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士诚让朱绪霞给大夫人敬了茶。算是朱绪霞正式成为仲士诚的人。
仲士诚更是从家里挑选出来四个丫鬟,两个婆子专门服侍着朱绪霞。
这让朱绪霞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毕竟自己只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过来的小女子,无权无势无背景,居然得到老爷的如此疼爱。
朱绪霞原本以为,自己是小地方来的,老爷会不会只是想把自己当成普通丫头来对待?
没想到仲士诚对自己这么好,不仅抬了自己做姨娘,还安排这么多人服侍自己。
在普通丫鬟眼里,姨娘就是半主子。所以,这也是朱绪霞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奉献给仲士诚的原因。
朱绪霞的小得意,全部被大夫人祝采薇看在眼里。大夫人祝采薇是仲士诚舅家表妹,两人从小青梅竹马。
长大后,自然而然地就亲上加亲了。
这大夫人生了一个女儿仲柔柔一个儿子仲纯孝。而仲智康正是二姨娘所生。三姨娘至今无说出。仲艳艳乃四姨娘所出。
所以大夫人的地位谁都无法撼动。如今朱绪霞五姨娘的位子才坐半日而已,大夫人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身后一众丫鬟婆子也跟着走了。
其他几个姨娘也都跟着走了。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的,原来又添一房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谁刚成为姨娘时,老爷不是这么做的?司空见惯的事,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有那个刚刚成为姨娘的女子,激动异常。等再娶六姨娘时,看看她什么心情和表情?
大家边走边摇头。老爷的话,尤其是对女人说的话,千万不要相信。
朱绪霞还沉浸在新婚蜜月里。这个月,仲士诚天天都在她的房里,这让她再次改变了来之前的想法和观念。
而且,她终于明白当初自己的娘亲和自己说的话。
虽然自己家里在清远县属于有钱人家,可是回到仲家,一对比,她终于庆幸:爹娘给自己选的夫婿,都非常有他们的道理。
这一个月来,朱绪霞就像一个少奶奶一样地被精心伺候着。
而仲士诚更是对她疼爱有加。她说她从没去过街上。仲士诚趁自己休沐,带她整整玩了一整天。
惹得其他几个姨娘,恨不得咬死她。不过朱绪霞根本不在意。
她笑着搂着仲士诚的脖子说:“老爷,我的脚走路疼死了。”
仲士诚笑着配合她:“好好好!脚疼就不走路了,老爷抱你。”
说着,就上前一个公主抱,惹得朱绪霞放肆地“咯咯”大笑。还不忘用手抱紧仲士诚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一口。
不但引起其他几个姨娘不满,就连大夫人都开始想要整整她。
对于这一切,朱绪霞自是不自知的。她一个偏远小县过来的女子,思想单纯,根本不知道社会的复杂和险恶。
终于,朱绪霞靠着自己的真本事,拉了一肚子的仇恨。成功地把自己送到了作死的边缘。
和他一起来的菜花,自从跟了仲阿七,把个仲阿七调教得说往东,他不敢往西;说打狗,不敢撵鸡。
同样是女人,仲阿七对菜花是俯首称臣,疼爱有加。尤其是后来菜花帮他生下一个大胖小子之后,仲阿七更是把菜花当成祖母奶奶般供着。
另一边,朱掌柜自从朱绪霞跟着仲阿七进了京都后,朱掌柜的胆子变得大人起来。因为他知道,女儿嫁的可是京都的殿阁大学士,那可是京城里的大官。
至于这个官有多大,朱掌柜根本说不清。反正在他们夫妻两个心中,就是非常非常大的官。
确实,殿阁大学士确实是个大官。而且是正一品的大官。
也正是因为朱掌柜靠了朱绪霞这层关系,才有了后来丁筱筱处处被人针对,其原因就是因为朱掌柜。而仲士诚为了讨朱绪霞欢心,才刻意为难丁筱筱,为朱掌柜出气。
而朱掌柜之前处理掉的产业,现在又重新给拿了回来,而经过这次之后,朱掌柜几乎比之前更嚣张。
买卖短斤少两是常事。遇到不服的,上门说理,就拿女婿在京城做大官来压人。好多老百姓惹不起躲得起,只能退让一步。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朱记的生意越做越冷淡,最后几乎无人上门购买。
于是朱掌柜又觉得是同行恶意竞争。所以,暗中给同行们使绊子,导致好几家同行损失惨重。
直到好多人同时都到朱记买米时,丁筱筱才发现,之前朱记一直都没有什么生意的朱记,怎么一下子就门庭若市了呢?
旁边有人介绍说:“最近清远县,有好几家米铺生意不好做关门了。”
“对,就是亏光了。所以现在只有朱记有老百姓买得起的糙米。大家自然都到朱记米铺购买啊!”
丁筱筱当即让徐大力准备笔墨纸砚,然后大笔一挥,一则告示就写好了。告示上说:“为了庆祝米行开业一周年活动,特优惠广大老百姓。但凡到万福米行买米的,只要一买五斤以上,均可或得凌薇郡主瘦金体字帖一张。米价也按照平价米出售。”
徐大力接过丁筱筱写的告示,拿个铜盆敲打起来。
而随着铜盆发出的清脆声响,大家伙这才注意到,原来凌薇郡主的万福米行又开始做活动了。
而大家最想要的就是凌薇郡主的字帖,据说,现在一张字帖已经一百两银子了。
谁都想要郡主的字帖,即使大米买不买都没有什么关系。何况今天还是平价米,实在是太划算了,于是,长长的队伍,瞬间排到了万福米行。
眼看着自己的生意才好过一天,今天才是第二天,眼看着长长的队伍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朱掌柜心里非常气愤。
但是,他目前还不敢在丁筱筱面前嚣张,所以也不敢责问丁筱筱。毕竟,愿买愿卖而已,他没有任何立场阻止大家离开。
虽然他自己知道,本来这些顾客就不应该属于自己家的,是他自己耍了小手段才好不容易拉过来的顾客,又怎么甘心被别人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