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胖子姓张】杨小五心想。
张胖子同样是以回作揖礼,只不过将头要更低下一点,眼眸看着前方那五十人之首的小领头的脚下。
“大人近来可好”
看起来那位小头领很是受用,不过却没有过多的刁难,毕竟是自己出来一趟是被城主叫来的,是接到了土皇帝的旨意来的,说是城主府里的那个城主女儿又是发了疯病,自个出来了,听下人说,这一回他们的主子又是在念叨着要找到自己的猫,不过转念一想这其实又是一个美差,虽说吃是万万不能的,但是看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遇见了老熟人也只是停下车来照例问一下。
“好,只是不知张掌柜可有看见我家小主人?”说罢张胖子便朝着一个方向指去。
杨小五知道那是个什么方向,原来那名女子是这马口城城主的女儿。
杨小五转头看去,那个街上早就没有那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的窈窕身影,杨小五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离开的时候也可以那么轻盈,却又那么有力,静悄悄地将他的心中一角给取了去,但是听说她是城主的女儿,是那位天下有名的薛宝树的女儿,可……他杨小五是什么人啊?也敢去肖想?。
那名领头的侍卫长告别了他们这一条队伍,只是在经过杨小五的时候停了稍稍,说出的话也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小子,有些人是你不该去想的”
说罢冷哼一声便往北的那一条街道走去,杨小五看着他们离去,只觉得那名侍卫长胯下的行刀极为晃眼,让他很不舒服。
跟着那名侍卫长打过招呼后,好像是前方都也已经打点过一般,一路上畅通无阻,不过在那之后却是一直听着那一名胖子在念叨着,拜托一定要开啊。
杨小五心想,“开?开什么?”
离城主府很远之后,便来到了一处凉亭地方,上面的牌匾上刻有这两个大字:君陌!
杨小五听到诸葛天机呢喃道:“君陌,君莫,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随即又注意到诸葛天机的手指也学着那些江湖中的算命郎中一样,拇指由中指上部分滑至无名指下端,这位玉面公子一算却是暗道一声不好,拇指离开了其他的手指,不经意的颤抖过后拇指再次接触中指的下部分,随后说道:“雾里看花,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山水有相逢,后是山重水复疑无路?”
想到这里,诸葛天机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些细汗,纵横算法和推星衍辰只能够算到这里,再下去就是说天机不可泄露了,可是这最终的结果?他想要尝试一下。
突然诸葛天机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给握住了,他抬头一看,是剑尘。
剑尘对着他摇摇头,“命中注定经历的,逃也逃不掉,何必看那么多呢?我且问你,若是你算出结果并不好,难道我们便能够现在回去否?”
诸葛天机:“知道了”
“你们两个在磨蹭什么呢?”
诸葛天机抬头望去,是林挽风在前面叫喊,只见他们已经走远,走到了一处小道附近,好像种植于旁边的树木是为了挤出一条足以通人行路的小道而被强行扒开,位置就在在君陌这个凉亭的背后。
诸葛天机看了一眼便诧异道:“那是?”
刚想说什么,剑尘就说:“走吧”
走上前了之后杨小五便解释道:这个小路是一条不知怎么出现的小径,刚才的那个胖子说了,来之前还一直担心这一条小路不会出现,至于怎么出现的,胖子没有说,不过我猜测,这约莫是城内百姓互相通行的道路,这里既然能够到达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当然也就能够到达落君林了。
“走吧,我们跟上”诸葛天机点点头。
话说紫禁王朝的驻北军帐附近。
北接落君林山脉的一条大路,要是有妖兽恰巧想从落君林中下来,这手中若无持有紫禁北军边境的通行手札,那么面对紫禁王朝的士兵之时,招呼他们的就不是舒舒服服的烈酒,而是北边士卒寒光凛冽的行刀,所以北边的镇北军一直守护在紫禁王朝最北地与灵台相接处,若没有他们,那么林中妖兽一心血来潮,一次兽潮,那样遭殃的就是这里的穷苦百姓。
而居住在这里的务农小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些个小道可以让他们生活过的没有那么苦,所以在小道能够行走的前几日就备好很多的农物猎物,不求能够达到一个锦衣玉食的效果,至少能够使得自己的妻儿可以热炕头,冷了可以有柴火烧,饿了可以有不多的铜钱买食物吃,真的不算多,与紫禁城比起来真的不算多。
“三碗粗粮饭,一盆青菜,一碗大肉,几杯羹汤,自己酿的老酒一壶”
不知不觉,老许就走到了这个落君林的大路口,上面明显标有了好些个大字,不过老许也算作是读书很厉害的那种人。
曾经陈真问道:“老许,你有没有去那种大庙堂中读过几本书啊?”
那时候老许因为一直讲着故事给陈真听的缘故,所以陈真才有此一问。
老许罕见的没有怎么笑,“我也曾骑驴朝西去,自然也曾读过书中的三尺青锋!”
“只是如今看来我现在真不像一个读书人了,当年的青年如今也只是一个会老生常谈的人咯,昔者圣人座下听书,到头来却是成为一个市井流民,不是不好,只是少了很多读书人该有的文人风骨,可是这文人风骨过甚却又是成为了一种束缚自己的骨架,变成了一个只会吟风弄月,却没有如同大师兄那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只求在这千劫将至,魔族将顷,我书院能够起那么一点微末萤火,做一回那圣人书上所说,萤火也可与皓月争辉,不过”
老许那张脸上又是不经意间笑了笑,“我二师兄终归不像我只会一味逃避,至少能在身去之时为书院留下了十枚灯火,也不知道师兄你泉下有知,会不会感到一丝欣慰,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感到很失望,不曾想你一直都把我看做是那个少年郎”
“一直都是这样”老许的话语好像被带去很远很远,远到了黄州,竹子湾上的天语书院,风去那里,只求拜访一位故人,已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