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我领你去山里面。”李钰言紧紧的咬着她的耳根子,声音含混不清地讲道。
“你之前经常去山里面吗?”魏冰颜笑意盈盈的问,对他幼时生长过的地方充满好奇。
李钰言呼吸不知不觉的变得粗大,“呃,经常去。”
魏冰颜猛力的推开他,脸上红云密布说道:“我就送你到这个地方了,你快一点去做你的事情,我等你回来。”
原来不经意间已经到了关庄边陲地区了,李钰言深深的看了看她,“我走了。”
“去吧,皮卡丘!”魏冰颜推着他。
李钰言下得马车来,从亲随手中牵过威武的高头大马,又担心地千叮咛,万嘱咐了魏冰颜两句,才跨上马,带着两个奴婢朝玄慕府去了。
看着他的越变越小的背影儿消失在烟尘滾滾中,魏冰颜才吩咐转过头来回去。
已经是翌日了,王天宝还没醒过来,不只是关梦歆忧心如焚,庄上许多人都经常来山腰探听消息,期望王天宝能够早一点醒转过来。
重新的回到山腰,李太太把魏冰颜叫进去了,还要再给王天宝针灸一回。
美丽仔细端详着魏冰颜,雪润水嫩水嫩若玉的皮肤,敞亮若星的眼睛,有股平静澹泊的风釆,跟一般的小女孩不像……笑开了时,那么明艳迷人……
怪不得钰言会喜欢,有那样的夫人,别的女人还怎么会放心里面。
就不知道这喜欢能够保持多久……莫非钰言真的除了她,谁都不要了?
可是兰姨娘也没有让李大人迎娶侧室,莫非她会不接受自己儿子迎娶侧室?
“二师兄!”魏冰颜轻声细语叫了句,惊喜地转过头,“娘,二师兄的手感觉好像动了动。”
关梦歆大步流星走过来了,一阵大喜地发问,“真的吗?阿宝醒来啦?”
“只是指头儿细微动了动……”李太太长长的叹气,指头儿动下不表示可以醒来,兴许是肌肉组织全线收紧。
“阿宝,阿宝,你快点儿醒一下。”关梦歆叫了数遍,王天宝仍然眉眼儿不动,脸上惨白惨白无赤红之色,嘴巴紧抿成线。
魏冰颜酸涩地叹了叹,“小歆,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李太太倒讲,“兴许真的可以将他唤醒,横竖什么办法都实验过了,小歆你平日里和阿宝最亲近了,有可能他听见你在叫他,会醒来呢。”
关梦歆呆呆地看着依旧美美的酣睡的王天宝,痛彻心脾,连说话都有气没力了,“真的吗?阿宝真的会听见我讲的话吗?”
“总得尝试一下的。”李太太讲。
一眨眼到了第三天。
关梦歆已经叫得声音都哑了,不管其他的人如何叫她歇息,她都一小步都不愿意离开王天宝身边,关庄主夫妻伤心地看着女儿和好徒儿。
李太太和魏冰颜两个人也是熬了一夜。
这天很快的就过去了,在众人已经无助时,关梦歆最后咝声大哭出声,抱着王天宝哭得稀里哗啦,“你快点儿醒一下,你答应我的事儿还没有办到,你怎么能够就这么一睡不起。”
魏冰颜不知从何说起宽解她。
所有的人都不好受地耷拉着脑袋,不忍心看见关梦歆那样崩溃到失声大哭。
“不要……落泪……”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关梦歆的哀悲崩溃到失声大哭声中,突进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
魏冰颜惊喜地看过去了,王天宝已经坚苦地高高的抬起一手,微微的搁在关梦歆肩头上。
……
王天宝虽说醒过来了,可是却感觉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发一言,感觉好像有许许多多小秘密一样,除了对关梦歆间或会有些神色变化,魏冰颜和别人跟他讲什么,他都没有反应。
这样过了四天到五天,李太太最后禁不住,让魏冰颜把关梦歆帯出去了,白眼儿看着跟亳无生气的尸体一样躺着的王天宝。
“我知道你恢复记忆想到幼时的事了。”李太太淡淡的张嘴,“你五周岁时,你母亲帯你逃到唐朝,是我救下了你们,那个时候你受到严重的内伤,一直不省人事,你母亲为救你,最后未能够留下来小命儿。
你醒转过来时,忘掉在这之前的所有,我起先想要告知你事实,但是你母亲的临终之前的遗言是期望你平安地成长,故而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讲……”
王天宝紧抿着唇,垂搁在两头儿的手微微的战栗着。
“你是浩月的皇子,我爷是最近才清楚的,如果不是钰言和关华朗,有可能你一世也不会想到之前的事儿,如果不为救钰言,你也是不会晕厥怎么多天。”李太太继续讲道。
“你现在不发一言,莫非便可以再忘记一回?”她问道。
王天宝嘴皮子动了一下,没有一点风彩的眼眸好像灌进一点夺目的光华,他瞅向李太太,“我要回浩月!”
听见他最后张嘴讲头一句话,虽说不怎么认同他话中的意思,但是李太太还是松气了,“那便先养好身体,别的,再做谋划,你总得等关华朗和钰言回来。”
“多谢你,兰姨娘。”王天宝轻声讲,真心的多谢她救下了他们母子两人,让他险险的避开浩月的劫杀最后成年,有实力替自已的爹娘雪恨。
李太太深深地看了看他,“好生的歇息。”
之后,王天宝最后奋发向上起来,魏冰颜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王天宝本名叫南宮华靖,是浩月前任帝君的独子,二十年之前,现在的帝君南宮申统率军队夺权,如非那个时候的王妃娘娘帯着南宮华靖遁逃浩月,现在就没有王天宝这人了。
李太太偶然间救下了他们母子两人,却没有办法抢救下来王妃娘娘,最后就只能够将王天宝送到王村,让他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长大。
由于王天宝醒转过来安然无事,关庄的人都安心了,魏冰颜开始紧随着李太太去会老辈儿。
只是不管她去到哪儿,好像都可以看见这一位美丽小姐,她察觉美丽在关庄很得人际关系,不论谁对她全部都是一片表彰之音,并且,毎一次她跟美丽同一时间出现时,大家看她的眼神总有一点不同。
魏冰颜本来就是一个心细如发敏锐的人,自然发现到这一些人对她隐隐约约的抵触,对美丽反而是尽力的护持,总在李太太身边点赞称颂美丽怎样贤良淑徳,怎样怎样善解人意。
看来,李钰言那时候的那个诺言在整个关庄也不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这样的一个皇太后赐婚的高门嫡女倒是成了破坏一段美妙缘分的坏蛋。
莫非没有她,李钰言真的会迎娶了美丽不成?
山庄里大家的姿态看在李太太眼中,她没开口申辩什么,只是仍然帯着魏冰颜在山庄里四处走着,这对婆婆和媳妇的一起相处像母女,反而是让不少想在李太太身边替美丽美言几句的人萌生了退意。
魏冰颜实际上听到别人讲过庄上好些人暗地不停的讨论过,许多人都感觉这一回李钰言来了关庄肯定会将美丽帯回来京城,在众人眼里面,美丽已经是李钰言的人了,只是要看魏冰颜这样的一个媳妇要如何安排罢了。
莫非她还会主动为自已的夫君迎娶侧室?魏冰颜可笑地想着,可是那美丽什么都没有做,好像他人的讨论,行侠仗义的人不为她,让魏冰颜找不着借口让她彻底的死心。
想来……美丽是想等着李钰言亲自跟她讲清楚了。
日子很快的就过去了十五天,魏冰颜开始思念京城,思念李钰言。
她离开房间,想出去走走,只是还没有跨出院落,就听见附近传过来两个生疏的声音,好像提到她跟李钰言……魏冰颜脸色一敛,跟后面的殷姨母相互凝望一眼,都缄默不言。
“听别人讲太太跟姑奶奶提过了,想在山庄里把李少和美丽的大好事办了,你听别人讲了没有?”
“姑奶奶和这一位少奶奶情感很好,能够点头答应让美丽入门吗?”
“唉,姑奶奶不允有何关系,表公子莫非还不乐意,美丽都等候了表公子多年了,理所应该有那么一个好结果。”
“究竟就只能够是妾……”
“这你就不明白了,美丽和表公子从小就相熟,可不是其他的人能够相比的,表公子一定不会怠慢她。”
殷姨母脸色沉下去了,看着魏冰颜一脸冷漠的面色,暗自顾虑,低低的咳了一声,对前边儿两个多嘴的婢女大喝道,“都乱说什么,还不做事情去!”
那两个婢女一看见殷姨母和魏冰颜,脸色剧烈的变化,恭敬的施礼之后退后下去了。
“少奶奶……”殷姨母想要劝她两句。
魏冰颜笑着说道,“这没有什么,等公子回来了,她们自然就不会再瞎讲了。”
而这个时候,李太太也和关太太再为这一桩事不停的争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