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跟梅浅影确实非常象,有些天真,但不缺勇气,她们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正义感,这种正义感,让她们有直面黑暗的勇气和愤怒。
这种正义感是很天真的,一般会在走上社会后,很快的给消磨掉。
但聂玉和梅浅影出身都不错,梅家虽然一般,也是总资产十亿以上的富豪,聂玉就更不用说了,海天集团的公主嘛。
能惹到她们,让她们栽跟头,认识到社会的残酷,自身的无力,这样的力量,当然有,但是呢,也不多。
所以,她们没吃太多的亏。
梅浅影在谢长风事件之前,娇娇女一个,从来没吃过亏,虽然因为谢长风受了挫折,但谢长风遇神杀神,遇鬼斩鬼,她其实也没真正吃到苦头。
聂玉也一样,哪怕被迫嫁给张子豪,最初也没看破,只以为就是男追女,虽然张子豪借酒奸她卑鄙了一点,但男追女,这种事也说不上太过份。
没真正吃过苦头,现在的聂玉,就会因为王森的卑鄙,而表现出强烈的愤怒,而不是担心害怕。
未曾清贫难做人,不经打击永天真。
古人这话,没错的。
但王森不在这里。
王森很狡猾的。
虽然他算定聂玉不敢闹,可万一呢?
海天集团是总资产千亿的大集团,而且聂玉的老公张子豪也是出了名的狠角,极不好惹。
他因此就先躲一下再说,这会儿就在另外的地方,接待另外的客人。
如果事后真闹起来,他就可以解释,是里克狂悖,借着洋人的身份肆无忌惮,跟他无关。
他本来是想接待了那边的朋友,再来这边相陪的,结果没等他过来就出了事,这不能怪他。
聂玉连叫了两遍,没把王森叫出来,里克却嘿嘿笑起来:“美女,别叫了,留点儿力气,呆会在床上叫吧。”
“里克,你好大的狗胆。”聂玉怒视着他,厉声叱道:“我叫聂玉,是海城海天集团的董事长,不是夜总会的小姐,你敢乱来,必然付出你无法承受的代价。”
“聂玉,海城海天集团的董事长?”里克怔了一下。
王森虽然设局把聂玉送给里克,但聂玉的身份,王森没有说。
里克本来就要去海城,他对海城的一些著名企业,也有所了解,海天集团他是知道的。
他扭头,看向躲在门边的女秘书。
女秘书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
里克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聂玉,明显有几分犹豫。
一般人女人,玩了就玩了,他是洋人,天生高人一等,而且还是王森送给他的,王森是地头蛇,到王森这种财势,摆不平的事情不多。
但聂玉不是一般人。
这让里克有些迟疑不决。
不过在稍稍犹豫之后,最终那种骨子里的傲慢,还有灵魂深处的色心,占据了上风。
他一脸猥亵的笑起来:“原来聂小姐还是海天集团的董事长啊,太好了,你高贵的身份,让我更加兴奋啊,来,过来,让我好好的玩玩你,我保证会给你留下一个深刻的映像。”
“你狂妄。”聂玉厉叱,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猛地就向里克泼过去,直接泌了里克一脸。
“现在清醒了没有?”
里克没有躲闪,任由聂玉把水泼到脸上,美人泼水,躲什么躲?
“清醒?”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甩了甩头发,反而哈哈笑起来:“我很清醒,你很过劲,我就喜欢你这么辣的,征服你,让你哭叫,会更过瘾。”
“里克,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聂玉怒叱。
“不可承受的代价?”里克嘿嘿笑:“有什么代价?我是洋人,我身后是一个国际性的大公司,我一个朋友曾告诉我,身为洋人,万事可找领事馆,如果有什么事是领事馆一个电话解决不了的,那就再打一个。”
他说着打了个响指:“ok,我说明白了没有?”
聂玉心血下沉。
她虽天真有些不接地气,但这种事,她却是知道的。
她胆气足,倚仗的是自己的身份,发现身份压不住里克,她就慌神了。
她的眼光,下意识的往旁边瞟,看到谢长风,她跳动的心,刹时就安稳下来。
这帅帅的年轻人,虽然瘦,却有如一根定海神针,让人安心。
“你说明白了。”聂玉再次看向里克,眸子里就带了几分讥俏:“你狂妄,无耻,卑鄙,这些,你自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但是,有一点,你自己也不明白。”
“哦。”里克倒是好奇了:“哪一点,我自己不明白?”
“你不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里克眉头锁成八字。
他普通话说得比谢长风还好,也就是比聂玉差点儿,但能说是一回事,有些意思,他还是搞不太明白。
“我没懂啊,你能说清楚一点吗?”他问。
“我来解释吧。”谢长风插嘴了:“一句话,你今天是想死,还是想活?”
里克愣了一下,猛然就明白了,哈哈大笑,指着谢长风:“你以为你会功夫,所以就能搞死我,哈哈哈哈,有点意思。”
他笑容猛地一收,对一边的保镖道:“打断他一只手,十万,手脚都打断,我给五十万。”
几个保镖的眼光瞬间就亮了。
“呀。”
离得最近的一个保镖,最先动起来,一声怪叫,直接就向谢长风扑过去。
可惜,他动得最快,退得也最快,身子扑出去,随即又飞回来。
而且一飞五六米,直接撞到墙上,跌落下来,在地下打了两个滚,不动了。
另外四名保镖愣了一下。
他们知道遇上好手了,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十万块,在江都,不是个小数目了。
四人对视一眼,两边分开,然后大吼一声,齐齐扑上来。
他们的主意打得挺好,谢长风功夫再厉害,但终究只有两只手,他们四个人,两面齐扑,只要一个人抱住了,就可以把谢长风压翻,不信搞不死他。
但他们失算了。
谢长风一只脚抬起来,都不放下的,直接就踢了四脚,这四人就跟先前那人一样,飞出去了。
这下里克吓住了。
他昨天就见识了谢长风的功夫,但他无论如何没想到,谢长风居然可以一打五,这五个可都是练过的啊,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眼光与谢长风一对,打个哆嗦,转身就跑。
在谢长风手底,他怎么可能跑得了?
谢长风一个箭步到了他身后,手一伸,揪着他一把卷毛,往后一惯。
扑。
里克给重重惯倒在地。
“啊。”
里克发出一声痛叫,急要爬起来,却给谢长风一脚踏住了胸膛。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里克慌了,却仍然想狐假虎威:“我是洋人,你要打伤了我,你们的官员不会放过你的。”
那两洋奴立刻奔腔:“对对对,里克先生是洋人,你打人了洋人,后果很严重的。”
“看来昨天没让你们吸取教训啊。”
谢长风冷笑声中,猛地脱下鞋子,啪啪两下,给那两洋奴一人抽了一鞋掌,抽得两人做鬼叫。
谢长风随即蹲下身子,对里克叫道:“高傲的洋人老爷,今天,让你尝尝,鞋底的滋味。”
他说着,扬起鞋掌,照着里克的脸就是一顿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