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医生和韩医生关系怎么样?”南南又问,“两人有过矛盾吗?”
“向医生和韩医生平时都很少说话的,他们关系怎么样这我就真不清楚了。”顿了顿,马文斌又开口,“不过向医生似乎和我的实习生关系不太融洽。”
南南:“怎么说?”
“就总是挑实习生的错,也没多大事,总揪着不放。”马文斌说着,笑了,“我这个老师都没说啥呢,他倒是比我教导得还要勤。”
“你似乎对于这事不太满意。”司衍一轻轻说了句。
马文斌立即摆手:“我能有什么不满意啊,我就是替孩子说两句而已。”
“实习生叫做王桦对吧?”
“对。”
“他有向你抱怨过向峻启吗?”
“当然没说出来,但谁都看得出他有怨言。毕竟也是刚刚步入社会,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宽容一些呢。”
“都是些什么问题呢?可以举例吗?”
“手术前消毒手势不够准确。”马文斌说,“我就随便举个例子哈,有次手术前,我和向医生同台,就让王桦跟着。进手术室前,向医生看见孩子的消毒手势不规范立即把人骂了一顿,还把人赶出了手术室。怎么说呢,就这事咱们可以进行爱的教育啊,没必要把人骂哭还赶走,太伤孩子面子了。”
“人命关天的事。”司衍一皱了皱眉说,“不严肃一点怎么能让学生吸取教训铭记在心。”
“我的意思是不必要那么凶,怀柔政策也是可以的嘛。人又不是故意的。”
司衍一嗤笑一声:“犯错的人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那他们就没有错吗?”
马文斌舔了舔唇,不说话了。
司衍一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说道:“马医生,每个人的教导方式不一样,你的是怀柔,向医生的是严厉,谁的方式都不论对错。他直言批评学生犯错是他纠正错误的方式,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一点……我倒是觉得你有些奇怪了。与其说,你对他批评学生的方式有意见,不如说你对他批评你的学生有意见。”
司衍一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他。
“马医生诚实一点,我不是你的领导也不是你的病患。”
马文斌:……
沉默一分钟,马文斌弱弱地说:“我哪有不诚实啊……”
司衍一气笑了:“从你的言语行为可以看出,你对向峻启并无好感,甚至可能是厌恶和痛恨。有话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地表达。”
马文斌:……
南南轻咳两声,继续问马文斌:“马医生,昨天晚上八点以后到今天上午来医院前,你都在哪里做些什么?”
“我昨天下班之后就回家了,晚上八点以后一直都待在家里。玩玩电脑就休息了,一直到上午出来上班。”
“你是独居还是?”
“我是独居,就住在医院对面的员工宿舍里。我们医院安排的员工宿舍,都是精装单间,环境还不错,就在医院对面的公寓楼。”
“你的实习生王桦今天来上班了吗?”司衍一问。
“没有,他这两天要赶学术论文,给他批了假。“
对于司衍一的提问,马文斌不知道怎么说话就有些虚。大概是刚刚这人把自己说懵了,想到这里马文斌清了清嗓子又补充。
“王桦的假是前天就请了的,正好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他现在住在哪?”
“哦,也是员工宿舍。向医生也住在那,咱们这些没成家的,都是住在对面,又近又方便。”
司衍一手指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嘀咕了句:“的确很方便。”
司衍一看着马文斌。
“从你们宿舍到医院需要多久?”
“就十分钟不到。”马文斌说。
“也就是说,只要你们愿意,你们随时都可以来医院对吗。”
马文斌回答:“说是这么说,但我一般下班了就不会来医院了。除非院里紧急通知,不得不来。”
“你倒是上下班的界限分得很清。”
“自由时间就这么多,当然能多一些是一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