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飞万万没想到，自己眼中的废材F竟然也是一个铁青级超能者，不过虽心有震惊，但终是冷笑以对：“看来李兄是想扮猪吃虎了！”
李真一不置可否，看向沐灵儿，也不知她在打什么算盘。
宫飞又道：“之前是我错看了，不过灵儿小姐是何意思？一个刚至铁青的超能者我并不会放在眼中。”
此话却非是他自视甚高之故，一个身体潜力只有F的超能者，意味着其进步的速度是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在超能世界，潜力虽非一切，却又有决定性的作用，就算是身体D级的超能者，也只是超能世界的最底层，大多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突破铁青。潜力F的超能者，他更是闻所未闻，按照正常逻辑来看，就算再给李真一十年时间，也未必能达到自己现在的程度。
沐灵儿对李真一眨了眨眼，忽而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给二豆一个月时间，他就可以打败你。”
“啊？哈哈……哈哈……”
宫飞先是一愣，然后就像是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笑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然后看向笑话本人李真一：“李兄一个F能成为超能者自是难得，大概是通过了仪式？可是，灵儿小姐应该很清楚，F就只是F！想要再进一步，只怕都难如登天，我现在的能量等级已经是一点五了，要达至我今时程度，李兄可能得要发须皆白了，我可等不了那么久的。”
李真一同样是难以置信，虽说有了沐灵儿的调养，但毕竟只是一个F！法则之力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让自己在一月之内超过宫飞的，但是，她既然说出了此话，难道是有什么依凭？
沐灵儿继续道：“一个月后，如果二豆赢了，你便不能再纠缠于我，如果你赢了，我可以给你五天时间。”
李真一怔住了，心里有气升起。
很明显，沐灵儿李真一当成了“牌”，却将自己当成了牌注！
就像是自己手中只有一个数字牌，她却压了大注，去搏对方一个A！关键是，双方的牌面彼此都是清晰明了，可以说，己方胜算为零。
“小姐可是当真？”
宫飞没有再笑，但是眼神中却露出了无比浓烈的兴奋，一场必赢的牌局，还有丰厚的报酬，任谁都没有理由拒绝。
“自然是真的，怎么样？同意吗？”沐灵儿却无所谓的道。
宫飞看向李真一，目露挑衅，语带嘲讽：“我是无妨，但恐怕李兄不愿啊！我自然是理解的，毕竟一个F！连我一片衣角都够不着，何况胜我了。”
李真一还有犹豫，虽想着沐灵儿或许会有什么秘策，但此局所压之物对自己来说实在珍重，他并不想拿来冒险，可是，现下自己已被推上了牌桌，若要强行下场，想来她必然会失望的，自己又怎么能让她失望呢？况且，先前已对她说过了大话，若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又要如何才追得上她？
在沐灵儿期待的眼神中，李真一定住神色道：“灵儿既然压上了自己，那我自然得跟上了。”
“好，好！”宫飞连忙拍手叫好：“李兄有胆有量，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那便说定了，一个月后，手下相见。”
“既已定约，那我就不送了。”沐灵儿面向对宫飞道。
宫飞看向李真一：“李兄不和我一起吗？”
“不了。”沐灵儿直接道：“他只是刚至铁青，想要胜过你，只怕不易，所以，我们需要商量一下秘策，还有，之后的一个月，我要给他安排特训，你便别来打扰了。”
“那我便告辞了。”宫飞点头笑道，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在他看来，一切秘策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无论什么特训，对于F来说，也都是淤泥筑堤，徒劳无功罢了。
待宫飞走后，李真一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你真的认为一个月以后我能胜得了他吗？”
沐灵儿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李真一，无辜道：“你不是还有法则吗？作为秘密武器，使用得当，未必没有胜算，昨天你不是让豆豆都栽了两个跟头吗？”
“就这样？”李真一开始觉得头大：“一来，我这法则来历不清，不好显于人前，再者，你也见过了，昨夜，我只用了两次，便透支了精神，就算作为秘策，也未必能有多少胜算。”
“看来你对自己还是不了解呢！”沐灵儿转颜笑道：“你似乎忘了，豆豆可是二点六级，能量等级高了你太多，就算这样，你也能将它身体局促软化，若是对手换成宫飞呢？”
“可是……”
李真一叹了口气，看来只得暴露了，如此或许能搏得一点希望，看来在之前得要想好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行了。
“放心好了。”沐灵儿神秘笑道：“就算你不使用法则，胜算未必就低了，我说过了，你并不了解自己。”
沐灵儿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怪异：“在你服食法则的时候，除了法则本身的影响，请问，相比于死亡来说，你感受过几分痛苦？”
痛苦？李真一稍一回忆，便记起来了那种被“至高无上”俯视的感觉，那种强烈的压迫几乎让他窒息，当真是痛苦难当，可若是跟死亡对比，他想了想回道：“大概四五分吧！怎么了？”
“果然如此。”沐灵儿道：“我对你用了两次调养，这两次，我都感觉到了一座‘深渊’。”
“什么意思？”李真一隐隐心动。
“这样说吧！”沐灵儿道：“我服用过两次法则，每次对痛苦的感受，大概也有六七分吧！而你刚才说的是四五分！”
李真一摇头道：“我也说不准，感觉这种东西……”
沐灵儿道：“所以我估计，你的精神潜力，至少也达到了S！不然，以一个普通人的能量等级，若是精神潜力再低于B！服用法则，无异于自杀，就算精神潜力达到了A，也有崩溃风险，但你，还好好的，甚至已经快忘了那种感觉吧？”
“你想说什么？”李真一的神色变得凝重。
之前他便有所猜测，或许自己的精神潜力不会太差，因为自己感知到了连赫伟都没有感觉到的伍朝旭散发出来的警告。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么敢于在沐灵儿面前承下那般重诺，可是，至少S？真的有这样的奇迹吗？
“虽说至少也有S！可是……”
沐灵儿轻咬下唇，眼中带着希冀道：“我是S+！就算目前，也要超过你一大截，你想追上我，依旧太难，在不违背你们‘边缘人’准则的前提下，我会尽量帮助你，如果你不想将我输掉的话，便只有赢，而想要赢，只有进步……”
李真一眉头紧皱，沐灵儿说的不错，谁让自己定下的目标实在太远了，想要达到，不用特殊手段怎么可能？可是此时夜深，自己毕竟还是需要休息的，不然连明天的训练只怕都无法应对，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我得要回去了。”李真一道。
“你不用回去。”沐灵儿羞红着脸色道：“今晚，以及以后每天晚上，你都不用回去了。”
这，是不是进展太快了？李真一看着沐灵儿，有些手足无措。
“想什么呢？”沐灵儿嗔怒道：“想要追上我，可没时间让你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