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展钊本不想理陈叶,被他这么一激,冷冷吐出几个字,“略胜一筹。”
陈叶点了下头,“那就好,护国大将军柳红缨很可能要杀我,你得把我保护好了,不然,以后没人给你家沈大人制药了。”
展钊:……
这个女人谁特么打得过?
算算时间,陈叶径直去了伶皎皎的房间。
伶皎皎刚沐浴完,细嫩的皮肤被热水泡成了粉红色,一件透明纱衣罩在她身上,就跟算准了陈叶会来一样,里头什么都没穿。
陈叶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把脸别开了。
摸出一千两银票扔桌上。
“之前借你的钱,说好了还你一千五百两,明日你再去铺子支些,然后离开府上吧。”
“什么?你让我走?”
伶皎皎怔的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叶,心头越发委屈。
抄起银票砸陈叶脸上骂道:“为你蹲大牢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走?为我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走?”
“现在让我走?你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瞧不上我吗?”伶皎皎委屈的哭了起来。
铺子里上上下下,谁人不叫她一声伶姨娘?
即便是假的,她甘之如饴。
现在连假的都不给她了吗?
“你误会了,我不是瞧不上你,你是个好姑娘……”陈叶话还没说完就被伶皎皎打断。
“那你连看都不看我,是怕我脏了你的眼睛吗?”
“胡说八道什么!?”陈叶怒斥一声,扭头看着伶皎皎。
伶皎皎身上薄纱透如蝉翼,清晰可见里头妙曼身材,黑发又长又直随意泼洒在身上,配上她咬着嘴唇的勾人
模样。
陈叶只一眼便口干舌燥,脸都红了些。
伶皎皎太了解男人了,身形轻轻一动,肩膀上的薄纱滑了下去……
饱满的酥白半露……
陈叶赶忙把视线别开。
“还说不嫌弃我?”伶皎皎声线娇媚,走到陈叶跟前捧起他的脸。
陈叶眼前两座雪白的大山,细腻富有弹性。
好想咬一口!
“咳咳,皎皎,我不是嫌弃你,实则陈某现在自身难保,你跟着我,也许明天就没命了,让你走,也是为你好。”陈叶哑着嗓子道。
“原是为我好……”
伶皎皎瞬间红了眼眶,何曾有过一个男人这样对自己?
她猛地把陈叶脑袋摁怀里,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怕,皎皎命贱,若能跟了公子,就算明天要我去死,我也愿意。”
陈叶不知是被伶皎皎身上的香气,还是被她这句话刺激了神经。
身体不受控制抱住伶皎皎在她怀里吸了口。
“你当真不怕死?”他咬着后槽牙问。
“不怕!”
“好,那我成全你!”
陈叶一把抱起伶皎皎扔床上,“明日起,你得叫我相公了!”
“啊~相公!”
“相公轻点~”
娇声浪语,床幔吱呀吱呀的声音响了一夜。
赵思思房内,嫣儿瘪着嘴看着自家小姐,越想越气。
“姑爷欺负人!明明和伶皎皎假成亲,现在却变成真的了!”那伶皎皎不过是个勾栏妓子,她哪里配得上姑爷!
“睡吧。”赵思思吹了灯。
“小姐 !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赵思思心头酸了酸,但很快就释怀了。
厉声教训起了自家丫鬟道:“嫣儿,你打小跟
在我身边,把你宠惯了,这里是陈府,有时你得注意分寸。”
“啊?”嫣儿瘪嘴,怎么教训起她来了。
“相公满腹经纶,眼见高远,日后的成就绝不止于此,他的女人也不会只有我与伶皎皎二人,你要习惯了。”
“只要相公心头有我,足以。”
赵思思说完合上眼,即便如此,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至少自己比起母亲,好太多了。
翌日。
陈叶日上三竿了才起。
伶皎皎水蛇一样缠在陈叶身上,差点让他再次擦枪走火。
“相公~”伶皎皎满足的依偎在陈叶怀里。
“起,起,起!”
“你不去店里?”
陈叶说着翻身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道:“陈府姨娘不是那么好当的,铺子那边你同何叔看好了。”
“这段时间我要专心准备秋试,你少摧残我的意志!”
“噗~”伶皎皎被陈叶逗笑。
轻轻捡起衣服盖自个身上,娇滴滴的嚷道:“怎还怪上我了?”
说罢才反应过来惊呼,不可置信道:“相公要参加秋试!?”
“没错。”
“人无权,命至贱。”
“思思比你先进门,你要敬着她,我最讨厌给女人办公道,谁若让我家宅不宁,我留不得她!”敲打一番,陈叶穿好衣服离开。
伶皎皎撇撇嘴,冲着陈叶背影笑道:“妾身知道了!”
随即吩咐莲儿准备了些礼品,二人一起去了赵思思那屋。
陈叶则又钻进了书房。
展钊递上一书信道:“师爷托我给你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系列清单。
“临川爆发瘟疫,急需莲花清瘟丸1600瓶。”
“德州爆发瘟疫,急需莲花清瘟丸3200瓶。”
“伏龙郡天花扩散,急需药品……”
“双溪郡霍乱蔓延……”
前面两个都还挺正常的,这天花和霍乱啥意思?
天花不是孢疹病毒吗?
霍乱俗称绞肠痧,是一种肠胃型传染病。
“回去告诉你们师爷,这天花和霍乱不是没法治,但是制新药需要研发基金,要钱晓得不?”
“跑我这来空手套白狼来了?”
“让他送一万两银子来,我就给他搞。”
陈叶把信纸一丢,现在是承天府求着他办事,不必给他们面子。
展钊跟着陈叶这些天,知道此人不简单。
可天花和霍乱自古无药可解,一旦爆发就是大规模死亡的病症,他真有药可以解?
“快去快回,这几天柳红缨随时可能来要我小命。”
“有空教我家陈威几下子,以后你走了,他好保护我。”陈叶还不忘嘱咐一句。
展钊:……
不消片刻,陈叶刚才的话就传到承天府。
沈清流喝了声,笑道:“狂妄,张口就是一万两白银,那可是天花和霍乱!”
师爷朱中庸心情也很复杂,如果陈叶真能研制出天花和霍乱的特效药,那很可能他就是太医院要找的人!
一旦确认身份,太医院必留他不得。
朱中庸现在相当后悔,后悔把陈叶的连花清瘟丸送到太医院甄别。
“那咱们给他银子吗?”头一次,朱中庸把决定权给了沈清流。
“给,怎么不给?反正不是咱们的钱。”
这一次,沈清流没有笑。
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稍不注意,他和整个承天府都得搭进
去。
当年太医院事件,牵涉甚广,后果更是……
可现在,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就算他们不做,太医院的人私下就不做了?
反之由他们去做,还能捞点银子为民制药,伏龙的天花,双溪的霍乱,不能不管。
即便陈叶死了,也是为民殒命,承天府不会忘记他的!
于是,陈叶收到了一万两银票。
严玉卿也带来了个好消息!
祁大学士允了他去翰林院附属外院学习,那里头都是这一届秋试应试考生,陈叶去了那不仅做官有望,还能结交不少官宦公子。
可以说踏进外院,等于半只脚踏进了朝堂!
严玉卿激动不已,“陈兄,拖你的福,祁大学士连我一起收了!”
陈叶额头渗出一排冷汗。
“你不会把我给你的诗,当成你写的递过去了?”
“那可不嘛!”严玉卿啪甩开扇子。
陈叶:……
你个大聪明!
别特么到时把他一起害死了!
可他能说什么?这可是他兄弟!
“三天后,咱们一起去外院报道,你准备准备。”严玉卿早已迫不及待,说完便摇着扇子离开了,走路的样子十足嚣张。
陈叶无语,这家伙在外院不被打才怪!
三天!
还有三天就能见到祁大学士了吗?
要是爹知道他也成了祁大学士门生,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陈叶怀着激动的心情在书房收拾东西,直到半夜书房还亮灯,突然,一阵风来,油灯灭了。
“谁!?”
展钊立即警惕起来。
锵——
刀剑相撞的声音。
陈叶眼皮子狠狠跳了下,赶忙把戳破窗户纸往外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