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和也礼貌地与他握手:“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易承和就行。”
“你想干嘛,在家里还打什么官腔。”盛夏说话还是很犀利,“还有你,大家都知道是你男朋友,用不着强调。”
“哼!我就爱强调怎么了!你当年可没少让我吃狗粮!”
“两个打一个娘胎出来的女人,拌嘴起来是没人劝的住的。”方杰迅速和易承和一条战线,男人的友谊也总是来得这么快,“所以我们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明哲保身。”
“方杰,你是当我们聋了吗?”盛夏怀孕后的真是蹭蹭见长。
“就是说!别把我们易承和带坏了。”
“什么叫带坏。我们方杰只能我说,还有谁坏还不一定呢。”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蛮不讲理的。”
易承和旁观着,一脸很有趣的样子。
我和盛夏的斗嘴还未分出胜负,阿姨就叫吃饭了。
方杰倒了一杯酒,递给易承和。
他有礼地婉拒:“抱歉,今天开车了!”
盛夏嘁了一声:“这什么理由,易总难道没有司机?”
易承和笑了笑,还是接了过去,正准备喝的时候,我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他胃不好,我替他喝了。”
“瞧瞧你这幅护犊子的样子,还没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不就是一杯酒,怎么不能喝了。平日怎么不见你这般维护维护我。”
“哎呀呀,这是吃醋了吗?”我给盛夏涮了片羊肉,“我最爱当然是你呀,呐,天冷了,吃片羊肉暖暖。”
果然怀了孩子女人情绪千变万化,刚上一秒还在刁难人,这一秒就又开始乖顺了。
整顿饭总体来说吃的还是很融洽的,方杰和易承和时不时聊些时事工作,然后照顾我们两个吃喝,我和盛夏时不时斗个嘴,他俩开心地看戏。
锅子腾腾地冒着热气,让家里暖意洋洋,而我们的欢声笑语也让这样晚上变得不普通。看着笑意靥靥的易承和,忽然就联想到,年少时的他时不时也是这样,或者更加意气风发。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女子又是谁呢?是否有一个很优秀的女子的参与他所有的年少轻狂,青葱岁月。如果有,那与她相比,我又能在他的爱里占据几分。
被我看了几眼,他忽然转过脸来,对我展开了毫无遮掩的笑容,甚至有些少年的纯粹与热烈。而桌下他的手握了握我的,验证我的手带着暖暖的温度时,才放心地松开。
我兀自笑了,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真是庸人自扰。
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最后易承和还是喝了点酒,所以他提前给司机发了消息,让他来接我们。
易承和的司机虽然不是年轻人了,但是身姿很笔挺,有点军人的风范。
“年年,这是张伯,是我爷爷的司机,也是我爷爷的战友。”易承和替我们相处做介绍,“张伯,这是盛年。”
“盛小姐,您好!”
言语中看的出来张伯是个非常和蔼热情的人。
“张伯,您不用那么客气,叫我盛年就好了。”
“好的,盛年。”张伯又笑着对易承和说:“小和,什么时候带这么好的女朋友回去呀。你爷爷肯定会很高兴,很欢喜的。”
“等见过我的岳父岳母,得到他们的首肯,我就马上带回家。”
听到那句岳父岳母,我连忙拽了拽他的衣袖,轻语:“谁是你岳父岳母。”
“迟早的问题。”
张伯一副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的样子,连忙上了车。
一阵凉风袭来,我们也赶忙上了车。可能因为喝了酒又吹了风的缘故,一上车我就开始昏昏欲睡。而朦胧中,好像易承和让我躺下枕着他的腿睡。
等我再次略微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被换好了睡衣,躺在了床上,而易承和正拿着热毛巾给我擦脸和手。
“易承和。”
“嗯”
“易承和”
“嗯”
“易承和”
“我在”
“真好”
“什么真好?”
“我叫你的时候,你能这样应我真好!”
他温柔地笑着,手上继续给我擦拭。
我别开他手里毛巾:“还有我比昨天更爱你一些了,真好!”
微弱的灯光下,我好像看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但是因为实在太困了,说完便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