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信,我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我蜷缩着,十分痛苦。后来一个月,小殊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们俩都够避开就不会相见,实在是避不开的时候,就低着头不看对方。林殊像往常一样带着易容,不过换了男装,夜小马七窍玲珑心,已经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出奇意外的,他倒是非常高兴。
对我的态度也是好了许多。我总结出来了,夜小马这个人有心理疾病,别人开心的时候他就生闷气,别人难过的时候,他就特别开心。虽然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是不赞同的,但也不想多添一个生闷气的“小殊”。就由着他去了。
林殊来到京州后勤学做饭,所以我们一日三餐基本上是小殊承包了。因而我们冷战的这一段时间,没人做饭。夜小马就毛遂自荐,不过这家伙做的是药膳,他说是打补,但我每天吃,感觉要吃出屎。林殊每次都不会来餐桌上,夜小马是端到他房间里去的。我独自坐在桌边,饭菜难以下咽,场景凄清难看。我想着那日好像的确是有点过分了。况且……我……不不不,我没有过分,明明就是他一直瞒着我。而且,他明明知道我最喜欢的人是公子,还对我说出那种话。不想来不想了。
我吃完饭,将碗筷洗好后。正准备上楼,却听到一阵暴躁的敲门声。现在大街上人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来看病呢。我走到门边,试探着问:“是谁。”
“开门!”粗暴的声音再一次从门外传来:“官府!开门!”这不是一个人在喊,而是好几个。夜小马在楼上也听到了声音,下楼查看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要准备解释。门已经被这群官兵撞开了。我没留神,被门砸到,摔倒在地上。我揉着肿起包的额头站起来,见二三十个官兵拥门而入。他们腰间都别着官府的佩刀,不怀好意。我诧异,我今日,昨日,前日,都没有送过信。准确来说,刘棒还是很讲信用,上次说好最后一封信,的确是最后一封了。可是现如今……
“经我们调查,你这里私藏朝廷重犯!”一位官兵说道:“速速交出朝廷重犯,我饶你们不死。”夜小马一脸茫然,连忙端来茶水,道:“官爷怕是误会了,我们这里哪有什么朝廷重犯。官爷何不再调查一番?调查清楚才好说话嘛。”
“你!”一位官兵指着我。我不为所动,他就毫不客气地讲我拉过去。官兵看着我说道:“这个小娘子,我记得她去朱雀街的茶馆好多回。是不是要做什么事情啊……”
“官爷哪里的话。”我灵巧地说道:“那日小女子也说了,只不过是去送药,若是官爷不信,亲自去看看那茶馆的老板是不是病了。”既然是前朝太子的手下,那么自然会瞬息万变,我这么一说,有十足的把握。
官兵冷笑道:“你这小娘子能说会道的,那日我都差些被你所骗。”我被他握住手腕,他力气很大,我的手腕被他拧得扭曲。我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想从他手里脱身,却是徒劳。
官爷说道:“小娘子,我劝你把重犯交出来,我们便不为难你。”
“我……”我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争取让刘棒听到,以便于他提前做好准备:“小女子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朝廷重犯,我们这医馆治病救人,怎么会包庇什么朝廷重犯呢。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官爷莫要错怪了我们才是啊。”
“巧言令色!”抓住我手腕的官爷怒斥。
另一位官兵说道:“头儿,你跟她废话什么,让我们搜一搜不就好了。”说罢,便带着一群人开始砸医馆里的东西。
夜小马明明是抱着不想惹是生非的心理,但见到这一幕,他一收起脸上的笑容,警示道:“官爷可否再好好想想,我们这里,可真没有你要找的人。若是再这么找下去,恐怕要……”
话到一半。
就有人大喊:“有人晕倒啦!”我看去,果然有好几个官兵昏倒在地上。
抓着我的官兵怒吼:“你做了什么!”手上的力道又加重,我被他拧得变形,哭着说道:“官爷,你一直抓着我,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夜小马抱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草民前段时间在研究一种毒药。”
“什么!”官兵齐声道。
“这医馆里全是毒药,药三分入骨,七分伤肝,各位大人在这里要朝廷重犯可得快些了。莫要等到药石无医才好。”夜小马说完,也懒得管他们。
在夜小马道眼里,除了林殊,其他东西都是俗物,俗不可耐。夜小马没再多看他们一眼,直径走上楼。又有几个官兵昏倒,我都在怀疑夜小马是不是真的下了是你毒药在医馆里,赶紧屏住呼吸。官兵头子见大事不妙,也不疑在这里纠缠下去。
将我提起来,道:“既然你不把他交出来,我就将你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