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臻一如既往的高傲,话语中对张可满是不屑。
丁麟低头应承下来,她看着自己的父亲,神色复杂。
“爸爸,麟儿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终于,在一阵纠结之后,丁麟问出了一件事情——
“从岛国回来后,您第一件事就是杀了爷爷,紧接着便是囚禁二叔,最后,您杀了我我姑姑……”
丁麟脸色变了又变,她喃喃道——
“在您眼中,难道就没有亲情可言吗?”
“亲情?哼!”
丁臻负手站起来:“那不过是筹码而已,你如果是个男儿,就不会提出这么幼稚的问题,还亲情?哼!”
丁臻神色阴沉的离去。
留下赤身裸丶体的丁麟,还在怔怔出神。
她望着被打烂的门,许久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丁麟站起身,来到了镜子面前。
镜子里,拥有魔鬼身材的自己一丝不挂。
她就这么看着自己,看了十分钟,最终,一拳打向镜子里的自己。
乒!
镜子破碎,碎片划破了丁麟的手,让她闪电般收回自己的纤纤玉手。
痛觉让丁麟回神,她的神色终于冷却下来。
紧接着,那双英气而又柔和的眼中,透出的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丁麟冷冷道:“父亲,我虽然不是男人,却也继承了你的特点——”
“——背叛!”
……
回到了别墅,张可心里烦躁不
安,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张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丁家的变故让他满肚子疑惑,而丁酉的态度,更是让张可丈二摸不清头脑。
他翻来覆去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实在是睡不着,便要下去透透气。
结果刚起身,就听到楼下“咚咚”的敲门声。
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一个哽咽的哭声。
“穆姗。”
瞬间分析出来声音主人的张可,一个轱辘爬起来,脸色大变。
他几乎是用轻功从二楼翻越到一楼,火速打开了门。
结果门外的景象让张可心疼。
那的确是丁穆姗,此刻却哭得眼睛都肿了,梨花落雨。
张可从没见过坚强的丁穆姗,崩溃的这么厉害。
她冻得瑟瑟发抖,甚至跑掉了一只鞋子,泪珠在脸上都结了冰,额头上还有血迹,此刻也结成了冰。
张可的火气瞬间就出来了。
在他目光远处,一个贼眉鼠目的男子,在别墅大门口鬼鬼祟祟的瞧着这里。
就是这个人,在丁穆姗跑出丁家大院之后,一脸淫相的尾随丁穆姗,图谋不轨。
也就是这个男子,让丁穆姗吓得跑丢了鞋子!
“敢追穆姗。我丶操丶你妈!我要你死……”
怒火让张可整个脸都狰狞了,他想都不想就冲了出去。
这一刻,什么法治,什么人命,张可全都不管不顾了。
那鬼鬼祟祟
的人看见张可,还一脸鄙夷的想说什么,可一个硕大的拳头,却率先砸到他的身上。
携着三千斤巨力的拳头,砸在了那人的大腿。
砰!
腿直接断开,仿佛烂木头一样碎掉。
血花四溅,那人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黑暗中,张可持着黑刀划过男子的喉咙。
噗嗤!
这个人倒了地,一直到彻底死亡那一刻,都没有反应过来。
温热的血迹在大冬天,瞬间冻成了冰。
张可看也没看,甩了甩黑刀上的血,转身便冲向丁穆姗。
“你怎么样?没事吧……”
张可上前忙保住丁穆姗,发现她身体冷的像冰一样。
这个可怜的人,只穿了一件单衣就被赶出家门,没有手机没有钱包,身上一块钱没有,便被歹徒盯上。
她一边伤痛欲绝的哭泣,一边担惊受怕的逃跑,跑了一个多小时,跑丢了鞋子……
“呜呜呜……最疼我的爷爷去世了,爸爸不要我了,我被丁家赶出了家门啊……”
丁穆姗冻得颤抖,她抱着,大哭着宣泄心中的委屈。
“进屋,快进来,你会冻坏身体的。”
张可忙把丁穆姗送进了屋里,用毛毯罩住丁穆姗的身体。
可丁穆姗只是哭,一直喃喃:“爷爷走了……爸爸也不要我了……我被赶出了丁家……”
无论张可怎么劝都没用,丁穆姗哭的难以自制。
因为什么?
爷爷走
了?父亲抛弃了自己?还是**贼跟踪?
她哭了足足一个小时,最终昏沉沉的昏迷了。
张可叹了口气,他给丁穆姗上了药,又用银针给其疏通心脉,一次又一次。
最后,张可又用热水,给丁穆姗洗了个澡。
洗澡的过程中,张可没有心猿意马,更没有非分之想。
因为此刻的张可,心思完全在一个地方,丁家。
“丁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可不安的走来走去:“实在不行,我夜探丁家大院算了!”
几乎就在张可话音刚落,一阵苍老的笑声响了起来。
“呵呵,夜探丁府,真是后生可畏,小子你不要命了吗?”
这个声音出现在张可的身后,吓得他差点炸毛。
转身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自己的邻居,那个酒糟鼻的老头子!
“你……”
张可瞪大眼睛:“难道你也是修武者……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错,老夫正是修武者,点沧派太上长老——诸葛徽。”
酒糟鼻老者,也就是诸葛徽和蔼的笑着:“是不是很惊讶,平时打那么多次招呼,为什么没察觉到我是修武者?”
“你……返璞归真?”
张可脸色微变。
这几个月里,张可翻阅《圣阳典》,知道了一种只有修炼上乘武功才能有的境界,那就是返璞归真。
显然,眼前这名老者,就已经是一个返璞归真的高手。
“你竟然监
视我?”
张可脸色一变,难不成自己修炼《圣阳典》的事情,已经被发觉了?
岂料,诸葛徽哈哈一笑,仿佛看透了张可的内心——
“也就是你这修炼了《圣阳典》的幸运儿,一般人让老夫监视,老夫还不来哩!”
果然知道了自己修炼《圣阳典》!
“那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要暴露自己了吗。”
张可谨慎的道。
“暴露谈不上,只是小友,你好像无意中触及了一个大漩涡。”
诸葛徽脸色一肃,认认真真的对张可道:“你是这三个月以来,唯一一个进入丁府,还能保持心智的修武者!”
他的话让张可脸色大变,这位老者果然知道很多事情。
而与此同时,诸葛徽话锋一转,又一次笑了:“其实一开始我就该出现在你面前,刚刚老夫只是帮你毁尸灭迹去了,你不谢我,反倒怪我?”
“毁尸灭迹?”
张可打开门一看,刚刚被自己杀掉的尸体,此刻已经彻底不见了。
仿佛没有人死在这里,一切如初。
诸葛徽笑着拍了拍张可的肩膀:“身为修武者,明目张胆屠戮凡人,这责罚可不轻。”
“说重点!”
张可霍的回头。
“那要看从哪说起了,容老夫想想……”
在张可恨不得拿鞋底糊诸葛徽老脸的时候,后者终于说话了。
“这件事,要从十二年之前,**流入岛国的一张古卷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