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一看,眼睛都亮了。
“此乃夜明珠?”王允诧异。
丁原颔首,“先前得来,今日以此道歉,子师不要与他计较。”
“说是传家宝,不过是族中长辈所赠,不止什么银子。”王允很喜欢夜明珠,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丁原松口气,还好王允通情达理。
只这么一闹腾,不少人不满鲁智深,认为他在府中太放肆。
王允为难看向丁原,丁原面不改色。
“鲁达一片赤诚,此番并非诚心为之。”丁原坚定维护,堵住悠悠众口。
次日,鲁智深酒醒,得知事情来龙去脉,踉跄着寻来。
“义父,儿子错了。”
鲁智深扑通跪地,磕头道。
丁原淡笑,“为父并未怪你。”
“义父不怪,儿子更加惶恐,害义父痛失夜明珠。”鲁智深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丁原哭笑不得,拉人坐下说话。
“你若当真觉得心中有愧,倒不如想想戒酒一事。”丁原提议。
鲁智深勇猛,收为己用大有用处,但贪杯一事必须要改掉。
鲁智深耷拉着脑袋闷声道:“并非儿子不愿,只是儿子尝试戒酒,最后失败而归。”
丁原早已知晓此事,拿出从系统那
里兑换的戒酒药。
“此物服下后,再喝酒便会觉得恶心苦涩,你若诚心戒酒,便服下它。”
鲁智深未曾多想,一把抓起戒酒药喝下。
为验证戒酒药是否有用,丁原让人取来烈酒。
还没饮用,鲁智深闻到味儿就呕吐不知,连忙挥手让人将烈酒拿走。
半晌后缓过来,咧嘴一笑,“此物有用,就是忒猛。”
“如此才能戒个明白,一鼓作气最好。”丁原淡笑道。
丁原和鲁智深院中哈哈大笑,吕布到达门口听闻笑声,脸上表情微变。
吕布近日为董卓党羽一事奔波,得知鲁智深一事不多,回来后方才得知丁原对鲁智深甚好。
眼下见两人院里相谈甚欢,紧握拳头。
他心里不舒服,以往丁原从未和旁人这么亲近,即便是他,也没有这待遇。
思及此处,吕布眼底黯淡,转身离开。
鲁智深离开院子遇到吕布。
“原来是你,早已听闻你之名,同为义父的义子,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
鲁智深身上想要表达友好,被吕布躲开。
吕布冷笑,“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与我称兄道弟!”
鲁智深皱眉,不敢相信吕布会说出这种话。
吕布不怕得罪他,甚至没把他放在心上,继续口出恶言。
“你根本不配为义父之子,只知招惹麻烦,事做不好!”
鲁智深最恨别人诋毁,当即发生冲突,险些大打出手。
……
丁原换了药准备休息片刻,眼睛还没闭上,便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侍卫气喘吁吁而来,“刺史,不好了,打起来了!”
丁原当即前往,拦下快要动手的两人。
他表情凝重,打量二人后冷声道:“竟敢对自己人大打出手?”
“义父……”吕布试图劝丁原放弃鲁智深。
鲁智深瞪了他一眼,亦来到丁原面前,把刚才的事告知,“他如疯狗般,逮着我便咬,实在忍无可忍才出言不逊。”
眼看着两人再次争得脸红脖子粗,丁原重拍桌子,“闹够了吗?闹够了就给我住嘴!”
两人噤若寒蝉,丁原脸色缓和。
“奉先吾儿,且在此等候。”
丁原提醒吕布在此等待后,领着鲁智深去院中。
“义父,儿知错。”鲁智深道歉道。
丁原摆手,“我知此事错不在你,不过你们二人既已生出嫌隙,继续共事恐易出事。”
“儿之后不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鲁
智深道。
“你能控制脾气?若能,方才就不会闹得那么难看。”
丁原毫不客气戳穿,鲁智深尴尬挠头。
思忖片刻,丁原提议,“不如你随子师安排的人去外面处理事情,此事由你来处理较为妥当。”
鲁智深和吕布有误会,强行呆在一起只会让误会加大,倒不如暂且分开一段时间。
再找个机会好好劝说。
终究是在自己手底下做事的人,不能起内讧。
鲁智深虽心有不甘,还是点头同意,当即回去收拾了东西离开。
处理了鲁智深,丁原再次让吕布跟着进来。
吕布垂头丧气不说话,已经做好被训斥的准备。
“今日事,为父不想看见第二次。”丁原道。
闻言吕布愕然,难以置信地抬头,“义父不追究?”
“为父如何追究?为父知你心意,岂会为难矣?”丁原面不改色,惹得吕布眼眶通红。
吕布紧握方天画戟咬紧牙关,“义父,儿不会再做这事了!”
丁原颇为满意,带着吕布前往大牢探视董卓。
昏暗甬道,寒意逼人,丁原拢了拢肩头狐裘,加快步伐往里。
不多时,驻足于角落里的一个牢房外。
刺鼻恶臭让丁原
蹙眉,伸手遮掩鼻子,看向龟缩在角落里的董卓。
董卓听见动静仰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那双桀骜不驯的眼底闪过错愕。
当他看清来人是谁后,指着丁原等人破口大骂。
“丁原,你不得好死,居然敢算计老子!等我出去,我非扒了你的皮!”
吕布嗤笑,“董贼,也不看看眼下处境,竟还敢再次猖獗!”
董卓怒目圆瞪盯着吕布,恨不得从牢房里挣扎出来。
丁原面不改色,让人打开门。
吕布担忧,“义父,有什么要问的,儿代你去问,你何必亲自进去?”
“你进去问,问不出所以然来。”
丁原笃定董卓必定不会如实告知。
吕布进去于事无补,而他进去,自有打算。
不顾众人反对,丁原执意进入牢房。
门开,丁原进入,董卓遍体鳞伤,见了他就要冲上来。
丁原皱眉,吕布上前轻松撂倒。
“把他摁住。”
丁原说罢,掏出一包粉末倒入水中,搅拌均匀后,来到董卓面前。
丁原刚从系统处兑换的听话药水,喝了必定让董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董卓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瞪着他,“丁原狗贼,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