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奇骑着小电驴,把赵飞送回小区,还伸手给他掏出一张银行卡。
“密码在上面,今天辛苦你了。”
赵飞本想拒绝,白玉奇笑道:“这是你应该得的,不用客气。”随后他又叹了口气。
“现在中医势微,能够扛起这面大旗的没有多少人,外面传鼎鼎有名的某位专家,某位国医圣手,说不准就是些江湖骗子。”
“像你这种年轻、还有真本事的中医可不多见,小小心意,你就安心收着。”
他把赵飞带的头盔挂了起来。
按了一声喇叭,冲着他笑了一声。
“加油赵飞,我相信中医界的未来,是由你们这群年轻人撑着,我们都老了,适应了,你们还年轻。”
话音一落。
白玉奇骑着电驴像是风一样消失。
赵飞揣着这张十万块钱的银行卡,望着白老远去的身影,不由暗自咂舌。
“看来这一趟不亏啊,才两个多小时,伸手就赚了十来万,唉,白老还是好人。”
先前谈定价格是五万。
结果白玉奇又临时给他加了五万。
读了几年书,花了十几万,这一刻,他也能骄傲的喊出自己,是万元户的小土豪了。
赵飞乐呵呵的在外面扫荡零食小吃,回到家洗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开始一天的休闲时间。
……
夜间九点,庐城机场。
原本这个点,机场肃静,除了工作人员,来往旅客都寥寥无几,但今天九月十三号不一样。
整个机场外,堵满年轻少女。
她们大多穿着清凉或是暴露,有些人高举着自制牌,有些人穿着爱豆同款的T恤尖声呐喊。
等到九点半,从京都飞往庐城的飞机降下这一刻,所有的女孩,嘴中爆发出一股刺人耳膜的穿透力。
“丁哥哥,你是我的神!”
“小绾绾,我永远喜欢你。”
无数应援棒,无数应援牌,在女孩们手中挥舞成了一道亮光,一声声的尖叫,一声声的呐喊,更是吵得方圆十里不得安宁。
“各位女士,这里是机场,不是演唱会现场,还请冷静,以免造成踩踏,或者给周围扒手有趁之机。”
机场工作人员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提醒。
可是她们无法理解粉丝的疯狂。
李书瑶手里举着相机,准备随时拍一下爱豆的帅照,原本这个点她应该在医院值班室。
但爱豆来庐城开演唱会,这是第一次,她绝不允许自己会错过自家哥哥下飞机的帅照,和他的演唱会。
正当丁绾下飞机。
赵飞打完游戏刚准备睡觉,顿时想起李书瑶这个傻狗,要不是看在王院长和她叔的面子上。
高低给她整个月经不调,提前闭经,或者让她变成哑巴,这样她一辈子就不能狗叫。
“兄弟,我发个号码给你,这家伙脑子有病,给我狠狠的打骚扰电话!”
赵飞给孙鹏飞发条语音,对面回了一个好字,“鹏飞不要跟这娘们客气,最好把她电话打到爆,以后你就设个程序让电话天天响。”
孙鹏飞正在医院苦逼值班。
没错,他是中医,可为什么会被调到急诊科?反正闲的无聊,发了一个OK手势开始整活。
“下来了,下来了!”
“姐妹们准备好,今天一定要给我家哥哥留下最好看的照片。”
有人高呼茄子,有人大声尖叫。
李书瑶高举相机,丁绾探出半个身体,在助手遮挡下,准备下舷梯,李书瑶那边已经要按快门,叮叮叮,手机突然传来急促的铃声。
“谁呀?烦不烦!”
李书瑶骂了一声不准备接。
可是电话一遍一遍的刺激她,这种方式,让她记忆不由的回到了前几天,自己和赵飞对线时刻。
“该死的赵飞!”她银牙紧咬,“这几天老娘不找你麻烦,你脑袋抽筋敢来惹我?”
她在机场接过明星,拍了几张帅照。
一直围着大明星转到夜里十二点,开始在某网站的爱豆区,编辑自家哥哥帅照,同时写了一篇针对赵飞的小作文。
“姐妹们看过来。”
“这个人叫做赵飞,是一家无良诊所的医生,他本来是中医药大学的一名大四学生,可是因为在校猥亵女生,被校方开除。”
“又和一位算命大爷,借助我们医科大学的名头坑蒙拐骗。”她将自己的毕业证挂了上去,同时附带赵飞和葛大爷的两张大头照。
一篇小作文,洋洋洒洒数千字,刚发布十分钟,瞬间在某网站爆火,第一时间形成了三个爆炸词条。
第一个是不良诊所,后缀词条是小玉诊所,同时附带地址。
第二个爆火的词条是人性的扭曲,中医究竟是真是假?所谓的针灸树皮,那些能是治病的关键!
第三个就是赵飞作为一名大学生,居然猥亵女生,简直对不起医生这个职业,医德败坏。
安长城夫妻俩像是闻到腥的鲨鱼。
“来机会了!”
原本他们夫妻二人计划着,等赵飞落单,先是让人把他绑架,再将葛小玉给绑了,让他俩做一对亡命鸳鸯。
没想到某网站词条一夜爆火,而恰恰引发这场热议的正是小玉诊所,其中一个主角正是他们日思夜想的赵飞。
“老婆你去联系人,明天让他们抬着儿子的棺材,去小玉诊所哭丧,顺便联系一下黑记者。”
“我去找关系,给中医药大学加点料,让他们造点谣,我不信张农医本事再大,他能扛得住舆论压力!”
赵飞根本不清楚发生了啥。
他舒爽地睡到七点,收拾一下就打车上班,刚坐上车,出租车师傅看他的眼神就有些怪异。
赵飞不以为意,没有在乎。
到诊所后,欧阳雪还没来,他顺便买了几份早餐,一边吃一边等。
小玉诊所处在豪华写字楼下方,来来往往的白领、路人乘着电梯或楼梯,目光向着小玉诊所投来,全是带着怪异。
甚至不少人对赵飞指指点点。
“什么情况?”赵飞有些纳闷,他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照了照,自己还是很帅,他们为啥对自己指指点点?
“呸,简直是流氓。”
在他臭美时,一个过路的二十岁女孩,当着他面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样子极为嫌弃。
这让他更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