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你们,你们已经尽力了!”
丁筱筱又转头对司寒修说:“阿寒,我觉得这个人一定是苍梧镇的人,或者说,这个人对苍梧镇的地形非常熟悉,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快速地将自己藏匿起来。”
司寒修点点头:“看来,我们要在这个苍梧镇,多逗留时日了。”
丁筱筱笑着说:“那岂不正好,我可以借机进苍梧山游玩。”
见对方都有意将这件事追查下去,两个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司寒修作为东澜堂堂的寒王爷,东澜的子民无缘无故失踪,他自然有责任追查这件事。
丁筱筱一个现代女性,发生这种事,自然也是责无旁贷地要追查下去的。
于是,司寒修吩咐一声:“无影,把尸体处理掉!不要留下痕迹。”
毒二娘一听,连忙说:“属下来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只是在尸体上滴了几滴瓶子里的水,只听见“呲呲”的声音。顿时一股难闻的刺鼻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内。
肉眼可见地,地上的黑衣人先是衣服随着那一滴一滴的水滴下,开始先破了一个个大洞,随着衣服下的大洞,黑衣人身上的皮肤开始腐烂,再看时,那腐烂的地方已经赫然见白骨了。
更让丁筱筱目瞪口呆的是,毒二娘的这个毒,居然比浓硫酸还要厉害,因为那森森白骨也变成了齑粉,而浓硫酸最多就是把皮肉组织给腐蚀掉而已,白骨是不会被腐蚀的。
现在看来,毒二娘当初给自己等人下的毒,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没想到毒二娘竟然还能配出这种毒水出来。丁筱筱暗自庆幸,现在的毒二娘不是自己的敌人。
望着地上的齑粉,丁筱筱从研究所里拿出一个纸袋,让他们把齑粉装好,回头找个地方给埋了。
刚好昨天伙计打来的水,还在桶里,无为直接拎起水桶,用水把地上的痕迹给冲洗干净。
乍一看,除了室内还有一股异味。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刚刚才死过一个人。
眼看着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丁筱筱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关上房门,丁筱筱拿出空气清新剂,给整个房间里都喷了一遍,然后直接带着司寒修进入了研究所。
经过一番折腾,大家都非常困了,两个人搂抱着,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沉沉地睡去。
次日,小伙计一大早就给大家送来了热水,给大家洗漱。
丁筱筱叫住伙计,问他苍梧山渊在什么地方。
伙计一听,微微一怔,然后满脸堆笑地说:“客官,不好意思啊,小的一个小伙计,打从小的来这里做工开始,从来都没有去过苍梧山,客官您问的这个苍梧山渊,小的真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丁筱筱点点头,也是啊!这小伙计来这里做工,自然是没有时间去那个苍梧山渊的。
小伙计很快就退了出去。望着小伙计那脚步匆匆的样子,丁筱筱若有所思。
一会儿,小伙计又来请示,早餐是送进来还是下去大厅吃?顺便把他们洗漱的污水给拎了下去。
丁筱筱说一会儿下去吃。开玩笑!这房间内刚死了人,而且是以那种方式消失的,任谁都不会想在房间内吃早饭吧?
不一会儿,大家都下来大厅里吃饭。
丁筱筱特意坐了一个靠窗的地方,让大街上的人,可以看到他们这里有三四个年轻女子,看看会不会还有人再来抢人。
从古至今,人们吃饭,不但喜欢美食,还喜欢聊天。
此时坐在他们旁边的三个年轻人,边喝着茶,吃着早点,边开始侃大山。
“哎,祝兄,钱兄,你们听说了吗?今年这苍梧镇五年一度的苍梧郊祀,今年又开始举办了。”
“是吗?那今年咱们这小镇上又要热闹起来了。”
“没想到,我们这个小小的苍梧镇,居然这么出名,还吸引了很多的武林人士呢!”
“切!祝兄你孤陋寡闻了不是?你知道我们这里为什么要叫苍梧镇吗?那是因为在老祖宗那辈呀,飞来过翳鸟。你们想想看,连翳鸟都往我们这苍梧山上落,你说我们这里是不是风水宝地呀?”
“什么是翳鸟?”
“也是你祝兄命好,你呀!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知道!”
“人家祝兄的老爹,可是咱们苍梧镇上有名的大财主,那家产啊,祝兄几辈子都花不完,还要学问干什么?”
“也对啊!同人不同命啊!祝兄,来,吃,吃,这里的糕点可是整个苍梧镇最出名的了。”
“哈哈,好,嗯……不错,不错,真的很好吃!”
丁筱筱听着几个人的谈话,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些姑娘的失踪,会不会有可能与这个什么“郊祀”有关?
对于古代的什么祭祀,丁筱筱是根本不懂的,但是她知道,这些所谓的什么祭祀,全是封建迷信的无稽之谈。但是,古代人却非常信服这种封建迷信。
其实所谓的祭祀,只不过是给人的一种心理暗示,根本不会有什么祭祀灵验一说。
只可惜,丁筱筱仅仅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不能说服大家不要相信迷信。
算了,入乡随俗,顺其自然吧。吃过饭后,丁筱筱决定带着大家大摇大摆地逛了苍梧镇的街市。
司寒修明白她的目的,她如此这样地招摇过市,不就是想要以身为饵,让那些人再次动手么。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逛着,来到一个买小饰品的摊贩面前。这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汉。
他一见到丁筱筱她们几个年轻的女子,连忙好心地提醒:“姑娘们,你们快点离开这里,这里已经有很多像姑娘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不见了。小老儿的女儿也是这样不见的。”
丁筱筱没想到,眼前这位老伯的女儿也被那些人给抓了。
“老伯,你女儿不见了,你有没有报官啊?”丁筱筱问。
“唉!”老汉叹口气,“有好几家姑娘失踪去知府衙门报官,回来后都暴毙了,谁还敢再去报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