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冰颜非常的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她不该自已跟李钰言讲准备去关庄的,不慎触怒了他,下场便是她整个身体没有一点力气,根本起不了床,白冰卉和暗香进去为她彻底的洗濯身体时,她都害臊的想挖一个洞将自已埋了。
她被他完全压倒在卧榻,在这之后又被拽到软绵绵的大床之上,直到夕阳西斜,她两腿没力,禁不住不断的请求获得宽恕,他才余味浓长地放了她。
着实……太失面子了!
李钰言一身清新地从卫生间走出,看见媳妇满脸悲忿难平的神色,唇边高高的扬着,走了过去把她抱入怀中,“肚子是否饿了?吃不吃些东西?”
魏冰颜气忿地瞅了他一下,“你还知道饿?从午餐到了今天……你……”
都气的慌不择言了,李钰言抿了抿她浮肿稚生生的红唇,“想到接着要和你分别一个月多,我哪能忍得下。”
一席话语让魏冰颜马上讲不出怪罪的话,只是哼了一下,让他拿着甜点喂自己。
李太太和魏冰颜准备去关庄的事情很快的在府中传扬出去,这下子能让好些人转用心了,邵竹静也好,杨儿这样也好,连这一位差一些被塞入李钰言房中的碧春都开始想法子如何达成目的。
无疑,李太太和魏冰颜好像两座拦在李钰言前边儿的高山,现在这两座高山同一时间干净利索的出去了,她们怎么能不开心?
没有男人不喜欢窃玉,凭自己仙容,李钰言一定是探囊取物!这是她们内心深处的想法儿。
李老太太这几日更是心旷神怡,实在感觉暧暧的和风一个晚上吹打着脸庞来。
魏冰颜自然清楚邵竹静等人的想法儿,只是那杨儿已经被收拾过一回了,居然还没有彻底的死心,既然这样,李落就赶去山庄里好了,就算冒犯二婶,那是没有法子的。
不过,当所有的人的小九九都打得啪啪啦响时,李钰言却感觉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仍然早出早回,寻各式各样原因跟魏冰颜亲昵,时刻提醒她,他非常的憋屈和痛苦,相当憋屈和痛苦。
本就感觉不好意思的魏冰颜确实不怎么好回绝他,这几日实在被他整事得见不了人,腰酸背疼,不知道惹了身边两个婢女多少旖旎的笑话。
两天之后,她跟李太太出发去关庄,当她看见牵着威武的高头大马走在马车附近的李钰言的时候。愣神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是……准备送我们多远?”她轻声细语地问着,突然很有种被谋划了的模模糊糊的预觉。
李钰言笑的跟千年玄狐似地看着媳妇,小意地说道:“万岁让我代他到玄慕四处巡逻,刚巧了关庄在玄慕,顺道,顺道!”
魏冰颜眼睛眨了一下,脑中不经意的呈现他这几日一直憋屈和痛苦不爽的神色,还有任何一夜没有一点有规律的控制的药,只觉腰背更酸麻了。
“李钰言!”她磨牙凿齿,这样的一个可恶的混蛋!
李太太在另外一边迷糊地问道,“冰颜,怎么啦?”
“没有,没什么事儿!”魏冰颜搀着白冰卉的手里边儿了马车,狠狠刮了李钰言一下,他必死无疑了!
李钰言收到魏冰颜凶残暴戾,仿佛欲择人而噬的眼光,不舒服地转开脸,考虑着这路上该如何让小师妹解恨,宽宥他这一回的先斩后奏。
马车徐徐起动,魏冰颜满脸不高兴地坐在李太太附近,听着李太太跟殷姨母在讲点儿家务琐事,车窗幔随着马车的走动一晃晃的,通过小缝儿能够看见在一旁的李钰言。
直接坐在马上的他整个身体重重笼盖在普照大地的日光当中,清秀的偏头轻轻的遮上一层灿灿的宝光,眼神寒寂平静地凝望前面,细心对照两年之前,他好像变的没有多少,又好像变了许许多多。
在众人面前,他是冷静穏重润泽的小李大人,机灵无双,胸脯有雄伟之才,又深得圣恩,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奉承奉迎他,可是在她的面前,他而又是另一个样儿,好像个阴险的混混泼皮玄狐。
他人不知道,她就是最明白不过了,这厮表面上看来着镇定明智,事实上一肚子的坏心眼儿,擅谋善断,不知何时便会被他给谋划了……
突然,他转过头,眼神跟她的对上。
这一双好像能够完全的钻透她心灵的眼眸锃亮帯着笑意,稍微帯和顺小意。
魏冰颜沉下脸来,对他置若罔闻。
李钰言弯唇淡淡的微笑,眼里面浮露出来一点儿和顺的宠溺。
马车很快的出了主大路,到了伟岸的城楼时,道路突然变的堵塞起来,探听了一下,原来是四皇子帯着家里边儿内眷准备去护国寺为四皇子妃和刚出世不到两个时辰就夭折的小世子打醮。
四皇子妃出生世家名门,四皇子自然要在显露在外的样子努力。
魏冰颜和四皇子妃见过几回,知道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却没有想还是被谋划了,真不知道沈柔若是怎样下的手,居然能够躲开疑点地让四皇子妃无奈的早产而亡。
“看来再过不久,这一位沈柔若便要被扶为四皇子妃了。”李太太搁下窗幔,撇嘴讲道。
李太太是清楚萧氏母女和沈柔若曾经的仇恨,更清楚那沈柔若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看着魏冰颜又道,“她若是成了正妃,之后在四皇子府就没有人能够强抑她了,像她那种人,想来是微小的毛病必定报的,冰颜,你往后出去交际,要小心应对她才是。”
“娘,你放宽心,互不侵犯,我不会给她有时机谋划我的。”听了李太太的话,魏冰颜心里边儿心中暗暗的吃惊。
想不到沈柔若居然可以成为正妃,可认真的想一下,沈威即然已经把她承继为女儿,沈柔若的出身自然完全足够当得起四皇子妃,看来她在四皇子府真的是如鱼得水啊。
“以沈柔若的品性,还管你什么潺潺的河水地下水的。”李太太讲。
殷姨母轻声说道:“这一位四皇子妃的死颇有古怪,我探听过,四皇子妃的这胎怀得非常的穏,并不是第一胎,怎么讲早产就早产了,还那么巧那天找不着御医……”
“哪一个富戸高门没有这一种肮脏事儿。”李太太不知道想到什么,冷哼了哼,“故而,男人身边就不可以有两个以上的女人,女人多了全部都是坏事情。”
魏冰颜轻轻一笑,眼神又调转向外边儿的李钰言,落进反复的琢磨。
他们出了城,和四皇子府的车子朝不同的方向分隔,魏冰颜追忆着前一世听过的四皇子妃,倘若没有沈柔若,她压根儿不会死,即便在之后四皇子统率军队叛变,她的下场也是不过是被幽禁起来,倘若没有她……沈柔若就不会许配给四皇子。
魏冰颜眼里面有一点懵,她那时候想方设法将沈柔若推到太子身边,完全没有想过她最后嫁的人是四皇子,对于将来,跟她所知道的已经迥然不同了。
凶残而欲壑难填的四皇子和心狠手辣的沈柔若,会帯来怎样的转变,她实在不敢肯定,希望不会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很快,他们上了宽阔的官路,到了旁晩时,方才抵达官驿。
这一路上,魏冰颜跟李钰言继续维持冷暴力式的大战状态,不过这好像没有影响李钰言的讨好,仍然跑前跑后,确实没有在乎魏冰颜的不开心。
一直持续到在驿站,魏冰颜执意要跟他分房子,李钰言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强笑地住入魏冰颜只有几步路的隔邻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