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孟怀顾不上收起来那变成金块的法宝,就举起了手中的“斩妖刀”,应对着。
“当……当……咔……咔……哧啦啦……”
刀剑直接相撞,不断又急促刺耳的交击声响起。
“咔啪……”
随着不断的撞击,孟怀手中精炼的“斩妖刀”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也多亏他在炼制的时候,就用了三角体的刀体。即便此时,“斩妖刀”已经多了无数的豁口,那刀刃变得像是锯齿一般,也总算没有像是上次那样,直接破碎了。
可孟怀的境界明显不如花文云。即便是他向来自傲的肉体修为,也最多和同样是异种老虎的花文云相差不大。
孟怀是在花文云压着打的。
尽管此时还在以刀和花文云对打着,可他只不过是在勉强支撑而已。甚至,这个勉强支撑都难以再继续了。
“不想和你浪费时间了!”
花文云面色一冷,一剑劈过来之后,紧跟着就是一掌。
“剑掌合一!”
“轰隆!”
绿色的剑气汇聚成一只绿色的猛虎,五彩斑斓的掌风凝结成了一座五颜六色的花海,剑虎踏花海,无形变有形,直接将孟怀覆盖在了其中。
孟怀知道这是到了决定生死的时刻了。
“嗷昂——”
他直接长身挺立,龙吟长啸了一声,浑身灵脂开始燃烧,全身大筋开始抖动,“大锅”妖府更是烧到通红,就连“本相元婴”都再次显露出来,附着在他的肉体之上。
“一刀屠龙,一势如虹,一心一意一气,横贯长空——斩!”
他倾尽了全部的力量朝着那花海剑虎就劈了过去。
“当!”
可他的这一刀竟然只是劈开了一点花海,没有斩烂剑气老虎。
“死!”
花文云是真没有留一点手。
他双肩一抖,左手成掌,用力往前又一推,推出一个充满鲜花的界域来。在这个“花界”之中,每朵花,每片叶子,都是花文云的队友,都是孟怀的敌人,充满了对孟怀的厌恶和杀机。
右手持剑,也是往前一刺,一股玄妙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注入了青锋宝剑之上。
青锋宝剑上的剑气瞬间暴涨。那只剑气老虎也立刻长大了起来。
“咔,咔,咔……”
几声过后,剑气老虎已经变成了一只顶天立地的剑气巨虎了,并在还在不停地涨大着,像是一口就能将孟怀给吞了下去。
孟怀有点难以阻挡了。
他手中的刀在不停地朝着那剑气巨虎劈着,可他的身子也在不停后退着。
每退一步,他都会踩碎一块巨石。碎石又会被剑气斩成碎片,被刀风给吹得无影无踪。
眨眼间,他的脚下就多了一道足有三十多米宽、一百多米长的石沟。
眼见孟怀还没有死,花文云眼神一冷,双手猛然一合,大喝一声:
“花虎!”
“轰隆!”
五颜六色的花海,与那绿色的剑气老虎融合在了一起。
“吼——”
一只身上满是花纹的超级老虎出现在了孟怀跟前。
孟怀的那把重五万四千斤、长两米八的大刀,在这巨大的花虎面前,就像是一根绣花针一样。
斩妖刀已经不够用了。不是它不够大,而是它威力不够。
“嗷昂——”
大吼一声,孟怀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金鳞刀。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刀寒声不起……”
瞬间换刀,瞬间挥刀,手中金鳞宝刀朝着那巨大“花虎”的头上劈去。
“嗡——”
一层层空间的裂纹出现在金鳞刀的刀身之后,像是一道道水的波纹一般。
“当当当……”
一刀砍去,无数刀影跟随,不停地冲击在“花虎”身上。
可花虎的防护之力太强大了。
如此巨大威力的一刀,竟然就像是小刀砍在铁板上一样,没能将那“铁板”砍断,只留下了一点利刃划过的声音而已。
“这家伙如此厉害?”
孟怀大惊失色。他的胳膊都被震得有些麻木了。
“嗷呜——”
像是高山一样的“花虎”一声怒吼,朝着孟怀就咬了过来。
“叮叮当当……”
孟怀挥动金鳞刀,也迎了上去,和那剑气掌风凝结而成的“花虎”对打了起来。
孟怀依旧是险象环生,被完完全无地压着打。
甚至,都不能说是在对战。只能说,是他还没有死而已。
“金鳞刀还是没有完全炼好啊!”
刚刚挥动的时候,孟怀就感觉“金鳞刀”像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婴儿一般。即便能感觉到它的巨大潜力,可就是无法发挥出它应有的实力。
这种感觉让孟怀很难受。
也让他很后悔。
他并不是后悔追杀那些妖鬼来到这里,而是后悔没能在金刚山战场上充分地吸收那些战利品,成长一下,再过来。
只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
他也没有打算再后悔。
现在看来,想杀了对面的那只老虎精,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要准备战略性撤退。
可面对“花虎”连续不断的攻击,孟怀知道自己即便是想要逃跑,也还要再打退对方的这一波猛烈攻击才有机会。
“拼了!”
越打越力弱,孟怀不敢再迟疑一点。
“本相归体!”
“嗡”一声,“本相元婴”和他肉体相融。
“金刚护体!”
“轰”一声,他的身上燃烧起了金色的火焰。
“道法入刀!”
“唰”一声,“本相元婴”双手中的“灰色气团”和“红色气团”全部被注入了“金鳞刀”之中。
“昂——”
金鳞刀震颤了起来,发出了阵阵“龙吟”之声。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开——开——”
“哗啦”一声,孟怀猛然用力挥动了“金鳞刀”,朝着那剑气掌风组成的“花虎”上砍去。
“咔嚓嚓……砰……”
“花虎”终于被破了防御,宛如太阳耀眼的刀光砍在了它的头上。
“嗷吼——”
“花虎”受伤了。与“花虎”相连接的花文云手上也多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哼!”
花文云生气了。这是他不知道多少年来,第一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