷到底受了一些惊吓,直接就病倒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
“阿芷,你今日好一些了没有?”徐氏关心的问道。
姜芷点了点头:“好多了。”
“你崔伯母来看你了。”徐氏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姜芷点了点头,就要起身梳洗出去见崔夫人,她和崔明樱有了矛盾,可崔夫人来看她是好意。
再说,她和崔明樱之间的问题,本就不是什么需要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气归生气,可更多的则是失望和担心。
也不知道那鲁护给崔明樱下了什么迷糊药。
这会儿崔夫人已经走了过来,她瞧着也憔悴了不少。
“阿芷,这两日家中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耽误了来看你,你不会怪罪伯母吧?”崔夫人坐到了姜芷的床头,摁住了正要起来的姜芷。
姜芷连忙摇头:“伯母言重了,您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感动了。”
崔夫人叹息了一声:“明樱那丫头
,哎……”
姜芷听到崔夫人这样说,就低头抿唇没说话了,崔夫人瞧见了,也就开口了:“不提明樱的事情,鲁护那小子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们崔府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在崔夫人看来,姜芷之所以会认识鲁护,那也是因为他们崔府,更要紧的是,姜芷是被人用去见崔明樱的名头骗去的。
姜芷道:“伯母,多谢您的好意,不过这件事不怪你们。”
崔夫人看着姜芷顶着那张苍白的小脸说这样的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这孩子也太懂事了一些。
崔夫人又说了不少关心的话。
“你要好好休息。”
“照顾好自己!你别怕,没人敢出去乱说什么。”
诸如此类的,等着崔夫人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一个食盒,徐氏打开,姜芷看了一眼。
里面都是一些精致的小吃。
她抿抿唇,觉得鼻子有一些发酸。
崔夫人虽然没说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但是她也能猜到,会送这些东西的有谁。
崔夫人回了府,径自奔着崔明樱住的院子里面去了。
崔明樱靠在床上,闷声说道:“娘,你回来了?”
崔夫人开口了:
“阿芷只是受了一些惊吓。”
“谁要听关于她的事情了!”崔明樱瞪了眼睛。
崔夫人最是了解自家女儿的,知道她心中不是这样想的,于是就笑道:“你这丫头,我瞧着阿芷就比你强多了,遇到这样的事情还十分大度,根本就没有怪咱们的意思。”
“你这性子,在这庆安城之中,玩得好的姑娘不少,但也没交下几个真心朋友,你啊……要是真的在乎阿芷,就自己去看看。”崔夫人劝道。
崔明樱撇唇:“我一想到鲁哥哥的事情,就觉得心中恼火。”
其实崔明樱也知道,自己不是恼火姜芷,她更是恼火鲁护,也恼火自己,怎么就陷入了这样的麻烦事情里面。
若是日后她真的嫁给了鲁护,那她和阿芷就是真的没办法做朋友了。
崔夫人黑了脸,语气严肃了起来:“和鲁府的亲事,咱们得再议。”
崔明樱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娘!这件事他都给我解释清楚了,他也是被人骗去的,怪不得他。”
崔夫人看了一眼崔明樱,语气有一些迟疑,有些事情其实她是不想给崔明樱说的,但瞧着崔明樱这样……崔夫人也狠了狠心。
“
鲁护是被人骗去的没错,但你可知道,他知道自己被骗之后做了什么?”崔夫人一想到鲁护后来要做的事情,就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女儿交给这样的人。
不过一点小手段,就让鲁护迷失了自我。
若是日后,但凡有什么人想爬床,随便下点药,那鲁护也就没有理智的中招了。
崔明樱抿了抿唇:“他喝了带药的茶,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那药本也不是什么烈性的药,若是他的意志坚定,根本就不会惊到阿芷!”崔夫人冷着脸道。
崔明樱争辩了起来:“总之这不怪他!”
崔夫人看着崔明樱,有些后怕,若是那日去的是明樱……她有些不敢想下去,心中对姜芷也是越发的内疚。
“之前的时候,是我们草率了,只当那鲁护年纪不小了,也没通房妾室,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可近些日子,你兄长也去仔细探查了一番,这鲁护喜饮酒,饮酒后做事也颇为荒唐。”
“总之,和鲁府的亲事,往后拖拖吧。”崔夫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鲁护之所以会有好名声,主要是没什么人敢说国公府的闲话,老国公把这个儿子当宝贝,看的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