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去玩,我想静静。”沈肆显然被今天的事打击的不小,摆了摆手,让几个小孩出去。
沈易连忙带着五个弟弟妹妹出去了。
“大哥,小舞说的是真的吗?咱们那个后娘成国师了?还跟皇上平起平坐?”沈思思刚出门就迫不及待问道。
沈易沉重的点点头。
沈陆不明白她们说的什么意思,问了句:“比清姨的公主还厉害吗?”
沈易不知道该怎么回。
夜晚的时候,娄清来了。
她将自己调查到的关于乔瓷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放到沈肆面前,分析道:
“事出之后,她都没有回那个秀才爹的家,直奔京城而来,然后摆摊算命。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引起我父皇的注意,给我父皇进谗言。想必下一步就该进献仙丹说什么吃了能长生不老的套路了。”
沈肆不知道她是怎么推理出献仙丹的,只沉声道:“她竟然拥有求雨的本领,以前的任劳任怨都是在骗咱们。”
闻言,娄清冷笑一声:“什么求雨的本领,今天只不过是凑巧下雨了而已,她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怪力乱神。”
娄清自己就是穿越来的,即使她就是怪力乱神,她也不愿意承认那个输给她的乡下村妇会拥有那般通天的本事。
“嗯?”沈肆看着娄清,“为何这么说?今天本来烈日当空,根本没有下雨的征兆,她一开坛做法就求下雨了,看着不太像是凑巧。”
“以前那些仙风道骨的道士,哪一个不是装神弄鬼的?乔瓷一介弃妇,她凭什么能够与天地沟通降下福泽?我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今天会下雨,装神弄鬼一番,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罢了。”娄清当真分析了起来。
“那她知道今天会下雨,不就是因为有神通吗?”沈肆皱眉,承认别人有能力就那么难吗?
“我怀疑……乔瓷她重生了!”娄清突然说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意思?”这两个字,沈肆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你还记得她当时突然性情大变吗?她以前在你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从那之后竟然敢踹你的轮椅还上手揍你。”娄清看着他的眼神,帮他回忆。
本来她是猜的乔瓷跟她一样,是穿越而来,但是她都不会的求雨之术乔瓷怎么可能会!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她是重活了一世,知道后世发生的一些重大事情。
虽然以她的见识,知道不了太多事情,但是两年了才下一次雨,她肯定记忆犹新。以至于把时间都控制的好好的,才在今日求雨做法。
沈肆见她神秘兮兮的,忍不住问道:“你察觉出了什么?”
娄清这才开口:“我怀疑乔瓷不是人,而是恶鬼!”
沈肆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娄清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她之所以知道今日会有雨,很可能是她经历过今日。她很可能死在了未来,然后带着记忆重生到了她现在这具身体内。”
这骇人听闻的话,沈肆想都想不出来,不过,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那咱们怎么才能揭穿她的真面目呢?”沈肆内心里还是不想让自己嫌弃的前妻压在自己头上。
“呵呵,随机应变,看她下一步闹什么妖,咱们见招拆招!”
大旱两年,肯定不是一场雨就能够解决的,乔瓷决定分几次进行降雨。
时隔三天后,她按照之前的流程开坛求雨。
皇上也是一早就到了,周围围满了来观望的百姓,这次他们都留了个心眼,都带了挡雨的工具。
沈肆让几兄妹在家里待着,怕到时候再童言童语触怒了龙颜。
他现在还没有恢复将军的职位,连累几个孩子也不讨人喜欢,他一定要努力重回巅峰!
娄清也懒得掩饰,没有跟在皇上身边,她和皇上是一起来的,当看到沈肆的时候,便跑到了沈肆这边。
如今,她父皇是站在乔瓷那边的,那今日,她便和沈肆一起揭露乔瓷的真面目,让父皇和万民看看乔瓷真正的嘴脸!
她只不过是一介普通妇孺罢了,有没有她,这雨该下照样下!
在乔瓷准备施法的时候,娄清示意沈肆一眼,沈肆立马搂着她的腰将她送到和乔瓷一样的位置。
皇上见此,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怒道:“青鸾,你要做什么?还不赶紧下来,等会打扰了国师做法,这个罪责你们担待的起吗?”
娄清腰背挺直,自信无比,她朝着皇上行了一礼:“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皇上直接打断了她:“有事禀报就滚下来禀报!求雨这么神圣的事,是能随便打断的吗?”
说着就让人将娄清给叉下来,一旁的沈肆像个守卫一样护在娄清面前,对皇上说道:“皇上,这次青鸾公主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乔瓷乔国师只是虚张声势,装神弄鬼而已,还请您听她说完。”
“胡闹!来人,将他们都抓起来!”皇上肯定是相信乔瓷的,无论能力还是人品。
他的这个女儿看来是废了,抢了人家男人不说,眼热人能求雨,搁这搞破坏来了!
“乔国师,是我御下不严,你继续,我这就严惩他们!”
乔瓷还没回话,娄清严词厉色道:“父皇!乔瓷这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不能听女儿说完吗?乔瓷就是个骗子,这雨根本不是她求来的!”
乔瓷当她在狗叫,一点也不因她的诋毁而生气,面带微笑的回着皇上:“无妨,且看他们要做什么。”
乔瓷都发话了,皇上便没有说什么,只眼神暗沉的看着娄清和沈肆,看他们要整什么幺蛾子!
陆离得了恩典是伴随圣驾旁边的,见沈肆带着青鸾公主来到乔瓷面前,跟皇上请示了一下,便默默来到乔瓷身后,随时为她护航!
沈肆看着陆离这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竟然大刺刺的站在乔瓷身后,像是她最忠实的守卫,一股子愤怒从胸中倏地升起,像是被戴了绿帽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