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7层死者乘坐的那部电梯门口的两旁墙面上,有两个在同一水平面上的小洞。司衍一比了下小洞位置,大概在自己肩膀的位置。小洞口径并不大,比针孔略大一些,洞口不深,应该是曾经安装过什么东西,又因为什么原因脱落了。司衍一和南南在27层的墙面观察,发现在电梯门口最高处的两旁同一水平线上也有两个小洞,另外在侧边墙面上有两个小洞,小洞位置最终消失在安全通道门口附近。
南南拿出笔记本将整个公共区间做成了个三维框架,将小洞的位置做了标注。她盯着小洞问司衍一:“师父,这些小洞是不是曾经安装过什么?很像是线路走向。”
司衍一“嗯”了一声,说:“安装的应该是杀人装置。”
司衍一在安全通道里的墙角发现了一颗图钉,他将图钉捡起,想了想,他走到电梯墙面的小洞面前抬手将图钉放进小洞里。
图钉针的大小恰好适合小洞孔的大小,并且洞口的深度也恰好和图钉针的长度相同。
南南脑中亮光一闪而过,笃定地说道:“这些小洞是图钉钉过留下的痕迹!”
司衍一点头:“目前看来的确是这样。”
司衍一将图钉取下来,仔细地看了看,说。
“图钉很新,没有锈迹,应该是才留下的。”
南南:“墙面为什么要钉图钉呢?是物业还是凶手留下的?”
司衍一扬眉:“去其他楼层看看就知道了。”
司衍一说完,和南南分为两路,一个人看26层公共区域的墙面,一个看28层公共区域墙面。如他们所料,两层楼的墙面都没有图钉留下的小孔。如此说来,这些图钉留下的痕迹并不是物业所为。
两人重新回到27层,正好小陈带着张烟和她的孩子出来。应宇轩大概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中也很看出一丝害怕和紧张,他两只手紧紧抓着张烟的手掌,看见司衍一和南南,本能地往自己妈妈的身后躲去。
司衍一看了眼孩子,转而又看向张烟,指了指电梯墙上的小洞问:“你们这里的电梯墙面原来也有小洞吗?”
听到司衍一提到小洞,张烟愣了下,随着司衍一的手指看过去,皱了皱眉摇头:“我不清楚,以前都没有注意过。”
司衍一随意地“嗯”了一声,对小陈说:“你们先去局里吧,我和南南留在这里看会儿。”
小陈点头,和张烟母子俩一同乘了另一部电梯下楼。
司衍一观察着电梯墙面的图钉小洞,给陶鹏打了个电话:“大鹏,派几个人来27楼取证。”
“好的,老大。”陶鹏就在20层电梯那领着队伍采样取证,听司衍一这么说,立即派了李捷因和其他警员上楼。
在李捷因他们上来的空当,司衍一和南南两个人从电梯的公共区域进到住户走廊区域.
这里楼栋每层有四户住户,从电梯出来正对面是消防通道,出电梯的左手边是一面墙,墙的上半部分开了一个小窗,而出电梯的右手边就是进入住户区域的门。而这个门开在住户走廊的中间,左边两户,右边两户,从左至右房号依次递增。
刚走到住户区域,司衍一和南南就发现了左边2701的房门开着一条缝,似乎有人从里面正往外面看。里面的人似乎看到司衍一和南南在往自己这边看,对方没有因为被发现而惊慌关门,反而把门打开,一脸好奇地问司衍一和南南:“警察同志,我听说我们楼栋电梯里死人了,是不是真的啊?”
说话的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对方穿着一套花色的棉睡衣,脚上也是居家的拖鞋。
司衍一和南南对视一眼,转而走到女人的门前,南南问道:“阿姨,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
女人不好意思地干笑:“我们这种小区楼房本来隔音效果就不怎么好,你们刚刚在电梯那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是这栋楼的楼栋长?”司衍一突地问了句。
女人双目一亮,问:“诶,我什么都没说,你又怎么会知道?”
司衍一:“感觉。”
女人煞有其事地点头:“警察的感觉还是要比女人的感觉准。”
南南问道:“楼栋长你好,我们方便问你一些问题吗?”
女人点头:“当然当然,我是我们楼栋的楼栋长,我们楼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们有什么要知道的就问我,我不知道就得想办法给你们问出来!”
南南:“怎么称呼你?”
“我叫朱喜翠,你们叫我朱阿姨就行。”
“朱阿姨,你能和我们介绍一下你们这层楼的住户吗?”
“当然可以。”朱喜翠热情地应下,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房门里面,说,“要不二位进来说?”
南南看了眼司衍一,司衍一对南南点头,又对朱喜翠说:“那麻烦朱阿姨了。”
朱喜翠的家里非常的赶紧整洁,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位五六十岁模样的男人,此时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朱喜翠领着两个人进来也没多问什么,只挪了挪身子给几人让位置。
“小伙子小姑娘,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杯茶。”朱翠喜招呼着俩个人坐下,脚不停地去倒茶。茶倒过来,她才在两人的对面坐下,说道,“小伙子小姑娘,你们别客气,喝茶喝茶。”
南南开口对朱喜翠道谢。
司衍一也礼貌地点了点头。
朱喜翠开始介绍:“我先给你们说说我家吧,我家就我和我老伴儿住。喏,这位就是我老伴儿。”
被点名的男人对司衍一和南南说:“是我。”
朱喜翠继续:“我儿子在外面做生意,和我们不住在一起。我呢是个热心肠,平时也闲不住,就张罗了楼栋长这事来做。哎呀,不是我和你们说,这楼栋长真的难做,邻里们人是好人,但是大家总会有些磕磕碰碰,难免闹几句嘴,我呢就负责调和。”
“我隔壁的那户2702住的是两个小姑娘,都是二十多岁,刚毕业出来没多久的。那边2703住的是一家四口,两年轻小夫妻,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八岁,小女儿三岁不到。2704嘛,住的也是一家三口……刚刚我也看到了,死的就是2704的小应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