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阳听着脑海中的声音心中激起一阵按捺不住的激动,这可是玻璃啊,在这个时代堪比黄金,不,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
项逐东看着柳阳一脸痴笑的模样,忽然才想起来一件事情,问道柳阳:“柳大人,俺看刚才这蒸汽机还可以锤击使用是吗?”
柳阳不知道对方问这个干嘛,便说道:“是的,这是为了砸碎地下的时候所所研制的功能。”
“那要是把钻井的铁杆子放平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撞击城门?”
柳阳一时有些语结,然后反应了过来,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呃……是的,理论上如果加粗钻杆和加大撞击间隙的话是可以当攻城车使用的。”
“哈哈!果然,俺老项果然没想错,可惜现在是在草原上打仗,用不到工程车,否则就你这个东西搞不好能让皇上赏你个爵位呢!”项逐东得意洋洋的跟柳阳说道。
柳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说道:“项参将,麻烦你差个人去滁州城内一家叫做东来客栈找个叫任源柳的人,这钻井机就是让他用的。”
“好说,俺来安排!”说完,项逐东便安排人去了。
柳阳转身去跟工匠们一起查看钻井机了,察看是否哪里有损伤以及是否还可以做更进一步的改进。
“我认为咱们这个撞击的频率可以再加大一些,但是要减小撞击的距离,就类似于这样。”一个工匠拿着石头在钻杆上急促的敲了起来。
铛铛挡,柳阳听着这声音的频率让他想起了后世每次有维修混凝土路面的时候,总会有一个挖掘机在用这个频率来破碎路面。
“可是你别忘了,大人说过的,有个什么相力,你如此快的在破碎石头,石头也在快速的把力量传导给钻杆。”另外一个工匠说道。
“是相互作用力。”柳阳在旁边提醒道,“我之前说过,力是相互的,就好像我打你一拳,你疼,我的拳头也疼。如果如此快的频率来打碎石头的话,那么对钻头和钻杆的强硬度都是不小的考验,但是这个方向是对的,如果能研制成功这种破碎石头的办法的话,我会给你们发奖金的!”
这群工匠都是跟了柳阳很长时间的,自然知道他说的奖金有多丰厚,便一个个显得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项逐东这时候才有空把在冶铁厂亲手打磨的新刀拿了出来左看右看的爱不释手,脸上的表情好似在轻轻抚摸自己新娶的新娘子一样。
柳阳看着对方一脸猥琐的表情,便走到他说道:“老项,你看刀就看刀,不要露出如此猥琐的表情好吗?”
项逐东有些鄙视的看了柳阳一眼,说道:“你个文官不懂,我们武将若是能有一把好刀那可是能传家的宝贝,就好比你们文官若是有一个古砚,有一副名家的字帖,有一张大师的古画,你是什么感觉?”
柳阳想了想,然后说道:“没感觉啊,都不如白花花的银子让我看着更刺激。”
“哎呀,你好歹也是一介读书人,怎么张口闭口就提银子呢,有伤风雅,我一个武将都比你强!”项逐东再次把柳阳鄙视了一番。
“你没有找个刀鞘吗?”柳阳看着他只用了一把厚棉布包裹着刀身,并没有发现刀鞘,便奇怪的问道。
项逐东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此宝刀必须配一个上等的刀鞘,岂能随便找个应付了事。还有,柳大人,俺跟你商量一个事情呗,你那些不要的刀都卖给俺行不?这么好的材料放你那实在是浪费了。”
柳阳听到对方的话翻了一个白眼,有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放我这里浪费了?
“不行!你自己拿一把也就行了,我的主业又不是制造刀枪兵器,这样不得被朝中那些这官那官的给看的死死的,而且制造兵器并不是很赚钱,费力得罪人又不赚钱的事情傻子才会去干!”柳阳直接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哎!可惜了,我这把刀看纹路就知道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如果咱们大明的军伍都用上这种刀,什么草原鞑子不都跟砍瓜切菜一样!”项逐东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发出了嗖嗖的声音。
柳阳看着一脸兴奋挥着刀的项逐东小心的站远了一些,然后说道:“元庭的刀怎么样?”
项逐东停下了挥舞的刀,看着柳叶似的刀身,说道:“他们现在的刀跟咱们的差不多,不过上面是弯的,这样在马上劈砍的时候就不用太费力,但也不方便捅刺,各有利弊吧!”
柳阳闻言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可以把刀再改造一下,不过他并没有这个打算,无缝钢管都造出来了,还要什么冷兵器,炸裂的火焰和硝烟的弥漫才是真理之王!
这时候由远而近的传来一阵马蹄声。
去城中找人的那个士卒骑着马,马上横卧着一个人,这个人还在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嘴里还在大喊着:“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有匪徒绑人了!”
后面远处隐约还跟着几个骑着马的衙役正在往这里赶,一边挥舞着马鞭一边在喊着什么。
柳阳再一次被震惊了,不是让去请人吗?怎么直接给绑过来了?难道是找错人了?
项逐东看到这情况之后也被吓了一跳,等那个士卒跳下马后,上前问道:“让你去把人叫过来,你咋给绑过来了?你不会找错人了吧?”
那个士卒脖子一梗的说道:“没错,俺提前问过了,就是叫任源柳的,这人恁的不好说话!俺跟他说随俺出趟城,他死活不干,俺在旁边好说歹说就是不管用,最后还要拿东西打俺!没办法才把他绑过来的。”
柳阳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看了看马上驮着的这个人,披头散发,满脸泪水,身上的衣服好似随意的裹在身上一样,虽然狼狈,但还是能确定他就是任源柳的。
他冲着项逐东点了点头说道:“人没错。”
那个士卒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用手抹了抹鼻子:“俺可是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