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冰颜马上站起来了,“红素小姐既然已将所知道已经讲完了,那在下就可以送你离开京城,省得留在这危险。”
红素大为忿恨魏冰颜冥顽不灵,又感觉李钰言茫然无趣儿,居然带上了这么个跟屁虫进去。
李钰言眼睛里边儿带着笑意,紧随着魏冰颜离开,顺带着叫人将红素送离京城。
“这样的美女,你倒愿意把她打发走?”魏冰颜横眉看着李钰言,这一种口气酸呼呼地发问,适才在屋子中时,那红素实在把她当做了空气似地,毎个动作神色都在诱惑勾搭他,也是不知他是没有察觉还是在尽情的享受,居然是亳无反应。
“的的确确是美女!”李钰言笑意盈盈的颔首。
魏冰颜心里边儿气往上涌,“既是美女,你还愿意将人家打发走?”
“小师妹如果是没有变脸,吃醋的样儿定是非常好看。”难得见她那样在乎他,李钰言眉头眼皮子底禁不住含着笑意。
“可恶的混蛋!”魏冰颜气的一拳重重的打去,原来是诚心惹到她。
李钰言捏紧她的手,朝自己怀中一拉,“不要生气了,在我看来任何人都不如我的小师妹,刚才我只不过是在想红素讲的话,你没有听出来不正常吗?”
魏冰颜嗔了他一下,眼皮子底儿看到后面的白冰卉笑意盈盈的,脸一热,猛力的推开了李钰言,“这样的一个红素小姐估计只怕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还有那个不见了的守卫。”李钰言说道:“我想,很快的这人便会出现的。”
“整个妓院的人都被侯爷逮着了,红素一个弱质女流居然能够逃离,还那么巧在楚世子蒙难时不在屋子中……如何想都感觉奇怪。”魏冰颜讲。
李钰言笑了一下,“咱们按兵不动,很快就知道是谁了。”
娓娓的讲完,他招来个负责带红素离开的手下,轻声交待了他两句,那手下听了之后,轻声回应了句,飞也似的离开了。
“你跟他讲什么?”魏冰颜问道。
李钰言笑了一下,“让他们放跑红素小姐。”
……
在通向金云城的途中,魏冰如几次想要逃亲,可是只需要想到依然在魏家的敬儿,她又去除了心思。
她这生想要嫁的人只有李云泽,当初头一回碰到他,她就感觉自已应该是要许配给他,不,是必需,只有他那样的男人才可以成为她的夫君,她对他一见倾心,觉得只需要努力她便可以如愿以偿,然而偏生出现了个魏冰颜……
李云泽特别喜欢魏冰颜,那天在隐园门旁她就看了出来,可是她仍然还不死心,只是她想不到运气会那么差罢了。
千辛万苦不用许配给楚世子,却还要为他孀居。
倘若不为敬儿,她真的心甘意愿死了一了百了,可如果是她死了,敬儿就余下一个人,魏忠现在有了嫡出的孩子,如何还会把敬儿放在眼中,只有她在楚家有身份了,才能让敬儿在魏家过的好,只得萧氏她们会由于讳忌她,而不敢对敬儿如何。
即是抱着那样的想法儿,魏冰如才压抑自己没有逃之夭夭,就这么一直出现在金云城。
在魏冰如到达金云城时,侯爷也收到魏忠的信了。
听别人讲是太子调遣人偷偷的刺杀自已儿子时,侯爷是惊怒交加,内心深处有奇怪,只是失去爱子之痛到现在仍然忘不掉,他对太子自然不如先前那么忠诚。
收到魏忠的信,他方才镇定下来,察觉事儿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魏冰如进门后,被安顿在楚世子在之前住过的院落中,安排了四个婢女伺候她,楚太太对这样的一个儿媳心中怀着深深的怨恨,觉得是她不详才克死儿子,对她没有好气,连帯家中的仆人对魏冰如一点尊崇也没有。
新来到楚家,魏冰如只得息事宁人,安分地生活在那个院落中,过起真正地孀妇生活。
而这一位红素小姐在听别人讲李钰言要把她送回陵汕,趁着这一些保护他的人不留意偷偷摸摸的溜掉了,好像是进了城,突然就消声匿影了。
可消声匿影不表示真的完全找不着。
没有多久,就査到这一位红素小姐是被四皇子的人帯走了。
楚世子这一位消失无影无踪很久的守卫也出现了,并讲出来楚世子真正殒命的原因,讲是太子用利益买通他,让他暗地里面用药害死楚世子,现在太子为荡除确凿的实证,竟然要杀他灭口,他不甘心,故而最终决定将事实公诸天下。
楚候听了这守卫的话,气的差一些呕出鲜血,他以前看了魏忠的信后,还以为太子真的是让人诬蔑,旨在要挑唆他们的关系,想不到居然真是他!
只是不想他跟魏家走的近罢了,居然对他唯一的嫡出孩子辣手相向,这口气这忿懑叫他如何吞得下去?
现下,他就直接找过来魏冰如,道要把她送回魏家,为帮他儿子雪恨,他肯定不会在帮他做任何事情的。
魏冰如内心深处很清楚,倘若她这一回被送回去,不仅不要想在继续出嫁,兴许还会成为魏家的巨大的屈辱,拖累别人没有关系,她害怕以后会影响敬儿的未来,故而她必需留在楚家,而且在楚家有难以撼动的地位。
“候爷。”魏冰如赶上楚候气忿的眼眸,神色从容淡定,“你要把儿媳送回魏家,儿媳没有胆子敢有微词,只是儿媳必需要为父亲讲几句。”
楚太太尖锐刺耳道,“如非你们魏家,我儿子怎么会有事情?你不要妄想寻借口替你爹推脱。”
“候爷,当天父亲为什么与楚家订亲,你是最明白的,世子也是我父亲的女婿,他又如何会叫人屠戮世子?即便要怨,也应怨那个家伙性格多疑,他想屠戮的不只是世子,还要破坏魏楚两家的关系,候爷如果是将儿媳赶回去,就确实是中了那个家伙的诡计了。”魏冰如道。
楚候道,“魏忠即便知道我儿子是被太子屠戮又怎么样?他仍然乐意当太子的狗儿!”
“候爷还没有亲自问过父亲,又如何晓得他是怎么想的?候爷,儿媳即然已经嫁进楚家,就已经当自已是楚家的人,这时与其和魏家敌对,不如继续亲善,一同为世子雪恨。”魏冰如讲道,她知道这个时候楚候心里就想着要为楚世子雪恨,故而明白该从哪一方面劝动他。
楚候阴沉着一张脸,他也是刚听见那守卫的话,实际上许多事都没有凝神静思过,现在听了魏冰如这一席话,反而是镇定下来了。
这守卫还没有出现以前,他也是相信太子是被诬蔑的,魏忠却还不知道这守卫的事儿,屠戮他儿子的人是太子,而非魏忠,倘若要雪恨,就必需尽全力放倒太子……那么最先要做的,便是让魏家不再支持太子!
“你先回去吧,你没有讲错,你已经是楚家的儿媳了,陛下很快就会降旨赐贞烈牌坊给你,咱们楚家也是不会怠慢你的。”李候对魏冰如讲道。
魏冰如褔了一褔身,轻声应承。
“候爷,你一定要为儿子作主啊。”楚太太知道儿子横死,心里边儿伤心,揪住楚候的宽宽的衣袖求道。
“不要抽抽答答的,第二天黄太太她们过来,你跟她们含泪泣诉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太子屠戮了咱们儿子,这样,任何人都维护不了他!”李候冷冰冰的讲道。
……
魏忠很快的就收到楚候的消息,知道楚世子果然是太子屠戮的,不用思考他也知道太子这样做的缘由,不外乎因为疑心他。
以前唐先生被逼迫着离开,不也是因为这样吗?
跟了太子那么久,却仍旧无法得到他的信赖,魏忠真的意气消沉,临时有事请假几天关门在家里边儿不接待客人,就算太子屡番让人来请他去太子府,他也回绝不去。
流言沸鼎沸腾至极时,楚候将诉讼纸吿到御前,求陛下为他儿子作主儿。
有那个守卫做证明,又有李钰言和王天宝暗地里面布局安排,所有的人都相信是太子屠戮楚世子。
只是终究实证不够,只凭一个守卫的话,天子没可能就那样判太子的罪,最后,还是太子府中一个军师出来背负了全部的犯罪证据,道是他故意的瞒藏太子调遣人去做的,目的自然是不想让魏家和楚家继续变得强大。
虽说有人出来招供,但是究竟是太子府的人,太子这一回所受牵连也是不小,再次被天子软禁自由并让他完全变成没有权力的闲人一个。
到底是不是太子府那个军师调遣人屠戮楚世子,已经不重要了,陛下已经降旨赐死了那个守卫和军师,这一桩事就只能够到此结束。
太子究竟是陛下的儿子,楚候也就只能够就那样了。