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那老臣倒是要好好领教一下天子的实力如何了”
紫禁会文闻言抽动手中长刀,刀锋处有紫禁气息转出,含章丙等境界的反哺力量使得紫禁会文能够与比他境界更高一层的修行者作战,当然是一般的修行者。
许轻舟是一般的修行者吗?显然不是。
许轻舟看着眼前的紫禁会文顿刀的起手式,眼神中出现了些许的回忆,像是那个假山下,他看着年轻的天子,练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顿刀手法,怔怔出神。
许轻舟这辈子都没有娶上一房媳妇,不是没有遇见什么对的人,而是一方面,他知道他的这种情况不适合给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安家,哪怕最是普通的营生,他也无法保证得起,从他记得自己是一名已亡旧国的二皇子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已经宣布了与之无关,另一方面的话,便是他其实一心都放在了教育那一位幼年天子身上,不然为何在国师的命令下,不许年轻天子吃食,高皓还能送进糕点?
其实他都是知道的,高悬屋檐下,平淡读书声,大雨打木时,方知我和他,一首并非很是顺口的诗句很好的说明了那时候的许轻舟的想法,也许平淡便已经是极好。
许轻舟挥刀,他的实力来源于许国的其他两位兄弟,大哥许光复和三弟许无尽的力量,气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他的实力由一位凡人跨过了修行界的那一道巨大的屏障,进入俯地之后,再入含章,想到以前也只有第一楼的陈南风有这样的传说流出,传闻中的陈南风三日入俯地境,三月后入含章境界,须知,修行那就是一个唾沫一个钉,急不得的,但就是会有这样的天纵奇才能够这样。
许轻舟挥刀后只觉得,紫禁会文这皇宫中的气势变的有些不一样了,像是有玄雷轰动,刹那间又像是有莲花绽放,似有步步生莲之意,只是现在都还是含苞的模样,只有两个含章境界之间互相感觉到。
紫禁会文忽而身形一闪,一瞬即逝,出现在了金銮殿的前方,紫禁会文持刀挡在胸前。
紫禁会文所持有的铁刀立马就弯出了一个幅度,刹那间玄雷闪烁。
在铁器不过一尺的距离,出现了许轻舟的身影,持刀突进,来去无声若鬼神,像是风过。
紫禁会文无法硬接这一刀,整个人直接往后退去,到圆台边缘才停下来,脚尖的前脚掌勉强地站在了圆台中。垂下手去忍不住地颤抖。另一只尚有余力的手强行施力,才让他的刀停下来。
“天子还记得老臣说过一个故事吗?”许轻舟拿着刀,一句话没有说,又是一记突袭,来到紫禁会文的身边。
紫禁会文推肘直刀,以命换刀。
许轻舟看到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在使用气力的时候,鬼使神差一般居然收回一些。
所以一刀不至于贯穿紫禁会文的身体,然而硬接的后果是,接下紫禁会文用不要命打法换来的一刀攻势落在了他的身上。
紫禁会文大口喘着气,“什么故事,斗鸡吗?”
许轻舟同样是按住了他的伤口,同样是露出了笑意:“是啊,天子难道不觉得,我们如今跟斗鸡很是相像吗?”
紫禁会文看向周围的这个圆台。
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斗鸡者,似囚楼,我们就像斗鸡中的鸡一般,身在其中,却身不由己,直到一方死绝才好”
许轻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一切都在不言中。
许轻舟挥刀,刀柄到刀尖的距离迸发出好几朵莲花,如今已经是盛开。
紫禁会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所以,现在就开始决胜手?”
许轻舟背对着皇宫,而紫禁会文则是正对着皇宫。
许轻舟:“我向来都不喜欢拖沓,天子不知道?”
紫禁会文同样执刀至胸前,对刚才所出现的伤口毫不在意。
刀上一层气浪堆起一层,顿了足足有九次之有。
在许轻舟背对着的皇宫中,出现了一个人。
“欢儿!”紫禁会文神情顿时出现了紧张,连同刀上积攒的刀势都停下来了。
许轻舟这时候出声:“天子,我方才来的时候,杀了一个名为柯进之的紫禁城副统领,那人还未成家室,我劝了他,可是他不听,依旧找死,所以他就死了,之后他的青梅竹马出来了,我没有动手”
紫禁会文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说,更不知道为何许轻舟还不动手,紫禁会文感知到他刀上的气势已经积攒到了最高处,九重莲花齐齐绽放,力量依次叠加。
许轻舟:“若是天子不集中注意,那我可就要杀了那一名偷看的女子”
紫禁会文听闻,身上的气力之海顿时涌动,那一张柱子上的黄符纸像是要被汹涌的海水拍散。
冲冠一怒为红颜!!
紫禁会文身上紫黄气势暴涨,顿刀断开再续。
紫禁会文推着刀,向着许轻舟直刺而去。
许轻舟同样,向着紫禁会文而去,这时候,满城的莲花绽放。
紫禁会玩本来以为这是一次飞蛾扑火,却不曾想,在刀尖触及许轻舟的胸前位置的时候,许轻舟身上的护体罡风刹那间,自行烟消云散,就这么直直地刺进了许轻舟的胸膛。
紫禁会文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
“为什么”长刀穿胸而过,必死无疑。
许轻舟倒在了紫禁会文的怀中,而紫禁会玩也因为这一刀而力气竭尽,脑海中那一股子血腥气息在这一刻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冲撞他的气海和气峰。
忽而他感知到有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眉心处。
紫禁会文极力睁开眼睛,发现是许轻舟按住了他的眉心,有一种温暖的力量从他的手指向着紫禁会文脑海中去。
“莲花?”在紫禁会文自视的情况下,发现自己的气海中那一根柱子上多了一株莲花,而那时候那个人所给的黄符纸消失不见了。
接着许轻舟整张手掌覆盖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划过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