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大锤?”林殊再一次确认。
“那是必须的,大锤子多帅啊。”我偷笑道“你该不会不会甩大锤吧。”
林殊道:“怎么可能。”
说罢,他便拿起一个流星锤,道:“你看不见,能听见风声吗。”说罢,便挥舞起大锤来,大锤刮来的风将我的额间发扬起,我甚至都能听到锤子划过的风声。
我不禁想到:“这一锤下去,可能会死人的吧。”
说实话,我倒是真的很想看林殊挥锤子是什么样子。林殊我是见过的他是属于那种比女人还好看的花美男,身形修长,看着并不壮实。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竟然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等你眼睛治好了,我一我以后天天挥给你看。” 林殊道。
“好啊。”我笑道:“我的眼睛还能治好吗。”。
我的眼睛不是瞎了,它是没有了,没有了的意思,就是眼睛已经不在了,这样子,无论是能不能治好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眼睛呀。
“有小马在,一定可以的。”
哦对,夜小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治好桂雁火烧伤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能让我重见光明的人了。林殊这么说,我又有了盼头,真好啊,以前能看见的时候,不知道光明的宝贵。在每日身处于黑暗之中,光明是那样的求之不得。
“那你再给我舞个剑吧。"
“好。”
“再耍个棍子。”
“好。”
“扔个飞镖。”
“枪!我想看枪。”
“舞个大刀吧,要很大很大的那种!”
林殊挥动的速度很快,且力道很足,我虽然看不见,但风呼呼地吹在我的脸上,我也很有体验感。
琉璃盏听说林殊来了练武场,刚走进兵器库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我们的侯爷,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在穿着紫棠薄纱裙的少女面前舞蹈。少女拍着手不停地夸赞,笑得比二月的迎春花还要灿烂。
琉璃盏目瞪口呆且哑然失笑,他敲了敲门,打断了两人的“浓情蜜意”。
林殊连忙收起手中的大刀,背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
琉璃盏轻笑,道:“哦,嫌弃小的打扰二人共度良宵了,我这就走,行不行。”
“没……没……”我被琉璃盏说得尴尬无比:“你找林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侯爷来了,过来瞧瞧。”琉璃盏道:“练武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侯爷随时可以过去。”
原来琉璃盏做清场工作回来汇报来了。
林殊点点头。
琉璃盏离开武器库,正好遇上迎面而来的吴余。琉璃盏挽着吴余的脖子,大笑道:“余叔,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
“我们堂堂侯爷,竟然在林姑娘面前舞刀弄枪的,活生生像个小孩子似的。”琉璃盏哈哈大笑起来:“最离谱的是什么,那个小瞎子又看不见,侯爷舞刀弄枪的,是表演扇风吗。”
一向正经的吴余也忍不住动了动嘴角:“都是年轻人的事了。”
琉璃盏道:“我也是年轻人啊,可我没干过这样的事。”
“侯爷不像你,老大了,连一个心上的姑娘都没有。”吴余道:“说不定就孤寡了。”
“你——你才孤寡。”琉璃盏话还没说话,就闭嘴了。吴余的先夫人,在林侯被冤枉谋反时就被连累处死了。这件事是吴余一辈子的痛。
“抱歉……前辈,我……”
“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林殊将地上乱七八糟的武器一一放回原位,道:“你力气不大,身子骨也弱,眼睛看不见……额……真不是一个学武功的料子。”
“……”
“不过,总会有适合你的。”林殊不道:“你把手摊开。”
林殊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手心里,他道:“你摸摸看,小心一点,不要被刺伤了。”
我轻轻握住手中的东西,皱了皱眉,问道:“针?”
“嗯。”林殊道:“针,方便携带,发射速度快,且听音辨位。很适合你。”
林殊这么一分析,我觉得他说的很对。
“你会用吗。”我问。
“自然。”林殊握住我的手,道:“我给你演示一遍,你好好感受一下。”就这样,我和林殊在演武场,他教得很细心,我静下心来学,也学得快,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变成大佬的。
只不过在练武场时发生了一些小意外,林殊没扶住我,我摔在地上,崴伤了脚。
林殊慌张极了,把手中的剑扔到地上,就蹲下来查看我的伤势。
“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疼不疼?”他担心的样子,让我的心又颤了颤。
我笑着摇摇头道:“没事,就崴了脚而已,这点小问题。”
林殊道:“别练了,今日先回府吧。”
“哎,不用。小伤。”我道。
林殊固执地将我抱起来,颇有一种霸道总裁的意味。我还想再说什么,被林殊一句话塞了回去:“回去休息,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了。”
“嗷。”我耷拉着脑袋,软软地应着他。
林殊就这么抱着我,昂首阔步地离开练武场,引得演武场的武夫们一阵唏嘘。我真是再没皮没脸也臊得慌了。把头埋在林殊的怀里,本来我也看不见,却似乎好像能感受到他们炽热的目光,在我的身上疯狂打量。
“侯爷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那可不,侯爷和夫人的爱情故事你还没有听说过?你已经落伍了啊。”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你该去茶楼里听听书了,那个先生老喜欢将侯爷的爱情故事了,讲得可好了,声情并茂的。”
社死啊!社死啊!
林殊察觉到了我的局促,好笑地低头问道:“怎么了,还有你不好意思的时候。”
“别说了别说了,快回去吧。”我感觉自己再多呆一秒钟,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那个——他们说的什么评书,是在哪啊。”
“哦?你感兴趣?”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人到处乱说,你不会生气的嘛。”我觉得这算林殊的私事吧,公然谈论一个侯爷的私事,而且胡编乱造的,总归影响也不好嘛。
“为什么生气。”林殊问道。
“他们乱说啊。”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乱说。”林殊突然停下了脚步:“就算是说的不对,但中心思想,一直都是对的。”
“什么……什么中心思想。”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