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看着如此近距离的沐灵儿的，李真一感觉呼吸都要窒息了，这，大概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你看什么呢？”沐灵儿被看得面红耳赤，嘟嘴作生气状。
“没，没什么。”李真一脸色一红，装作自然的将目光移向腿部问：“怎么做到的？”
沐灵儿淡淡道：“法则。”
“法则？”李真一惊：“你是超能者？”
“对啊！”沐灵儿从边上抽过一张毛巾，擦着手上沾染的血迹道：“很奇怪吗？你不也是超能者吗？对了，你是训练营的新生吧？”
说罢又将毛巾丢给李真一。
李真一怔怔接过毛巾，心想：如今超能者已经有这么多了吗？
边用毛巾擦着脚上残留的血迹，边问：“所以刚刚的药水是你用法则之力弄出来的？”
沐灵儿点点头，从旁边拉来一张椅子在李真一对面坐下道：“豆豆也是，我给它加了猫的灵敏，犬的耐性，熊的咬合力……还有猖兽的凶猛和异能……”
这也行？李真一只听得目瞪口呆。
沐灵儿道：“刚刚给你用的药水，是我用‘调养’加上我专业知识制作的，豆豆是‘培育’出来的。”
“两种法则？”李真一快要被惊死了：“所以，你是铜绿级？还是？”
“快到银斑了。”
就算已经做好了准备，李真一仍是心下一颤，就算训练营的教官估计都没几个比他更强的，而眼前的她……
李真一问：“你多大了？”
沐灵儿回：“刚刚十八。”
李真一已是有气无力：“你可真是个怪……”
语气一顿，咽了口唾沫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天才。”
“你呢？”沐灵儿道：“你的法则是什么？”
李真一皱眉盯着沐灵儿，半晌后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或许，只是异能呢？”
沐灵儿道：“不难看出吧？异能是死的，法则是活的，你既能对生物，也能对地面产生影响，我猜大概就是法则了。”
李真一无奈摇头道：“你可真是会猜……法则，柔软。”
“难怪了……”沐灵儿点点头，又问：“你的身体潜力很低吧？F？”
李真一怔住了……
“所以，你不甘心被淘汰才夜晚独自加练？”
李真一麻木了……
眼前这少女像是有一双能穿透一切的眼睛。
沐灵儿把手伸向李真一，略有羞怯道：“我可以帮你。”
见李真一面露疑惑，沐灵儿道：“我不是说过了吗？看在你拼命救我的份上，我会帮你，你把手给我就行。”
“好吧……”李真一再次握住了沐灵儿的手，心跳也再次加速。
“你把眼睛闭上，身体放松，还有，不准多想。”
李真一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他早就想这么做了，眼不见为清，免得尴尬，只是手中传来的触感实在让他心难平静。
也不知道她要对自己做些什么，说是要帮助自己，总不会是坏事吧？
正想着，忽觉从对方掌心传来一股热流，过臂穿肩，越项入脊，上入头脑，下透足底，似有氤氲密布全身，身体中似乎正发生着某种变化，温润舒爽，令人沉醉其中。
似许久，又似一瞬！
沐灵儿将手缩了回去，同时断绝了那股暖流，李真一心头一阵怅然若失，睁开眼睛，只见沐灵儿的脸上已带上了几缕疲色。
李真一问：“没事吧？”
沐灵儿嘴角微弯：“小意思，感觉怎么样？”
李真一道：“感觉很好，你做了什么？”
沐灵儿道：“你身体太弱了，我帮你增强了一下体质和身体潜力。”
李真一：“靠法则之力？”
沐灵儿：“对啊！用‘调养’之力，你知道十二性吧？我两个法则第一性都是‘生’，主要作用都在生命之上……”
李真一看向沐灵儿，直看得沐灵儿双颊发烫：“你看着我干嘛？你在想什么呢？”
李真一郑重道：“谢谢。”
沐灵儿双眸微张，眼中却露出一丝狡黠：“还不够哦！一天时间可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所以，你以后每天都要来才行。”
“啊？”李真一双目瞪大：“为什么？”
“就当是我们的交易吧！”沐灵儿道：“我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你晚上不是要加练吗？就顺道来陪我聊聊天，不行吗？”
“可是……可是……”李真一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个少女的性子太古怪了些。
见李真一面有难色，沐灵儿又道：“只要你每天都来，我保证三个月之内，让你的身体潜力达到B，甚至A也有可能。”
F到B？那也就是说，自己一定可以合格了？这对自己来说可是天大的好处，而自己只用每天来陪她聊聊天？
沐灵儿接下来的话让他再无拒绝的理由。
“当初服下调养的时候，我的身体潜力只是B！经过两年多的调养，已经达到了S，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A到S可是一道天堑，我用了很多时间才过来的……”
“再说了，你人还不错，我允许你做我的朋友了，你不会拒绝我这个朋友吧？”
看着沐灵儿扑闪扑闪的眼睛，李真一叹了口气道：“我没有理由拒绝，不过，真的好吗？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
“恩……”
沐灵儿微微沉吟，秀目稍侧，似审视着李真一道：“那我问你，如果我遇到了生命危险，你会来救我吗？”
李真一微皱眉头：“你是说今晚吗？如果是的话，我只能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他已想清楚了，或许还有其他因素，但根本来说，不过只一句：心安即是归处罢了。
沐灵儿用右手食指轻敲腮边，想了半响道：“为了你自己？那我不是更应该跟你做朋友了。”
“为什么？”
“你想想啊！就算只是为了你自己，你都会来救我这个陌生人，虽然我很漂亮，嘻嘻，那你想想，如果我是你的朋友，你不是更会来救我了吗？这样的朋友，我一个都没有呢！”
逻辑通透，条理清晰，李真一无法反驳，只得点头，语带无奈：“好吧！”
忽又好奇，问：“对了，你的精神潜力是多少？”
沐灵儿道：“S+！与法则无关，是天生的。”
“果然……”
李真一神色一暗，毫无疑问，这样的天才就是聂般口中不用训练的那种人了，如此对比，自己还真与废人无异了。
沐灵儿侧头看了看神李真一，用食指卷着一缕腮边垂落的发丝，忽而展颜笑道：“对了，你对法则的运用很熟练啊！是经常使用吗？”
李真一微抬眉目，收敛了有些颓丧的心情道：“今天是第一次。”
这次轮到沐灵儿吃惊了：“真的吗？只是第一次？”
李真一问：“怎么了？”
“你很有战斗天赋呢！豆豆大概有接近银斑的实力，可比一般的猖兽还要厉害不少……”
李真一心下了然，他本来还疑惑一个柔弱少女怎么会独处深山呢！她自己便是铜绿，再加上一头铜绿级的宠物，又哪里还有丝毫危险可言。
“而且，你的精神潜力应该很高。”
沐灵儿的话让李真一心脏骤然一缩，连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这只是我的推测，虽服用了法则结晶，但你身体还是太弱了。”
“然后呢？”
沐灵儿道：“这就是身体潜力和精神潜力的区别了，一般来说，身体潜力是可以通过一些方法提高的，比如特定的练习，或者像我的调养，而且高身体潜力的并不算少，而高精神潜力的，比如达到S以上的，整个超能界也不算多，S+更是少之又少，至于双S的，那就是屈指可数了。”
“所以呢？”
“啊！好像跑题了。”沐灵儿“嘻嘻”一笑，继续道：“如果身体潜力太低，而精神潜力又比较高的话，就会……就会……恩，怎么说呢？”
她似乎没找到合适的说辞，李真一却已经大概理解了其中的道理。
所谓潜力，就像池子，能量便如水，容积越大的池子，可以容纳的水也就越多，
而每个人都有两个池子，或深或浅，如果天降甘霖，浅的池子存不住的水便会流入深的池子，很明显，自己其中一个池子没有任何深度，这也是F该有的深度！那自己另外一个池子的深度呢？至少不会是F吧！
沐灵儿望着李真一若有所悟的神色，问：“你懂了？”
李真一点点头：“谢谢，我懂了。”
“我没说你就懂了。”沐灵儿嘴角一弯：“你说这算不算心意相通？”
李真一脸色一红：“大概……不算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