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萧召全然不知道自己一心瞒着凌夏的心思,被江焦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了她。
他拒接圣旨之后,皇上知道消息时,直接砸了御书房,盯着萧承骂了整整一个时辰,才顺了一口气。
萧承心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皇上从小也没有多待见自己,在萧召说出自己计划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偏向了萧召。
所以,他整个人跪在地上,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看上去格外的顺从。
大皇子萧瑞和五皇子萧纪求见,皇上见试探不出萧承在缙王府做了什么,阴沉着脸,便让两人进来。
萧瑞和萧纪走了进来,都齐齐的往萧承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恭敬的给皇上请了安。
“起来吧!”
两人站了起来,萧瑞率先开了口,“三弟这是怎么惹父皇生气了,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让父皇大动肝火的。”
萧纪嘴角带着讽刺的笑,也跟着起哄,“三皇兄一向低调行事,也从来不会让父皇生气,这次是怎么了?我听闻三皇兄上午去了缙王府,萧召拒了父皇的传召,也拒了父皇的圣旨,三皇兄想必也在场,萧召这么大逆不道,你怎么没有阻止呢?”
言外之意,你是不是和萧召一起合谋着什么,萧召敢这么做,你没有劝着,你也有一份责任。
萧承低着眉,语气淡淡,“老王妃是长辈,她老人家走了,我作为晚辈,自然需要去缙王府一趟,至于萧召,我没有见到人,缙王府的管家说萧召回了府之后,就把自己关在院子,没有再出来,我看老王妃灵堂冷清,就守了一个上午的灵,用过了午饭才出了缙王府,对萧召抗旨的行为一概不知,出了府遇到宣旨的公公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皇上看萧承被萧瑞和萧纪随便一句话,就说出了去缙王府做了什么,自己骂了一个时辰,就只换了一句儿臣知错了,心里更是堵得慌。
他细眯着眼,打量着萧承的脸色,见他不像是在说谎,“你没有见到萧召的人?”
萧承这才抬眼看向皇上,“没有。”
萧瑞和萧纪脸上一片阴郁,显然他们这是被萧承给利用了,用他们的口来解释。
萧瑞脸色格外的阴沉,握住了拳头,“原来三弟没有见到萧召,不过我听说萧召要去的人,被人掳走了,他这次回来也没有将人带回来,想必是凶多吉少了,三弟和萧召同一天成亲,你的宸王妃在三日前也被人杀了,这成亲之日选的着实不够吉利。”
当初,他还在为萧承能够娶陆灵萱感到愤怒,这可是陆家,在朝中能够说得上话的人,萧承手里握着兵权,又娶了重臣之女,可谓是一步登天了。
破坏两家联姻,他不是没有想过,最后没有动手,是因为实在是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就只能就看着萧承娶了陆灵萱。
谁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凑巧,他看不惯,别人也看不惯,婚事被搅合的乱七八糟,一开始他以为是萧纪动的手,后来发现不是萧纪。
他心里就开始对萧承起了疑心,一查之下,才发现自己的这个三弟不简单,手里握着漠北的兵权不说,这些年来和漠北的来往也密切的很,朝中也有不少人是他安插的人,势力已经能够和自己匹敌了。
萧纪自然也知道萧瑞心里的气愤,嗤笑了一声,“大哥,你怎么可以提三皇兄的伤心事呢,陆家都放出了消息,陆灵萱不堪受辱,精神恍惚的自杀了,三皇兄,你不要太过伤心才是,让父皇再给你选一门好亲事。”
萧承心里冷笑,陆灵萱才没有死,死的不过是一个假货罢了。
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父皇,儿臣暂无娶王妃的心思。”
皇上看着萧瑞和萧纪在揭萧承的伤疤,也清楚,自己选的这门亲事不好,凭白的让萧承的名声毁了。
现在再赐婚的确不妥当,陆家肯定不干。
于是,皇上沉吟了一下,就同意了,“既然你现在不想娶妻,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娶了,再说吧。”
“谢父皇。”萧承行了谢礼。
萧瑞和萧纪看皇上这么纵容萧承,都暗自咬牙,恨萧承入了皇上的眼,被皇上看重。
萧瑞看为难不住萧承,就开口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父皇,萧召两次抗旨,是对父皇的不尊重,对皇家的不满,父皇一定不能放过他才是。”
萧纪一听,也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啊,父皇,萧召这么做,也太不把放在眼里了,他一回来,还给我们下了帖子,说谁要是不去缙王府给老王妃送终,谁以后就是跟缙王府作对,这也太嚣张了。”
皇上拧眉,这些他都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气的砸了御书房两次。
现在这个档口上,他拿萧召没有办法,老王妃刚走,缙王府大丧,现在治罪,缙王府和京城的人,甚至是漠北的人都会说他心狠,不念丝毫的恩情。
萧承冷笑,看皇上在深思,也就知道他是在想法子,要对缙王府动手。
他们绝对想不到,萧召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心思,已经要反了京城的天了。
萧瑞看皇上不说话,蹙眉,“父皇,难不成你真的不打算治萧召的罪吗?这可是欺君啊。”
萧纪也不服,自幼皇上就对萧召好,比他们这些亲生儿子都好,“父皇,就算你再疼爱萧召,也不能拿抗旨的事情开玩笑啊,这让皇室的威严放在哪里,父皇,儿臣请您为皇室威严考虑,严惩萧召。”
说着萧纪就跪了下来,请求的看向皇上,萧瑞见状也跟着跪下附和。
萧承看见这一幕,甚至想笑,萧瑞没有看到皇上已经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了吗?
要是皇上真的有法子治罪,拿下萧召,还会在这里发脾气?
以前,他觉得萧瑞和萧纪两人聪明有手段,还会说话,能够得到父皇的看重,很厉害,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高估了他们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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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皇室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