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你要知道,自从开国之后封赏了一次爵位之后,一直到现在,你是第一个被封赏爵位的,而且如此的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啊!”
傅友德诚心的祝福柳阳,他当然知道封赏一个爵位是多么的不容易,自己打了大半辈子仗,开国论功行赏的时候才得了一个侯爵的爵位。
反观柳阳,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是子爵了,而且皇上特意指定让其出谋划策,这种荣耀恐怕当朝没有哪个官员能比得上。
不过柳阳现在并没有听傅友德对自己的赞赏,因为脑海中此时已经想起来另外一个声音。
“叮!”
“系统检测到宿主触发‘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之雪灾’任务,请宿主在一天内拿出可行性赈灾计划。”
“此任务完成后奖励为:玻璃着色技术。”
“这……这皇上也太拿人不当人了吧?这里的事情还没完事呢,就让我安排好干下一件事了?百姓家里的牲口也没有这样使唤的呀!”柳阳听完系统给的少的可怜的奖励,心中的埋怨更大了,于是忍不住的叫了起来,一肚子的邪火腾的就冒了起来。
这事情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一种荣耀,巴不得被皇上和朝廷重视呢,可在柳阳看来,这是在极大的分化自己的精力。
眼下泉州的叛乱虽然已经被清剿了,可是这里的繁荣度却依旧没有回升的迹象,甚至有时会还会继续在微微的下降。
这说明已经散落的叛匪依旧影响着繁荣度,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这里的治安会非常的混乱,从而影响人们返乡的速度,甚至已经回来的百姓们有可能再度出走。
大海中捞一网鱼的难度和在一群鱼中找几条特定鱼的难度是有天壤之别的,更不要说这漏网之鱼还会自己根据外界的环境伪装了。
“慎言!”傅友德听到柳阳的抱怨立刻出声提醒,然后看了看外面没有其他人,便回头说道:“柳阳,你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了,已经是有爵位的勋贵了,是跟咱们大明与国同休的。当然了,树大也招风,必定也有不少人在盯着你,以后说话必定要三思而后行!”
柳阳看着对方一脸紧张的样子本来想调侃一下的,不过转念一想,朱元璋的锦衣卫也确实厉害,便只好说了声知道了,然后便问起了擒拿叛匪头领的事情。
一提起这个问题,傅友德立刻苦了脸:“刚才我已经让加派人手了,现在只能大海捞针了,希望能尽快有消息吧!”
柳阳听到的大海捞针的话,便知道对方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对方有时间,可自己没有时间,繁荣度已经很不稳定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叛匪虽然被灭,但是这里依旧会成为不可被开发地区的风险。
“傅公,我有个办法或可在短时间内把这里梳理干净!”
柳阳说着便把拿着的地图展开了,这是他按照后世地图的画法制作的地图,虽然不是很标准,但是已经比现在的地图好多了。
上面用炭枝划分的一个个的小方格,然后用甲乙丙丁子丑寅卯进行了编号。
“我把这一代都分成了一个个的小方格,每一个小方格都指定人让其负责,只把自己区域内的叛匪清剿就好,其他区域不用管。”
“还有就是,咱们把所有已经查明身份的百姓都进行编组管理,发放身份认定卡片,上面有性命、性别、住址和编号,而且施行保甲连坐制,以捉拿叛匪来论功行赏。”
“咱们可协助百姓们自行组织巡逻队,给予他们一些武器和财力的支持。凡是捉到叛匪,可得赏银,但若是有帮助叛匪隐匿行踪,知情不报者则其一保甲者需连坐责罚。”
“另外就是施行粮食战时管理,把百姓所有的口粮都先登记收集起来,还是以保甲为基础,每天进行粮食发放。让那些叛匪没有机会从百姓家偷取粮食。”
“最后就是,进行宣传咱们的政策,让那些躲在暗处的叛匪知道,凡是自己走出来投降的,可以罪减一等,如果举报有功者还可以赦免其罪行!”
柳阳一股脑的把自己想出来的办法都说了出来,这其实也是后世战争中经常用的治安办法,现在用在这里也很合适。
傅友德静静的听完之后兴奋的直拍大腿,赞叹的说道:“哎呀!柳阳,你果然智勇双全!这个办法肯定能让那些叛匪无路可逃!你且稍等,我现在就把人叫过来,咱们细致的安排一下。”
然后便让传令兵立刻召集中层将领们,把柳阳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又给他们安排了各自负责的区域,又是一阵连唬带吓的让他们必须用心才算完事。
安排完之后,傅友德便跟柳阳一挥手,说道。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皇上不是让你给北方雪灾出谋划策呢?赶紧去吧!”
柳阳俩眼睛一瞪,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子没了吃狗肉?鸟打完了拿弓当劈柴烧呗!
“傅公,你这刚刚用完我,就赶我走?连口水都不让喝的吗?”柳阳一副震惊诧异的样子,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傅友德也会做这种事。
有德?这明明是缺德好吗!
柳阳一副无赖样子坐在那里没有打算走的样子,反正自己在这里还有借口忙叛匪的事情,正好可以给北方雪灾出谋划策的事情往后推一下。
傅友德看着柳阳的样子,知道对方是在打的什么算盘,便笑呵呵的说道:“柳阳,我这里不管饭,你还是回去忙你的吧。”
“再说了,咱们这里不过是芥藓之疾,真正的大患还是在北方。这次皇上点名让你办理此事,说明什么?”
柳阳听到这里便端正了身姿,对方在朝中为官多年,对于官场上这一套要比自己清楚的多,认真的说道:“还请傅公指教。”
“指教谈不上,你只不过是对于官场上那一套弯弯绕绕的东西没接触过而已。”傅友德没有丝毫架子的摆了摆手,然后也认真的说道,“以你的才智想必一想就能明白的,只不过现在需要有人把窗户纸给你捅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