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敢有别的心思,那就别怪我手中的方天画戟无眼!”
吕布咬牙切齿道。
陈宫连忙把人拉住。
“奉先先冷静些,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如今就算告知刺史,刺史也听不进去。”
吕布甩开陈宫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义父还能听到他们的话不成?”
“奉先别忘了,关羽也是刺史的意思。”
陈宫的目光隐晦不明,声音沙哑。
“而且我看刺史似乎更重视关羽。”
吕布最不愿听到的就是此话,他再怎么说也先于关羽成为丁原义子,关羽说起来还要叫他一声兄长。
凭什么丁原更在乎关羽?
“这只是我的猜测,奉先若不信,大可直接去寻刺史问个明白。”
陈宫以此为激将,希望吕布能够细想此事。
然而吕布并无其他心思,当真带着这些话去寻找丁原。
吕布开口闭口皆是陈宫,语重心长劝说丁原看清刘备等人。
“义父,儿子所做这一切皆是为了你,你千万不要被贼人蒙蔽。”
丁原眉头紧锁,得知这一切皆是陈宫所言,面色沉了沉。
“你何时与他关系这般好了?”
丁原质问。
“公台乃义父安排过来的人,我自然要重用。”
吕布一头雾
水,不解丁原为何突然这么问。
“义父,你千万要看清刘备真面目,此番是战马,那之后呢?”
吕布希冀地看着丁原,希望他能将自己说的话听进去。
丁原头疼,无奈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吕布。
“你所言为父知晓,为父心里有数。”
吕布面露迟疑,丁原见了皱眉。
“怎么?不相信为父说的话?”
“并非不幸,只是希望义父能够说到做到。”
吕布拱手认真道。
丁原实在无心继续和吕布纠缠,经此一事后,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吕布敷衍过去,让人去将陈宫找来。
陈宫还算规矩,过来之后规规矩矩行礼。
“不知刺史寻我过来所谓何事?”
“听闻你和奉先关系不错?”
丁原直勾勾看着陈宫,询问道。
陈宫莫名心里咯噔一下,开始装疯卖傻。
“我不太明白刺史的意思。”
“我觉得你大有用处,留在奉先身边太过屈才,现下就把你安排到别处去。”
说罢丁原给李儒使了个眼色。
李儒前往陈宫身前。
“你日后便跟在我身边。”
陈宫脸色大变,试图辩解两句。
“这怕是不妥,刺史即让我跟随奉先,我又如何能去别处?
”
“奉先那边我自会与他商量,我想他也不缺你一人。”
丁原淡淡的回答。
陈宫还想言语,丁原已眉头紧锁生出不满,冷眼看去。
“若无事必离开吧。”
闻言陈宫哑口无言,浑浑噩噩离开。
他心有不甘,不想去李儒麾下,恰好遇到吕布,想也不想直接扑跪过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吕布一跳,吕布骂骂咧咧。
“你这是做什么?若让旁人看见,还以为我为难你!”
“奉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陈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彻底让吕布愣住。
“发生了什么?”
吕布皱眉询问。
陈宫连忙说道。
“许是我向你进言的事情被刺史知道了,刺史便觉得我僭越了,要将我调去别处。”
“可我这心里只想跟着你,我觉得你我二人才能走得更长久。”
陈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哽咽着让吕布求情。
吕布听闻此事勃然大怒,依旧认为此事定是刘备所为。
“你乃义父赐给我,义父轻易不会将你调走,定是刘备在他身边说了什么!”
吕布愤然道。
陈宫并不知晓其中的事情,听闻吕布所言后,重重点头。
“定是他所为,此等小人,竟想在此处离间我
们!”
“你放心好了,我会去寻义父说个明白!”
吕布甚喜陈宫,根本不愿让他前往别处。
没有耽搁,径直朝着丁原处走去。
他开门见山提及此事,说什么也不愿陈宫离去。
“义父即将他留在我身边,又为何要以只言片语便让他离去?我觉得他用着颇为顺手,还望义父海涵,莫要将他调走。”
丁原诧异的看向吕布,倒是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他倒不是对陈宫有偏见,只是陈宫几番坏事,眼看着就要挑拨他们父子感情了。
如此之人,便是留不得。
不过见吕布过来说情,倘若执意让陈宫离去,或许会弄巧成拙。
既然他调不走,那便让对方自己走。
“他愿留在你身边,就让他继续留着吧。”
丁原淡淡的开口。
吕布大喜,感谢道。
“儿子就知道义父肯定不会听信谗言。”
丁原苦笑,自己心里嘀咕。
“眼下听信谗言的不是我。”
送走吕布,丁原向系统兑换造梦器。
他就不信区区陈宫,还奈何得了他了!
造梦器可指定一人编织出幻梦来,梦境由织梦人撰写。
丁原心中有气,又岂会让陈宫好过?
美梦未免便宜了他,便是要让他日日噩
梦缠身。
说做便做,丁元大手一挥,很快便编织出了无数个噩梦。
全部投放在陈宫的梦中。
自此以后,陈宫夜夜做梦睡不好,每日都吓得屁滚尿流而醒。
好几次半夜醒来,盯着床边看良久。
不过半月,陈宫就消瘦了不少。
吕布看见十分诧异。
“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看上去瘦了这么多?”
如今陈宫日日战战兢兢,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得瑟瑟发抖。
吕布突然的开口,吓了他一跳,险些直接跳到桌子上去。
丁原看见后勾唇一笑。
“看上去似乎没睡好?”
陈宫汗如雨下,哆嗦着回答。
“最近确实没休息好。”
“常听人说,心中压的事情太多,便容易夜夜噩梦,公台的模样倒像是被噩梦缠身。”
丁原啧啧两声,叹息道。
陈宫猛地抬头看去,回想近来所做的噩梦,咬咬牙看向吕布,“许是压力太大,我想回乡休养一段时间,还望刺史和奉先能够成全。”
“这怕是不妥吧,你乃奉先良将,奉先起能让你回去?”
丁原假意挽留。
“可我实在扛不住了。”
陈宫虚弱道。
“既是如此,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丁原故作为难后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