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胖子吃惊的目光落到手里的黑毛狐狸上，回过神来后，一把将狐狸扔得远远的，好像是有毒一样。
“她真的是个狐狸精啊？”
“对呀！如假包换的狐狸精。”
“哎呦！大师，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那个意思的狐狸精。”胖子都要给慕灿星跪下了。
慕灿星抓了一把瓜子，“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死都死了，现在也就这个陈皓还有用。”
胖子扯开陈皓身上的黑布，露出人不人鬼不鬼的陈皓。
“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主动说出你的主人是谁。”慕灿星幽深的目光审视着陈皓。
陈皓抱着必死的决心，死不开口。
慕灿星看着他视死如归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俯下身贴近他的耳边，说：“你也不想你弟弟死吧？”
弟弟！她怎么知道啊？
陈皓混浊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恐慌，摇晃着头，“不要！伤害我……弟……别伤害他。”
慕灿星冷冷地看着他，故作思考地说：“应该给你弟弟怎么个死法好呢？”
陈皓睚眦欲裂，手脚都被捆住，只能扭动身体，蹭到慕灿星脚边，咬住慕灿星的裤脚，呜呜咽咽地不断哀求。
其实慕灿星也不确定陈皓有没有弟弟，只是因为上辈子陈皓的照片是在监狱拍摄的，而肉傀儡不能见阳光，所以慕灿星大胆猜测陈皓还有个兄弟。
看着陈皓如此强烈的反应，慕灿星确定了心里的猜想，兄弟情深，正是入手之处。
“陈皓，想让你弟弟活命，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慕灿星紧盯着陈皓的眼睛，眼神里带着威胁和警告。
陈皓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命地点头。
其实慕灿星的威胁破绽百出，但是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高压之下，他的防线早就崩塌了。
慕灿星让小刘给陈皓灌下一碗屋檐下的雪水，冲散了火焱丹的药性，陈皓勉勉强强能够说话了。
“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弟弟的安全。”
“我叫陈皓，和我弟弟是双胞胎，我在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但是我主人把我从野地里捡回来，赐予了我新的生命。”
“你的主人是谁？”
陈皓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我的主人。”
没见过？怎么可能。
“像我这样的肉傀儡，主人要多少有多少，我不过就是个主人随手做出来玩的玩意儿罢了。”
“我主人让我找鬼魂，怨气越重越好，所以我就开了赌场、黑帮、妓院，在肮脏之地培育肮脏的灵魂，这样的鬼魂怨念极重。”
“你们要拿灵魂来炼什么丹药？”慕灿星有感觉，丹药背后一定有很深的阴谋。
陈皓无力的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培养厉鬼供主人挑选。不止平康县，我们在很多地方都在做同样的事。”
胖子越听越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陈皓冷哼一声，“没有尸体，只能算是失踪，一群嫖客，没有人多少人会在意的。”
小刘疑惑地问，“那尸体呢？你们都怎么处理的？”
“尸体可是好东西，要物尽其用，做成饲料，饲养容器。”
容器？
慕灿星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三轮车的主动搭讪、馨康旅店、千魂阵、蹬三轮车的身死、慕峥被诬陷杀人，再到胖子被叫去警察局问话，这些事情之间似乎有什么相通之处。
是他！慕灿星的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慕灿星强忍着恶心，问：“我问你，尸体是不是被做成包子馅儿了？”
此话一出，胖子和小刘如同遭受五雷轰顶一般，大张着嘴，差点惊掉了下巴。
陈皓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无声地点点头。
这下可炸了锅了，胖子和小刘跳起来抱在一起，大喊大叫，“啊！吃人啊！”
慕灿星虽然心里早有答案，但是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抖。
胖子和小刘现在就像是两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满屋乱窜，大吵大嚷，“快报警！快报警！”
“闭嘴！”
随着慕灿星的呵斥，胖子和小刘也安静下来，乖乖地坐下。
陈皓嘲讽道：“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吓成这副德行。”
“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也敢笑话起老子来了！”
胖子撸起袖子，刚要给陈皓点颜色看看，就被慕灿星一个眼神拦住。
慕灿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又问：“是不是我们小区外面那家早点摊儿？”
陈皓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聪明。”
胖子和小刘惊恐地四目相对，张大嘴巴，无声的大喊，门口那家早点摊儿的包子，他们昨天才吃过。
“呕呕呕……”
两人试图吐出昨天的早饭。
慕灿星想起昨天早上吃包子时的平平无奇，又想起今天早上的排队买包子的盛况，慕灿星暂时可以确定，昨天他们吃的不是人肉馅的包子。
“胖子，小刘，放心吧！咱们没吃人肉馅的包子，咱们是昨天早上吃的包子，昨天下午蹬三轮的才死，今天的包子才那么多人吃。”
听完慕灿星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两人也放下心来，没吃人肉馅的就好。
“你的主人要饲养容器，然后制作更多的肉傀儡，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慕灿星对被后的秘密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傀儡中的一个，怎么配知道主人的心思。”陈皓看着慕灿星思索的样子，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就算是让我死个明白。”
“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馨康旅店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弟弟的？我弟弟被我保护的很好，我自认为天衣无缝。”
他很好奇，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露了马脚。
慕灿星笑得温柔，“你回答完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你们为什么盯上我爸爸？”
陈皓解脱似的笑了一下，“真遗憾，我不知道答案，我只是完成主人的命令。”
“好，现在轮到我回答你的问题了。”慕灿星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