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浅影睡到七点多才醒来。
她爬起来,没看到谢长风,起床,到窗口一口,谢长风果然在后院站桩。
梅浅影到窗口,谢长风就抬眼看上来,对她一笑:“姐,醒了。”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梅浅影问。
“我就没睡。”谢长风答。
“你为什么不睡?”梅浅影好奇。
“害怕。”谢长风道:“屋子里有鬼。”
“呀。”梅浅影顿时尖叫一声:“大白天的说鬼,你要我揍你是不是?”
“本来就是嘛。”谢长风叫:“谁叫你晚上放鬼片,放出一屋子鬼。”
“才没有。”梅浅影咯咯笑。
这姑娘笑起来真好看,一缕金色的晨阳洒在她脸上,映着她的笑脸也闪着金光,就如同晨间绽放的向阳花。
谢长风看得有些发呆,对一边树上的小黑小白道:“姐姐是仙女,是不是?”
小黑小白吱吱点头。
它们也觉得梅浅影是真好看。
“对了,姐,我们来客人了。”
“客人?”梅浅影问:“谁啊?”
“一对小松鼠。”
“一对小松鼠。”梅浅影果然就发出一声欢叫:“在哪里,在哪里。”
“就在这树上啊。”谢长风向身后小树指了指。
窗子和树的距离,大约十米左右,梅浅影眼力还不错,果然就看到了两只松鼠。
“真的是松鼠。”梅浅影一声欢呼,转身就冲了下来。
她跑进后院,看着树上的松鼠,一脸雀跃:“哦,好可爱,哪来的?”
“小心感冒。”
谢长风没想到她穿着小吊带就跑下来了,屋子里有空调没事,院子里就冷了。
他直接踩着窗台跳上二楼,拿了一件睡袍下来,给梅浅影穿上。
“好可爱哦。”梅浅影只顾着看松鼠,就伸着手,任由谢长风帮她把睡袍穿上,再系上带子,全程保姆服务。
“这只叫小黑,那只叫小白。”谢长风先把名字定下来。
小黑小白的名字已经叫惯了,要是梅浅影另外取,它们不习惯。
“小黑,小白……”
梅浅影微微有点皱眉。
很显然,这名字不太讨她喜欢。
“那要叫什么?”谢长风道:“要不叫粉粉,便便。”
“呀,你好恶心。”梅浅影赏他一粉拳。
这一闹,就不纠结名字了。
“它们哪儿来的啊?会不会走啊?”梅浅影担心。
“有东西喂,就不会走啊。”谢长风给出理所当然的理由,还举例:“你看那些狗子,给根骨头,它就跟着你来了,引到家里,举刀,卡嚓。”
前面还好,后面什么鬼。
于是梅浅影又给他一粉拳。
就如他偷亲梅浅影有瘾,梅浅影揍他,也有瘾,关健是这家伙特别会作死,忍不住啊。
“昨天的樱桃,它们可能爱吃。”
谢长风出主意。
梅浅影大喜:“快去拿。”
“哎。”
谢长风转身,到客厅里把樱桃拿出来。
“给我给我。”
梅浅影拿过装樱桃的玻璃碗,放到树下,很温柔的道:“小白,小黑,我请你们请樱桃,不要害怕哦。”
小黑小白站在树上,一脸呆萌的看着她,不动,也不吱声。
梅浅影失望:“它们怎么不下来吃啊,是不是害怕。”
“我这么帅,它们怎么会害怕。”谢长风摸脸:“应该是怕你吧。”
这什么鬼话,你帅,难道本姑娘就丑了?
梅浅影顿时就瞪眼。
谢长风就赔笑脸,道:“也许是切口不对。”
“切口?”梅浅影好奇:“什么切口。”
“走江湖,要对切口的啊。”谢长风胡扯:“你说请它们吃,这句话不对,应该换个说法。”
“那要怎么说?”梅浅影信了真。
“看我的。”谢长风左手叉腰,右手向两只松鼠一指:“嗟,来食。”
“什么呀。”梅浅影气得给他一拳。
“我觉得,请客,至少要个请客的姿势。”谢长风又出主意。
“什么姿势?”梅浅影问。
“这样。”
谢长风拿起一粒樱桃,放到掌心里:“昨天买的樱桃,贵得要死,两位,尝尝鲜。”
他神意与小黑小白相通,嘴里说,神意中就暗示小黑小白下来。
小白倏一下就下来了,跑到谢长风面前,沿着他裤管,爬到他手上,再跑到掌上,伸出爪子就把樱桃捧了起来。
“它真的下来了哎。”梅浅影不住的吸气,不敢大声,仿佛生怕吓着了小白似的。
小黑也跟着跑了下来,小白捧了樱桃要吃,小黑伸出爪子,就在小白脑袋上拍了两下。
小白就委委屈屈的,捧了樱桃,送到小黑面前。
小黑接过去,卡嚓卡嚓,几口就给吃了。
“哇,它们吃东西好可爱。”梅浅影叫:“不过这一只好霸道。”
“嗯。”谢长风点头:“就跟我姐一样,动不动就打人的。”
“才没有。”梅浅影立刻否认。
她另外拿起两粒樱桃,道:“还有呢,好多的,别抢。”
她要把樱桃放到谢长风掌心,谢长风道:“你放自己手掌上啊,它们会来吃的。”
“会吗?”梅浅影怀疑。
她把樱桃放在掌心,摊开手,一腔温柔的道:“小黑小白,快来吃。”
小黑小白不动。
谢长风笑:“说了,你切口不对。”
“才不要你那切口。”梅浅影翻给他一个漂亮的白眼,更加温柔的道:“小白小黑,快过来。”
谢长风这才示意让小黑小白过去。
小白一跳,直接从谢长风掌上跳到梅浅影掌心。
“呀。”梅浅影吃了一惊,喜叫:“好漂亮哦,它们的尾巴。”
小黑也跟着跳过来。
小白先捧起了一粒樱桃,才要送到嘴边,小黑又伸出爪子,在它头上拍了两下。
小白就委委屈屈的,把樱桃送到它面前,小黑接过,卡嚓一口。
梅浅影就不平:“呀,它好霸道的。”
“动物是这样的啊,强的先吃。”
“我不喜欢。”梅浅影微微嘟嘴,她拿指头点着小黑:“你不可以这么霸道,你是哥哥,要照顾妹妹。”
“错。”谢长风摇头。
“哪里错了?”梅浅影问。
“它是老婆,专门欺负老公。”
“不会吧。”梅浅影怀疑。
“肯定的啊。”谢长风道:“动物界里面,松鼠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的怂货。”
“你又在胡扯。”梅浅影不信:“我都没听说过。”
她又拿了两粒,放在掌心,道:“小白,你也吃,小黑,你不许霸道,老公要让着老婆。”
“错,是恶老婆要让着弱老公。”
梅浅影给他逗得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